前排提示:一定要看後面的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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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鲸酉沉默了,嘴邊的話語反複組合,都排列不出滿意的答案來搪塞迪達拉的逼問。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而謊言的力量在真相面前往往不堪一擊。
迪達拉攥着拳頭,看着肮髒的陳血緩緩從酉的唇角,彙集在下巴上。
一呼一吸間都是難以掩飾的腥臭味,千鲸酉低頭有些狼狽地抹掉嘴邊的血污。
刺眼的暗紅色。
她這幅看似低順,卻又不願意把過去的傷疤揭露在自己面前的可憐模樣叫迪達拉惡心到反胃,明明之前都願意傾訴一二了,這下又不願多言一語。
覺得難堪嗎?分明是自己的東西,為什麼不聽自己的話呢?把一切都坦誠地獻給他不行嗎?不是說好自己的全部都屬于他嗎?
一看就是内傷,保不準以後會複發,怎麼就那麼想死呢?
明明答應以後活着都是為了自己了。
全部都是為了我啊,你應該沒有任何屬于你自己的東西了啊。
掌心處的牙齒相互摩挲,可惜沒有黏土在裡面被咀嚼,撕扯。
黏土就應該有好好地被做成藝術的自覺啊······
迪達拉想。
将手掌伸進忍具包裡,啃食黏土的聲音在二人的沉默間顯得尤為突出。
“回屋裡躺着去,現在,聽話,”迪達拉最終咬着牙擠出來這麼幾個字,“等我,嗯。”
酉眼前忽明忽暗,晃了晃腦袋,倒是聽話地回去了。
迪達拉蹲下身子,金色的長發遮擋住了左半邊的臉,發尾垂在胸前。露出的右眼裡似乎有藍色風暴在蔓延,裡面充斥着暴躁因子,他盯着荒草地上的血灘,感覺太陽穴在突突跳動,心情煩悶不已。
血緩緩蔓延到迪達拉的忍鞋下,沾濕了他的鞋底,将其染上了鮮紅的色彩,稍微擡起來都能感受到黏膩的觸感。
“阿酉……真是不乖啊,嗯······”迪達拉伸手觸碰地上的液/體,黑紅的血污粘黏在他的手指上,手指并攏後再分開,拉出長長的紅線。
手上的舌頭伸出來,似乎觸碰到了什麼硬物,又縮回了掌心。
“嗯?”迪達拉蹲下身子,在粘稠的紅裡拾起了一個尖利的物體。
那是一枚鐵釘。
鐵釘上滴答着血珠,表面是厚重的已經發黑的鐵鏽,還夾雜着内髒碎片,看起來時間不短了。
瞳孔猛縮。
“真是,真他/媽是不要命了!嗯!”
迪達拉奔回屋裡,第一眼沒有從床上看到預想中的身影:“阿酉?!”
“……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