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融化的巧克力、沉默的笑容。
輕而易舉的消失了。
她盯着天花闆,上面的牆皮搖搖欲墜。
随着一聲巨響,雨水就一股腦地潑下來。
下雨了。
席巴和基裘現在已經成功潛入了吧。
那她要不要去看看呢。
窗外的雨珠落成密密麻麻的線。
“喵。”
三毛咬着她的衣角拖向門口。
“你要讓我去找他們嗎?”
三毛轉了個圈。
“這可是你說的哦。”蕾娜塔抱起它,拿上一旁的傘。
這個時候又願意讓她小小地摸一下了。
雨點噼裡啪啦地在傘面上跳躍、滾落。
席巴無聲地跳到念能力者的身後,準備掏出他的心髒。
下一秒他的視線裡充滿小貓。
氣味也變得相同,從氣息上無法判斷念能力者的位置。
有隻小貓從他的右上方滾落,掉在他的腳邊。
他聽到了基裘的一聲悶哼。
“六點方向。50米。”
他朝着基裘說的方向攻擊。
“五點方向,10m。三點鐘方向還有一個可以麻醉神經的念能力者。”
基裘一邊強忍着眩暈感和敵人搏鬥一邊給席巴報位置。
不知道是喝了蕾娜塔的血還是同是操作系的緣故,操作系念能力者對她的控制大大減少。
基裘閃身又躲過一次攻擊。
“麻醉的念能力者在你背後。幻覺的念能力者在你右手邊。”
席巴掏出幻覺念能力者的心髒,就快速地往旁邊躲閃。
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麻痹從手臂開始蔓延。
基裘那邊快撐不住了。
門口的獵人也因為控制的副作用昏睡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蘇醒,幫不上什麼忙。
管家在暗處躲着,隻有危及席巴生命的時候才會出現。
但基裘就不一定了。
席巴咬牙,試圖擺脫控制。
念能力者毫不猶豫地朝席巴腹部打去。
一拳又一拳。
全身仿佛被撕裂開來,席巴一聲不吭。
雨絲像霧一樣輕,從工廠屋頂的大洞飄進來,朦胧他的眼。
就在對方要朝他的心口攻擊時。
那個念能力者的脖子後附上了一隻手,隻是輕輕用力,他的頭顱就消失不見。
“太好了,趕上了呢。”
周遭一切仿佛靜止,銀輝從洞口灑落,少女從陰影處走出,鴿血紅的眼眸明亮璀璨。
天晴了。
席巴猝不及防對上了她的視線。
他沒想到她會來。
“現在是晚上七點,我來了。”
念能力者的念量很少,蕾娜塔歸結為被席巴消耗了。
三毛跳下蕾娜塔的肩膀,親昵地蹭蹭席巴的臉。
“好你個三毛喜新厭舊!!”蕾娜塔眉毛上挑,指着三毛毫不客氣地罵道。
“喵喵喵。”趴在他懷裡的貓激動地叫了起來,在為自己辯解。
念能力者一死,席巴身上一陣輕松。
他看向後方,橫七豎八倒了一片屍體,都是被擰斷脖子。
隻留下一個活口,被基裘壓着。
接下來隻要審訊他的上頭和被拐賣孩童的去處就可以了。
他來的遲了,人販子已經把孩子們轉移了,在地下室隻有被肢解的屍體。
好像還有基裘要找的小野。
蕾娜塔轉了一圈,對這些屍體的死法很滿意,沒有一滴血濺到她身上。
席巴站起來,朝着活口走去,他的目的在場的兩人都明白。
基裘沉默地走進地下室,不一會抱出用布包住的東西走出工廠。
蕾娜塔坐在樹幹上,拿着一顆巧克力球放入嘴中,雙腳輕快地晃動,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人。
原來是他啊。
“蕾娜塔走出流星街後去哪裡呢。”地上的水坑倒映出基裘模糊的臉,一旁沉默的基裘突然開口。
“我嗎?随便走走吧順便找人。一個人去哪都方便。”
“真好呢。”基裘喟歎一聲,視線落到手裡的布包,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席巴審訊結束走出工廠,三毛趴在他的肩頭。
那個人招供的流星街管理層和他想的一樣。隻不過關于孩童的去向,他被下了禁制,吐出王子兩個字就自爆了。
喜愛人體的王子範圍很大,就要一個一個排了。
揍敵客對這個不感興趣,不多做任務以外的單子。
見席巴出來,蕾娜塔就跳下樹幹,走向席巴。
“你認識傑格·揍敵客嗎?”她打量着席巴與他相似的眉眼。
好不容易才想起來的呢。
“是我的爺爺,不過他消失很久了。”席巴壓下眼底的詫異,冷靜地看着蕾娜塔。
知道揍敵客面貌的人可不多。
非友即敵。
“他是你爺爺了嗎?完全看不出來啊!三四十歲就當爺爺了嗎?”蕾娜塔微微瞪大眼睛,在席巴身邊轉了一圈,裡裡外外看了個遍。“你才十幾歲吧。東也沒說繁殖那麼快啊。”
蕾娜塔跳脫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不、不對。揍敵客一般在二十多生下第一個孩子。年齡完全對不上。
一個猜測在他心裡形成。
“你不會是什麼老怪物吧。”席巴借着玩笑試探,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蕾娜塔賞給他一個暴栗,席巴沒躲過,結結實實地挨下。
“好痛。”
“你這家夥好不禮貌。年齡可是女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