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垂着頭織手裡圍巾的弗洛伊以為德拉·諾斯拉在和她說話,她沒有聽清對方在說什麼,下意識地發出了疑問詞。
“我說好。”
“弗洛伊做的曲奇很好吃。”
德拉·諾斯拉轉過頭,揚起一抹和弗洛伊相同的笑臉,平日裡忽閃忽暗的眸子亮的驚人。
“那真是太好了。”弗洛伊由衷地笑道。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其中細微的異常,但看德拉·諾斯拉并沒有表現出其他異樣,她把這份疑惑壓在心底,隻當是這孩子想通了一些事情,真心實意地為德拉感到開心。
她的右手拿着長針,左手撫摸着圍巾上的花紋比對着長度,手中的這條圍巾已經織的差不多了。
“還差一點。”她戀戀不舍地摩挲着柔軟的圍巾,直到最後的餘溫消散,她才舉起針線繼續這個大工程。
德拉在一旁看着那一長條的紅色絨線織在一起,她隐隐約約覺得那就像是某種緣分,經過命運般的針線安排下糾纏在一起。
外面的門吱呀一聲不知道被誰推開,又迅速關上,連帶着一身冷氣也偷着這個縫進了這個屋子。
弗洛伊頭也不回地說道:“西索,回來啦?”
德拉·諾斯拉擡頭看了一眼,果真是西索,他沒吭聲,一進門就拿起桌子一旁的蘋果啃食。
“媽媽,這個月的月底我有一場正式演出。那可是我排練好久了的呢~”他打開窗,随手把蘋果核扔到自家的院子裡,揚起一抹柔弱無害的笑臉沖着弗洛伊撒嬌道。
德拉·諾斯拉别過頭,冷哼一聲。
還沒等弗洛伊決定,西索就接着說道:“身為馬戲團的團員,我可以帶親屬直接入場哦,所以不用擔心多餘的費用。”
“那多餘的兩張票就給蕾娜塔和德拉吧。”弗洛伊拉開一旁的櫃櫥掏出兩張壓得平整的入場券。一張遞到德拉·諾斯拉手中,一張壓在熟睡的蕾娜塔手下。
西索沒有說什麼拒絕的話,隻是幽怨地鼓起一張包子臉,玩弄手中的撲克牌。
“唔,這是什麼?”睡了一小會的蕾娜塔拿起手下的入場券定睛一看。
“是馬戲團的入場券?”她又掃到了德拉·諾斯拉手中和她一樣的紙質,有些遲疑地看向弗洛伊詢問道:“那弗洛伊你不去了嗎?”
“不用擔心,西索可以帶我進去,所以我用不到入場券啦。”弗洛伊摸摸蕾娜塔的頭,又看向德拉·諾斯拉。
“很期待和你們一起去看西索的首次表演呢。”她的目光落到紅色的頭發上。
“好啊。我也很期待和弗洛伊一起。”蕾娜塔高興地點點頭。
“滴滴。”桌上許久沒有動靜的傳呼機震動了幾聲。
蕾娜塔拿起來一看,發現居然是金發的消息。
小心揍敵客還有他們來找你了,如果有麻煩可以來貪婪之島。——金·富力士。14:58:16
小心揍敵客?她身邊現在有揍敵客的人嗎?他們來找你?他們是誰?獵人協會嗎?金的話說的有點沒頭沒腦的。
在這一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嗎?
她又接着往下翻。
我也會幸福的。——金·富力士。15:30:00
再往下滑就沒有其他消息了,金原來看到了她在車窗上的留言,那真是太好了。蕾娜塔彎彎眼眸把傳呼機放進口袋,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雪已經停了。
“時間不早了,弗洛伊,我要回去啦。”她站起來準備離開。
“不在我這裡吃過飯再走嗎?”
“不用啦。”蕾娜塔擺擺手。
“西索你去送一下蕾娜塔吧?”
“好。”坐在窗邊的西索跳下來,率先一步為蕾娜塔拉開了門。還未完全長開的眼眸微微眯起,對視上了那雙紅眸。
他的眉眼不像弗洛伊,倒是和那個見過一面的俊克·莫羅有幾分相似。
等蕾娜塔邁出門檻後,西索也接在她後面帶上了門。
差不多走遠,确保屋子裡的人聽不到之後,西索開了口。
“弗洛伊到時候由我帶着進入會場,你盡快來把弗洛伊從後台帶走。”
“從後台帶走?你們馬戲團成員内部有問題?”
“秘密哦~”一張黑桃7遮擋了他的嘴唇。
“德拉·諾斯拉呢?你放心嗎?”
“不是還有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