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三。”
我聽見我自己這麼說,語調平淡的像被奪舍。
“真的嗎?賭徒!不過我喜歡。”
“不是賭。”我說,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我做噩夢了。”
一個摸不着頭腦的回應讓馬孜榭和顧娅廷着急起來。
隻有程佘影沉默不語。
“程佘影,輸入「容器」”
我沒有跟那兩人解釋,而是直接請求程佘影幫忙,馬孜榭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去拽程佘影的手,但密碼已經按下确認。
「錯誤」
「剩餘機會,兩次」
馬孜榭直跺腳,顧娅廷恨鐵不成鋼地暗暗埋怨。
“好好想想,我說。”
程佘影看起來冷靜多了,也許是她更沒頭緒的原因。
“不……張揚,讓我來試試,程佘影,輸入「定義」”
顧娅廷的提議通過對講機傳到“腿”的耳朵裡。
「密碼錯誤,剩餘機會,一次」
“再錯會怎麼樣?”
“大概會鎖在這裡直到死吧。”我帶着點頹然地說。
對講機那邊沉默了,我和顧娅廷也無話可說。
第二次了,這種時候除了思考别無他法。
夢想的定義,夢想的翅膀,夢想的眼睛和腿腳,夢想的解釋……一種不屬于我的思考。
不要被夢想的語言裹挾了。
我的大腦煥然一新。
夢想沒有對錯,沒有高低,沒有善惡。
更沒有所謂的定義。
“程佘影,什麼都别輸,直接提交。”
“你瘋了張揚?!”
“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
我用兩隻手抓住對講機,害怕這種賭注會讓我莫名顫抖,然後無意識地将其脫手。
對講機那頭一點聲都沒出。
這種自殘式的把責任歸在自己腦袋頂上的操作,我究竟是怎麼幹出來的?
四個人“可能”的命哎!
但别無他法。
我害怕,相當害怕,但相當興奮。
腎上腺素,嘿嘿。
“就這麼做了,按她說的。”顧娅廷對着對講機說,對我表示支持:“你别抖,弄得我也怪沒底的。”
太感動了。
對講機那邊傳來一陣激烈争吵的聲音。
然後又是一陣死寂。
“好吧,好吧,好吧,如果我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悉聽尊便。”
“滾。”
程佘影說完就按下直接提交的選項,然後解脫釋然着閉上眼睛和馬孜榭并排團抱着自己。
「滴滴——答案不在錯誤選項内,也不在正确選項内,即将開始加試」
?
發什麼神經迪文奧爾你這家夥。
那尊神似佛像的東西亮了起來,睜開雙眼。
可怖的表情呈現在它的臉上,我不禁打了個寒栗。
“你們開啟了加試。”
“請說出,這座房間所在的位置。”
“無任何提示,計時開始,五分鐘。”
還得動腦……
“五分鐘能幹什麼?”我說。
“寫遺書。”顧娅廷接話。
位置問題,簡直是殺我的一大利器。
「還剩一分鐘」
「還剩十秒」
「時間到,請作答」
我并沒有确定我的答案,但也沒人出聲。
“位置是在……”
“在心髒,人體的中心器官,心髒!”
顧娅廷直接打斷了我說話,那表情我發誓從未在她臉上見過。
很猙獰,很……絕望,但更多的是大腦爆炸一樣的瘋狂,混雜着萬分之一的歡樂。
“bingo!說對啦,我這就放您們過去。”
有一種猛男賣萌即視感。
對講機那頭爆發出一陣尖叫,我同時激動得搖晃她肩膀長達半分鐘。
“停停,停下。”
“你怎麼知道的,太有實力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賭博,加上百分之一的空間靈感。”她很臭屁地指指自己的腦袋:“我們所在監控的“眼”有兩個人,是人類的兩隻眼睛,講究接受訊息,他們所在實地的“腿”,是人類的兩條腿,講究實際體驗,而給予所有訊息與考驗的中心,不是腦子就是心髒。”
“但是吧,這跟空間位置也有關系,我們所在位置于該房間的上方,那麼該房間就是心髒。”
感謝靠譜的隊友,有你們我簡直三生有幸。
“别這麼看着我,吓人。”
顧娅廷看着我,别扭了一下。
監控室一陣響動。
馬孜榭和程佘影已經來到了金尊的背後。
我從未見過那樣冠冕堂皇的道路。
不僅僅是顔色的靓麗,更多在于組成,牆面由鐘表組成,無一例外。
順着“腿”的腳步,監控室也在前進。
沒有人能扯開眼。堪稱目不暇接。
【快點,快向前!】
【最快的速度,跑啊!】
【是誰在浪費時間那麼慢悠悠的?】
【浪費時間的人需要鞭策!】
【跑啊!永無止境的向前跑】
廣播的聲音變得奇怪。
那絕不是迪文奧爾的聲音,是誰?
【跑起來,快點,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