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确認他們是如何面交的?
雖然我很想問問這個問題,但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決定。
現在就想找機會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不是一個好選擇。
畢竟我知道,他們有自己的方式可以傳播消息。
欣慰,無比的欣慰。
防護用品有保護我們的作用,這我可以肯定,但是它更為主要的作用是蒙蔽困住我們。
戳瞎使用者的雙眼,捂住使用者的耳朵,遮蓋使用者的面容。
這才是本質上的困擾,導緻我們長期以往不能夠相互理解交流的主要原因。
除此之外,還怪我自己内心該死的刻闆印象。
最後還是我一廂情願的錯以為。
一切都是問題。
一切都不能相信,這才是道理。
我和吳志辰斷斷續續地交流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每天給你瞎打針,有什麼問題嗎?不舒服嗎?快死了嗎?還是……”
莫名其妙給自己隊友輸了許多藥劑進去,不論是誰都會感到恐慌。
吳志辰的動作僵了一瞬,即答:
“問題應該不大……應該說目前問題不大,我還沒有什麼特别明顯的感覺,就是眼睛有時候不太舒服,還有力量好像在慢慢流失。”
目前看來還好,即使最可怕的是身體内部的控制……縱使你感覺不到的地方或許已經悄然潰爛了。
還是那句話,要搶時間,這是溫水煮青蛙的局面。
吳志辰在我面前扭了扭胳膊,抖了抖腿,确認影響不大,然後給我豎起大拇指。
我把頭套帶上,又摘下來。
我一直在聆聽,他說之前消失的那幾個日子是去尋找同伴了。
很正确,我回答。孤軍奮戰不是通過團隊關卡的好辦法。
他認為規則的百分之九十八都是錯誤的。
我附議。
不長時間之後,我帶着無比磅礴激動的心情回到辦公室。
我與早就回來的付夢迪全盤托出。
然後我們狠狠擊了個掌。
“今晚分享一下吧,跟所有的醫生。”
我點頭,然而付夢迪表現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有一個問題。”她說:“這裡原來号稱是動物醫院,但為什麼隻有跟老鼠有關的動物軀體,或者頭顱什麼的……總之我沒有看到其他動物出現在這個醫院。”
“問的好。”我銳評,但我也毫無頭緒。
老鼠,或者形似老鼠的生物,跟這個醫院究竟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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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我舉手表示要第一個發言。
“搞得像什麼會議一樣。”程佘影暗笑。
我把從程佘影的啟發到與吳志辰接頭最後到付夢迪的問題娓娓道來。
說完累個半死。
顧娅廷托着下巴點點頭,然後把自己墜入虛空石窟的經曆告知我們。
“看來付夢迪的問題基本上得到答案了。”我說。
“什麼?”
“你不覺得所謂我們看到的‘老鼠’就是顧娅廷發現壁畫上的兩種生物之一嗎?”
現在換成付夢迪托着下巴發呆了。
“主要是想說一件事。”顧娅廷開口,楊智鷗和王桦卿對視一眼,好像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先說好,不一定正确!”顧娅廷吐出一些難以消化的文字:“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自從進入這個關卡之後,沒有所謂關卡boss的帶領,也沒有确切的方向?”
衆人不約而同點頭。
“壁畫上的内容,可能是一個什麼高人的指點。”顧娅廷說到這,笑了一聲:“怎麼說呢,看起來像某種生物的革命曆程,那麼我們為何不按着壁畫上的方向去做呢?”
“你的意思是……”程佘影壓低聲音。
“我的意思是,這個關卡最後一步的突破,大概就是所謂革命的,對這所醫院毀滅性的打擊。”
“以整體摧毀為目的,實行我們今後一切的活動。”
“說好說好,都聽好,這可不一定對啊!”程佘影往前走了一步擋在顧娅廷身前:“别急着實行,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
“啊對了,還有一個問題。”王桦卿說:“我認為患者眼裡的醫院跟我們好像……不太一樣?”
楊智鷗推了推她。
王桦卿接着說:“是我臆想性能的原因,我或許可以感覺到一些特殊的東西,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