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考慮要不要說,楊智鷗又推了推她。
“我今天再次使用了異能,發現我治愈不了患者的根本原因大概是……藥劑的影響大約在身體内部,哪裡都有,哪裡都是,在内部緩慢侵蝕改變着一切……”
我捂着腦袋想起了今天吳志辰跟我說他目前沒感覺什麼異常。
“你看,溫水煮青蛙吧。”付夢迪用我的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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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病房,第二天:
完了。
這個該死的男性朵拉又不知道去哪了。
我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愛冒險的人,昨天剛跟我接頭,今天不急着分享情報,自己又消失跑出去了。
可惡的吳志辰。
我扭頭出了門,詢問其他同伴是否見到吳志辰,或者偷偷逃出去的患者。
得到的答案全部為否。
我上了三樓,然後又悄悄下了一樓,在我目光所及之處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付夢迪從其他地方回來,也沒有尋到,朝我無助的搖搖頭。
我直翻白眼。
我隻身一人前往我能進入的每一個房間,還是沒有任何。
與此同時,其他醫生已經與自己的病人對接完畢。
王桦卿楊智鷗,目前負責姜文溪馬孜榭。
顧娅廷程佘影,目前負責郭舉季司豪桐。
付夢迪的患者已經換成了“蘋果”。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我還是一無所獲的歸來。
我詢問能夠問到的所有人吳志辰是否跟你們說過了他去“冒險”的原因。
結果再一次令人失望。
“他好像動不動就往外跑。”這是通過程佘影嘴裡,司豪桐的原話。
“哎,沒辦法,我們也管不了他。”這是馬孜榭的原話。
這是節奏很快的一天,以至于除了我們提心吊膽之外,沒什麼特别可驗證的。
傍晚顧娅廷把我攔住。
“你挨打的那條小道,到底是什麼鼠?”她問我,一臉自信。
“你知道了?”
“當然不,但是……”
她打了個響指,天平轟然出現于身後。
“怎麼樣,帥吧,我自制的顯現方式。”
“你要直接問它,是什麼鼠嗎?”
顧娅廷抱臂:“那不得坑我們個十年八年的壽命。”
“那就随意給個我們有關鼠頭的線索吧。”我像第一次見到一樣撫摸天平的一端。
顧娅廷抽出了來自其他同伴身上的财物:“我估計用不了幾次了。”
天平左邊緩緩升起,右邊降下,還是一張紙條。
我走近,伸手把它撿起來。
【階層=視野】
又是一句摸不着頭腦的話呢。
我把紙條交給顧娅廷,她肉眼可見的犯難。
“先在我這裡存着,到時候我跟他們都說一聲。”
“對了。”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一個新的疑點,說到階層,醫生大概管理着患者——即使醫生可能并不具有比患者更強大的軀體,此外,我沒有看到有什麼主任啊……副主任啊……管理着醫生,更沒見到過所謂的院長。”
“院長室是存在的,隻不過院長從未抛頭露面,也沒有給醫生布置過任何該有的任務,除了手冊吧……他就像……沒有一樣,從未存在過一樣。”
“而且我也不知道為何,他們無數次伸張醫生和患者的數量相差甚遠,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原因。”
我沒有回答她,我低着頭。
她歎了口氣,說時間差不多了,這些東西可以成為以後的方向。
于是我們分别,我還想去趟二樓确認吳志辰的存活,但道路早已被封禁。
還是盡早把鼠頭通道破解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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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之後八點就站在了病房門口,然後迫不及待的沖進去摘下頭套。
吳志辰的手裡拿着一張地圖,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給你分享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