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憐憫的前提，是懂得感恩。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對着boss咧開嘴笑，嘴角扯到一個恐怖的弧度。

好了，現在被吓傻的不隻有沒見過世面的boss，還有我們大夥。

然後，最令我震驚的一件事發生了：

那個神氣的關卡boss，被吓哭了。

？

簡直逆天！

顧娅廷在馬孜榭身旁居高臨下地盯着她，然後歎了口氣：

“她靈魂本質上還是個小孩，隻不過大腦可能被不屬于她的強大力量裹挾了。”

“是夠慘的。”付夢迪嗤笑一聲：“剛剛明明那麼駭人。”

趁着關卡boss哭個不停，付夢迪和王桦卿一路小跑把我攙扶起來。

奶媽簡直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

卿門！

基本好了之後，我來到關卡boss面前盤腿坐着。

她哭了好久，時間長到黑色的霧氣都漸漸散去。

“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我說，她沒做回應。

“那個精神有疾病的小姑娘，是你的本體嗎，或者說，你經曆過那些嗎？”

她并沒有停止哭泣，隻是抽噎着點點頭。

“你可以告訴我，你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嗎？”

她搖頭——她不想告訴我。

“你想再吃一個蘋果嗎？”

她愣住，擡起頭期盼地盯着我。

我又變了一個出來。

“這哪裡來的？”付夢迪左看右看。

“魔法！”然後我把蘋果遞給關卡boss。

（雖然我很想說一句小貓你可以吃芝士漢堡但我并沒說）

“你叫什麼名字？”

她身上的霧氣在褪去，我嘗試着詢問。

“康盼申。”

我露出一個（自認為）非常溫柔的微笑，摸了摸她的腦袋。

哄小孩而已，誰做不到？

蘋果幾乎被啃完了，她的眼神重新變成最開始那樣。

“我記住你了。”她直勾勾盯着我說，然後一轉頭看向了馬孜榭：“還有你。”

她的身軀緩緩化作粉末：“我們會再見面的，在未來。”

我站起來，走到馬孜榭身邊：

“好啊，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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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事情大概解決了。

付夢迪一臉幽怨地轉過頭跟我說：

“張揚，咱以後别那麼笑了成嗎，我心髒病要被吓出來了。”

司豪桐走到付夢迪視野前面接着話茬：

“張揚，你果然不适合哄小孩。”

“我去你的。”

我踹了他倆一人一腳。

“事情絕對是完成了吧。”馬孜榭突然開口。

所有人沉默不語，系統終于彈了出來。

「再次恭喜你們」

真的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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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者，張揚，付夢迪，顧娅廷，程佘影，馬孜榭，楊智鷗，郭舉季，司豪桐，王桦卿，姜文溪」

「恭喜你們來到第三關」

就在這個位置，一點沒變，熒光綠的草地上，身後空無一物。

第三關：善良與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