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看着天音台入口處人頭攢動,已經聚集了不少其他門派的人,于是興奮地沖沈明河喊:“師兄,這就是百年一度的盛典嗎?好熱鬧啊!是不是每一屆的盛況也是這樣?”
沈明河一噎,心說他哪裡知道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他這也是第一次參加這個百年盛典好不好?他入天劍派那年,正好是上一屆比武大會結束的後一年,很不巧,他就是那種等了九十九年才等到這一屆開始的倒黴蛋。
在他倆前面的冷清秋難得抿了下唇,露出一絲清淺的笑意:“畫畫,你問你三師兄有什麼用?他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比武大會啊,确實每屆的盛況都是如此。”
最前面的慕言尊者也笑了,道:“這還不是最巅峰的時候,想師傅當年參加那會兒,那可是英才輩出,參加的人可比現在多得多了。”
如畫“哇——”了一聲,心想,比這多多了?那是何等的盛況啊!
“當”,一聲清脆的鐘聲傳來,回蕩在整個山谷之中,令在場所有的人精神為之一振,一時間,遠處的山林裡,群鳥被鐘聲驚得四處紛飛,而原本喧鬧的人群卻安靜了下來。
天音台入口處的台階上,兩個身穿天音宮服飾的男子向在場的衆人抱拳行了禮,其中一人朗聲道:“諸位遠道而來,天音宮有失遠迎,宮主已經在天音台廣場處設下宴席,為諸位接風洗塵。請諸位先在此處等候片刻,稍後會有我派弟子對諸位仙友的拜帖進行登記,登記好的仙友則随我二位前行,到廣場稍事休息,也一并等待其他還未到的仙友。”
衆人紛紛還禮:“律宮主有禮了。”
沒一會兒,入口處果然又出現了二十位天音宮的弟子,對來的所有仙門世家進行登記。
在排隊等候的時候,如畫感到十分好奇,于是快步溜到她師傅身邊,眼神飄向之前那說話的兩人,問:“師傅,那二位是?”
“那是天音宮的二位長老——音癡尊者和音魔尊者,是天音宮宮主律随心的左膀右臂。”提到律随心的時候,慕言尊者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臉上閃過一絲惱意,但那表情也隻是一閃而逝,快得沒讓任何人發覺。
如畫在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後,就乖巧的退回到隊伍靜靜等待。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就輪到了天劍派的衆人進行登記。領頭的慕言從乾坤袋裡取出拜帖,将拜帖遞給了天音宮的弟子。
那弟子一看拜帖,愣了一下,道:“天劍派的?”
慕言略有些不自在:“是,有什麼問題?”
那弟子又愣了一下,旋即笑開:“那倒沒有,隻是宮主有令,如果是天劍派的人來登記,帶隊的人還是額間有一道紅色印痕的,需要知會他一聲,天劍派的諸位仙友還請稍等片刻,待我禀告宮主一聲。”
一時間,天劍派其他七位長老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看向自家掌門兼師兄的眼神也十分微妙,有小道傳聞自己師兄和天音宮宮主之間不和,難道是真的?七人又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被那幾個師弟師妹看得不自在,慕言老臉有些挂不住,于是炸毛:“你們看我作甚?他律随心非要處處與我為難,我能怎麼辦?”
如畫眼睛一亮,師傅與這律随心之間,貌似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啊?八卦傳聞什麼的,可真是讓人抓耳撓心,有機會一定要弄清楚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