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幸村被騷擾得很憂郁很暴躁,但另一方面,朔夜又相當微妙地把握住了幸村的底線,他絲毫沒有幹擾到網球部的正常訓練,甚至嚴格說來,他在幸村身邊出現的頻率并不高,可偏偏每次都能迅速精準地踩到要害。
于是幸村梗着一口氣死活不答應加入靈異研究部。
不加入就不加入吧,那個時候朔夜也不在乎了,因為在他遊蕩于網球部邊緣的日子裡,他勾搭了一個仁王雅治。在其本人的躍躍欲試下,在準·靈異研究部内部讨論全票通過後,狐狸君正式成了這個新興社團的挂名成員,立海大靈異研究部也正式登台亮相。
幸村知道這件事後,面帶和煦笑容,握着網球拍,教導了仁王同學網球部誰才是老大的事實。
不過仁王少年也夠義氣,為了靈異研究部的生死存亡,硬戳着繼續了他的挂名成員身份。
好在幸村還沒有被折騰到完全狂亂,也就遷怒了那麼一次,便再不管這檔子事兒了。
不過他跟靈異研究部的梁子也算徹底結下了。主要是吉良朔夜,第一幫兇是妹之山殘,其他人暫時忽略。
而吉良朔夜方面,他發現這個小學弟實在很有趣,有趣到讓朔夜一見到幸村就習慣性地去撩撥他變臉,然後,妹之山殘也染上了同樣的毛病。
偏偏兩邊又都是以優雅溫和著稱的人物,公衆場合一定會維護自身的形象,所以向來都是暗鬥。
總的說來是幸村吃虧較多。雖然就個人能力來說他絲毫不輸給對方,但朔夜那邊一方面人數更多,另一方面又都學長,于是甭管幸村心裡是怎麼想的,台面上他都得表現出尊敬,難免會有些束手束腳。
再加之,朔夜還算真的抓住了他的軟肋。
吉良幽。
其實認真說起來,幸村自己都不清楚他對她的感情是什麼,但顯然如果有人隔三岔五就在你耳邊嬉笑着暗鬧着你跟某一人的關系,誰都會下意識地心生排斥。
更何況開始時幸村真的不認為他是喜歡上了幽,充其量隻是好奇和感興趣,如果這種感情任其發展的話,也許會慢慢轉化為愛戀。
但被吉良朔夜等人那麼一攪合,幸村堅定不移地認為自己對吉良幽沒企圖。
不過他跟吉良朔夜的暗鬥是一回事,他跟吉良幽之間的相處又是另一回事,他排斥着吉良家哥哥的嬉鬧,卻始終欣喜着吉良家妹妹的每一次靠近——哪怕這靠近的結果通常都讓他很無力。
發現這一情況的吉良朔夜和妹之山殘,玩得更樂了,以至于朔夜頗為遺憾他跟他家妹妹差了三屆的事實:幽進校的時候他都去高中部了,戲肉上演他卻被迫離場,怎一聲歎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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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這些事情幽當然是不知道的,至于以她的少根筋什麼時候才會想到要去探查一下,暫且不提。
隻見天台上一片言笑晏晏,王子們相當新奇地詢問關于控風打網球的種種。可惜幽雖然善于控風,但網球經驗實在幾近于無,頂多隻能提供一個思路,然後就讓這群網球狂熱者自個兒去琢磨。
“說起來,”幸村沒有加入到談話中,他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推翻之前錯誤的猜測,補充進真實,然後找出尚有疑問的地方,“幽并沒有完整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
“啊?”幽驚訝,她把自己的老底都掀了,還有沒回答的問題?
幸村看着她,眼中滿是笑意,他知道她不是故意回避,而是真的忽視了,畢竟她的遲鈍和抓不住重點大概很難有人比他體會得更深了。
絕色!某女神控完全栽倒在女神大人普度衆生的光輝中。
這表情,這姿态,幽嚴重覺得她穿越的意義就在于此。
幽的反應讓幸村笑意更深,略微湊近,帶着誘哄地說:“幽剛才說是因為能控風,所以雖然不會打網球,但在網球比賽中可以輕易獲勝。”
幽暈陶陶地點頭。
“可是,”幸村繼續誘哄,“跟我比賽的時候幽沒有用風呢。”
幽還是暈陶陶地點頭,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啊,對,還有這茬。
看到幽恢複清亮的眼神,幸村頗有些遺憾地坐直,全然無視隊友們或鄙視或黑線或打趣或不明所以的目光。
“前輩你說那個啊,”雖然已經告訴了他們她的力量,但幽依然不太想讓他們知道過于血腥暴力的部分,例如,她的訓練(其實是實戰)方式,于是籠統地解釋道,“因為靈力,啊,對了,靈力就是我這類力量的統稱。靈力的使用會給身體帶來很大的負擔,所以有靈力的人天生體質就會優于普通人,再加上足夠的訓練,所以跑跑跳跳什麼的都會比較厲害。”
“足夠的訓練?”幸村問道。
“沒錯,”幽笑眯眯地點頭,“具體訓練方式保密。”
“那麼這些方式用在普通人身上會有效嗎?”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