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幽,你找那個中原須奈子是做什麼的?”丸井吹了個泡泡,問道。
“90%跟網球部的靈異事件有關。”柳接話。
是啦是啦,軍師大人您真是無所不知。幽把到口的回答吞了回去。
“噗哩,那就是犯人嗎?”仁王又向柳生靠過去,被躲開。
“都說了沒有犯人啊。”幽還是不看仁王,尤其是他的臉、眼睛和那頭白發——實在太讓她有揍人的沖動了。
“需要幫忙嗎?”幸村問道。
“不用的,幸村前輩,隻是一點小問題。”幽乖巧回話,“而且前輩們不是忙着訓練嗎?縣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吧?”
“的确是,不過,即使稍微耽誤了一些訓練之後也會加倍補上的,幽不用擔心。”幸村笑得溫柔,部員們一陣哆嗦。
*******
幽終于還是把好心的王子們勸走,不僅是為了避免大好少年們慘遭摧殘(女神大人施加的應該叫磨練),更重要的是,有這麼些閃亮生物在,她别想跟須奈子進行任何形式上的溝通交流。
幽走到2年D班的教室門口,往裡面一張望,就捕捉到了一團陰影。
唔……比想象中的要稀薄很多呢,果然現在的須奈子還不夠火候嗎?幽有點遺憾。不過她還是沖那團陰影喊道:“中原學姐。”
*******
就在幽忙于完成妹之山殘交代給她的任務時,妹之山殘也沒閑着,他少爺坐在靈異研究部社辦中正在打一通電話,電話的另一端連接的對象名叫吉良朔夜。
在閑扯了一些五四三的東西後,妹之山殘貌似順口提到:“說起來,幽的運氣很好啊,有時候棒球什麼的打出界砸向她的方向時都會正好有一陣風吹過改變球的軌迹呢。”
朔夜頓了頓,用比妹之山殘更随便的口吻道:“是啊,因為她被風眷顧着呢。”
妹之山殘笑了起來,也松了口氣:“你果然知道。”
朔夜也笑着:“那丫頭從來就不是蠻幹的人,不過你是怎麼發現的?”
殘:“她說了一部分,我猜了一部分。”
“哦?”朔夜示意他說下去。
“還不就是昨天那場網球比賽鬧的,”殘笑道,“怎麼樣,我的通知很及時吧,讓你看了一場好戲。”
“與其說通知及時,”朔夜玩味着,“不如說是你妹之山少爺算無遺策。那不就是你促成的嗎?”
“這你可高估我了,我頂多也就是推波助瀾了一下,你也知道,不說幽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單是幸村,那也決不是個會跟着他人安排行走的人,不管那安排是明是暗。”說到這個殘也有些遺憾,“不過,說起來這丫頭對幸村還真是相當上心,兩三句話就讓她把什麼都交代了。”
“哼,”朔夜不屑,“她那是偶像崇拜,如果她真能喜歡上幸村,我倒是支持他們交往。但就她那神經,我看這事無望。”
“隻要幸村主動不就行了。”殘笑着這個平時看不出來,實際上卻相當維護自己妹妹的好友。
“得了吧,”朔夜嗤笑,“别告訴我你沒看出來,幸村充其量就是把幽當成了一個有趣的學妹,可能有好感,但絕對談不上喜歡,再說,就算他喜歡,隻要幽沒那意思,我就不同意。”
“原來你還知道幸村沒那意思啊?”殘笑歎,“你都拿這事折騰幸村多久了?”
“行了,”想起初中時的玩笑,朔夜也懷念,“反正他也不會真的往心裡去,再說看他那雷打不動的笑臉變色不是很有趣嗎?别說得就跟你沒插手似的。”
“好吧,”殘确實不能說自己是無辜的,這個光看幸村現在對他的态度就知道,轉回到正題,“那你知道幽去地下網球場的事嗎?”
“這個我不知道,”朔夜無所謂地回答,“應該沒去幾次吧,可能隻是碰巧路過而已。”肯定不是什麼重要地點,否則幽或者藏馬多少會跟他提一下的。
“你就不擔心?”殘奇怪,其實這才是他對這事上心的理由,怎麼說幽也是個女孩子,即使常常跟朔夜打架,也不是不會自保,但那種地方,還是太危險了點。
朔夜沉吟了下,回答:“有些事情如果幽沒有告訴你的話我也不會說,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完全不用擔心她的安全問題,那種地方,她敢去,就說明她有十足的把握。”
“就因為控風的能力?”殘幹脆挑明。
朔夜:“其實她到底有些什麼能力我也不清楚,控風隻是一方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即使隻有控風的能力,對付普通人包括普通的犯罪分子也足夠了,在任何情況下。”
朔夜還記得他唯一一次見到幽戰鬥的樣子,帶着淡淡的微笑,凜冽的風肆意切割着妖物的身軀,不把任何反抗掙紮放在眼中。
殘沉默了會兒,開口:“風有傳遞信息的屬性,她賣給稔的情報應該也是基于此吧?”
朔夜笑得事不關己:“這個我可不知道,在認識你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丫頭還搞情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