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的年代是零幾年,沒有某團某餓等外賣平台。
馮笑找了半天,才找到墊桌腿的附近餐廳外點菜單。她打了電話過去,點了一道水煮魚和另外兩個小炒青菜,當做她和章蘭君的晚餐。
過了四十幾分鐘,餐廳老闆來按門鈴,把塑料袋裝着的餐點遞給馮笑。
馮笑在茶幾上墊了一張報紙,再把餐袋放在上面。她把章蘭君推過來,再拆開打着結的袋子,頓時一股香味飄出來。
馮笑對章蘭君說:“這做得還挺香的,以後就在這家點了。”
她沒發現不能說話的章蘭君表情有點不對。
馮笑對章蘭君很好,先緊着喂他吃,但是章蘭君沒有像先前在醫院那樣配合。
馮笑哄道:“蘭君,你張嘴呀。”
章蘭君沒有理她,馮笑也有點賭氣,拿着湯匙硬撬開他的嘴喂進去。
這樣喂了幾口,章蘭君看起來也沒什麼特殊反應,馮笑就放心了,正要多喂點。
下一刻,章蘭君“哇”一下全吐到了馮笑身上,他的表情難受極了。
“蘭君,你這是怎麼了?!”
馮笑吓到了,不顧自己身上的污漬,連忙拍着他的背給他順氣,還拿了一杯白水給他散口。
忙和一通,章蘭君青白的臉終于恢複了點血色。
馮笑這時才拿紙擦胸前的污漬,她問:“這是怎麼回事?這家店不會用的地溝油吧?”
她拿起筷子吃了兩口,感覺味道很正常,嘗不出任何不對。
馮笑仔細回想原著關于章蘭君的所有描寫,終于明白過來了。
書中最初形容他的詞是“矜貴”,他出生起吃的用的都是當今能買到的最好的,因為用差一點的,他都會起不良反應。
比如現在,他應該是吃不了路邊餐廳的劣質油?
馮笑扶額,難怪王媽在電話裡說的是給他請個家政,家常菜起碼能保持幹淨,是他可以吃的。
章蘭君好像也知道自己造成了麻煩,他微低着頭,心情有點低沉。
馮笑就輕輕擰他的臉,開玩笑道:“你還真是一個金娃娃,路邊餐都吃不得。”
章蘭君嘴角微彎,看得出心情變好了。
馮笑說:“你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我現在得去換一件。換完衣服,我們就去買菜。也不知道這麼晚了,菜市場有沒有關門。”
她絮叨着,起身要往卧房去。章蘭君嘴巴張了一下,馮笑發現了問:“你是要和我一起去嗎?”
章蘭君沒說話,隻是看着她。馮笑就知道自己問對了。
但她還是說:“女孩子換衣服,男生不能在旁邊哦。”
說完,她就去卧房了,但是卧房裡面并沒有放原主的衣服。
她退出來,進了卧房旁邊的一間房間,她才發現原來這是原主單獨的衣帽間,裡面有各式當季衣服,還有很多名牌包包。
馮笑看了一下,原主的穿衣風格偏清涼,每一件都很火辣,她是穿不來的。再說,穿着這種衣服去菜市場買菜也挺怪的。
她在靠裡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袋半舊衣服,應該是原主沒來得及扔的。
馮笑看着這些衣服倒是挺中規中矩的,就挑了一件棉布長裙換上了,再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她走出去問章蘭君:“怎麼樣?是不是很清爽質樸?”
章蘭君眼神溫和起來。馮笑就知道,他應該也喜歡她這種穿衣風格。
馮笑關上門,帶着章蘭君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了。
不過就幾分鐘的路程,他們到那兒的時候,菜市場的菜攤已經收了大半,但還有一些仍在做生意。
馮笑看到了一個排骨攤,她問身前的章蘭君:“想喝排骨湯嗎?給你補骨頭的。”
章蘭君點了下頭。
馮笑意外,他都會點頭了?說明他的心也在慢慢打開了。
馮笑就推着他過去買了,骨肉攤的老闆向他們搭讪:“我是第一次看見你們,是新搬來的嗎?”
馮笑說:“不是,我們在這裡住很久了,隻是今天第一次出來買菜。”
老闆問章蘭君:“這是你的……哥哥?”
馮笑和章蘭君表情各異,一個是好笑,一個是郁悶。
馮笑笑着說:“不是,他是我丈夫。”
“哦……”老闆拖長了聲音說,“不好意思啊,我看得不準。”
馮笑大度道:“沒關系。”
老闆剁着排骨,繼續問:“你丈夫的腿是怎麼傷的啊?”
馮笑和章蘭君的臉色就有點變了。
馮笑含糊道:“車禍。”
“哎,”老闆同情地歎了口氣,然後問:“肇事者抓住了嗎?判了幾年?”
馮笑和章蘭君的臉色更僵了。
馮笑收了笑,正色道:“老闆,我不要你現在砍的那塊,不好。麻煩給我砍旁邊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