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聽後一句話也沒說,過了好半天,她對徐衛東說:“你跟着我來。”
徐衛東跟着徐母到了家裡最偏遠的柴房,剛一走進去,徐母就喝道:“你給我跪下。”
徐衛東聽了一愣,随後利索地跪下了,也沒管柴房的地上多髒、有多少沙礫。
徐衛東跪在地上後,徐母沒說一句話,拿起手邊半個拳頭粗的棍子就開始打,恨鐵不成鋼的那種打法。
徐衛東又不是鐵打的,自然能感受到背上的疼痛,但他一聲沒吭,哼叫都沒有。
打到徐母都累了,她才住手。徐衛東這時都感覺,背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疼痛到麻木了。
“我是怎麼教你的?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你倒好,敗壞人家姑娘的身子,你成畜生了嗎?”徐母壓着聲音道,但她的難過溢于言表。
徐衛東隻低着頭說:“我愛她。”
徐母說:“隻有幾天,你們就結婚了。幾天,你都忍不了嗎?”
徐衛東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說:“我不後悔。”
“你……”徐母又被氣到了,但是現在生氣無濟于事。她說:“你們今天就去把證領了,不要再拖了。”
徐衛東說:“大年初一别人不上班,要等到初六。”
徐母說:“合着你都算好了?”
徐衛東沒說話,是默認的态度。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早點和韓玉珠結婚的。
徐母冷着臉說:“今天起,直到你們結婚,你别再碰她了。她和小西睡一間房,我會讓小西盯着的。”
“嗯。”徐衛東點頭答應。他又不是一天不幹那事就忍不了的色胚。
之後,徐母逼着他發誓,要一輩子愛護韓玉珠,不管将來發生什麼事都不得抛棄她。
徐母這是對韓玉珠心中有愧,又怕兒子将來事業上有了起色就看不起鄉下“糟糠妻”。
徐衛東覺得母親完全是多慮了,韓玉珠将來不抛棄他都算好的了。但他還是依言鄭重地發了誓。
韓玉珠醒來後,摸了摸手邊,冰冷一片。徐衛東早不在她身邊了。她再一看,天已大亮,頓時慌了。
第一天在徐衛東家過夜就睡到這麼晚,還是新年第一天。徐母會怎麼看她啊,一定會覺得她懶惰的。
她剛坐在床頭披了外衣,徐母就端着一個碗進來了。
“我……”韓玉珠略有愧色。
“好孩子,你睡醒了。”徐母和顔悅色走到她身前,問:“昨晚睡得還習慣嗎?”
昨晚……韓玉珠臉紅了,兩人在堂屋做那種事應該沒讓其他人聽見吧?
她愣愣回答:“挺,挺好的。”
徐母接着把一碗紅糖蛋酒湯端給她,“來,塊趁熱把這個喝了,我剛給你煮的。”
韓玉珠端過來,看着碗裡兩個漂亮的紅心蛋,還有香甜的米酒味。她準備喝一口,突然想起,“我,我還沒漱口呢。”
徐母聽了,往屋外喊了一聲:“小西,把你嫂子漱口的東西拿進來。”
沒多久,徐衛西就拿漱口杯、臉盆都拿進來了,水也備齊了。
韓玉珠受寵若驚,胡亂漱完口洗完臉,吃着徐母做的蛋酒。
徐母見了才滿意笑了,走時還拿走了她的漱口杯和臉盆,可謂體貼至極。
徐母一走,徐衛西就溜進來了,對着她拜年說:“新年好,紅包來。”
韓玉珠在自己外衣口袋裡掏了一個給她,幸好,提早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