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一陷害不成,直接把她套上麻袋,那可就徹底完犢子了。
眼看正直當午,王秀花還沒回家,張哆哆也不禁開始擔心起來。不過好在沒過多久,王秀花就從山上趕了回來。
她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喊“哆崽,你在哪兒?”,而張哆哆每次都會從屋内端來一大杯早就準備好的溫水,這是他們祖孫間的默契。
可今兒王秀花一回來就看到小哆哆那隻紅腫的手,“夭壽哦,這是咋個了嘛?怎麼受傷了啊?”
上頭被燙起一個很大的水泡,王秀花心疼得不行,一口一個天爺一口一句我的哆崽,已是老淚縱橫,“都是阿奶的錯,阿奶不該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裡,都是阿奶的錯兒……”
王秀花捶胸頓足,嚎啕大哭,不管張哆哆說什麼,王秀花都自責到不行,甚至哭得都要斷氣了。
就在這時程小小趕了過來,見王秀花哭成這樣,心裡樂開了花,嘴裡卻說道,“秀花伯娘,你這是咋個了嘛,咋哭成這個樣子呢?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麼?”
“麼事,麼事,就是我家哆哆啊今兒個被開水燙了,都怪我啊,非要去給阿明看牛,是我害了我家哆哆啊……”
本來王秀花都快止住了哭,這不跟程小小唠了幾句,戳到了心窩子,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程小小輕輕拍着王秀花的後背,給她順氣,“這小孩子嘛,喜歡亂翻,索性手沒廢,也算是菩薩保佑了。”
“是啊,真是菩薩保佑,改明兒我就去買點表心紙燒給菩薩。”王秀花擦去了眼淚,“都怪我這個老婆子沒帶好哆哆,我家小慧就這麼一個娃子,要是出了個什麼事,我該怎麼向他們交代哦……可要是不去幫阿明看牛,會員心裡又有芥蒂,做人啊,可真是兩頭都難!”
“要不嬸娘,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家,可以讓哆哆去我家,正好她跟端午還有大陽還能一塊兒玩!你家哆哆就是膽兒太小了,又老在屋裡窩着,遲早會憋出病來的,小孩子嘛還是要有個伴兒的!”程小小趁機道,如果張哆哆在自己眼皮底下,也就在她的掌控下,量這女娃子有天大的膽兒都不敢把那日的事兒給捅出去。
眼看王秀花就要答應下來,張哆哆搶先一步開口,“哆哆謝謝嬸娘,不過這幾日不行,這幾日哆哆手受傷了,會哭會鬧,要是去嬸娘家玩的話,會吵到嬸娘的,還是過幾日等傷好了再說呗。”
王秀花看了張哆哆一眼,立馬就明白張哆哆話裡的意思,馬上回絕了程小小,“要不還是等哆丫手好了點再過去玩,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應該的。”見王秀花都這樣說了,程小小也不好一再邀請,不然那樣就顯得自己帶着目的,于是一拍腦門,“哎呀,瞧我這記性,光惦記着哆哆的傷,忘了給我家那兩兔崽子做飯了。我得回家做飯去了!”
“去吧!”
王秀花沖程小小離開的背影喊了句,然後又溫柔的把張哆哆抱在懷裡,“哆崽,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小嬸娘啊?也不想去她家玩是不?”
張哆哆歪着小腦袋思考了下,那件事看來得想個法子告訴阿奶,讓阿奶有個心裡防備,萬一哪天自己出事了,阿奶也有個懷疑的對象。
于是小哆哆擡起那張無辜的臉,小聲的說,“阿奶,哆哆前幾日看到一件怪事。”
“哦,快告訴阿奶,是什麼怪事呢?”王秀花瞬間來了興趣,要知道張哆哆一向聰明又乖巧,她都說是怪事,那一定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就是香花阿奶腿受傷的那天,我看到阿财叔把小小嬸娘的褲子給脫了,還不停的打她,把她打得啊啊叫!香花阿奶說清華叔放獵夾傷了她的腿,那阿财叔也打了小小嬸娘,那為啥香花阿奶要清華叔賠錢,小小嬸娘也沒要阿财叔賠錢啊?阿奶,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哆崽,這事兒你不要跟其他人說,不然你小小嬸娘會跟小春嬸娘一樣的下場。我們村子好不容易的平靜下來的日子又要結束了。”王秀花長長歎息着,可是又能怎麼辦呢?這個村子都是這樣的一群人啊!
既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又不想别人的日子過得好,這或許是人的通病吧!
“嗯,阿奶放心,我不會跟别人說的,這件事哆哆就隻告訴阿奶一個人!”
“好,哆哆真乖!”王秀花摸摸這個孫女的小腦袋,要是小慧還能生個這麼聰明的女兒就好了。不不不,還是生兒子比較好。兒子力氣大,能幹活!
就在這時,屋外聽到丁香花大喊大叫
“王秀花,你這老虔婆給我出來,你是什麼意思?敢把我家的雞給毒死!你給我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