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第一次有人用洋瓷碗來充當火盆的,圍觀的人不免讪笑起來,“還是秀花嬸娘有辦法,找了個洋瓷碗來替代火盆,不然像這燕子那麼小的個子,真要跨火盆的話,估計腿不夠長。一腳跨不過去,又得來一腳了!”
任何玩笑都得适可而止,張富貴隻是不想惹事,可一而再的話哪怕是再好的脾氣也會動怒,他沖那人惡狠狠的瞪了過去,“你說什麼?說話放尊重點!”
“我說你媳婦個子矮,怎麼啦?我說的是事實,誰讓你找了個這麼矮的冬瓜,還不讓人說了啊?受不了就不要找個這麼矮的啊!咋滴,你還想打人啊?我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打傷了我可是要坐牢的,來啊,打啊…我還怕你不成……”
“王八蛋,你再說一句!”這張福财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沖入人群就準備給那胡說八道之人一拳。
要不是好幾個人攔着,此時早就給那人幾大拳頭。
“還是趕緊拜堂要緊,今日是你大哥大喜的日子,你可千萬不能惹事!”程小小一把将張福财給拉住,不過說來也奇怪,平日裡嚣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小痞子,竟真的乖乖聽了程小小的話,惡狠狠的瞪了那幾個滿嘴噴糞的人後,默默地退到一旁給這一對新人讓出來一條道。
整個敬茶上香拜堂,乃至最後的禮成,這丁香花都沒有露面,當然大夥兒也懶得去找她,如今新人已進屋,很快就要開席了,也沒有那個時間跟精力去尋人,很快這個小小的村落開始忙碌起來。
“富财,快點,這桌還沒上菜!”
“學習跟學毛你們兄弟倆招呼下這桌的客人!”
“小小,你死哪兒去了?還不快來幫忙!”
整個村子忙得熱火朝天,在大夥兒齊心協力下,很快這場婚宴就開席了。
坐在主桌上的張五良開始講話,隻見他輕輕嗓子,端起酒碗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橫掃了一眼在座的人,等所有儀式都做完後,這才慢吞吞地說,“首先這第一杯酒,是要敬小燕娘家人,感謝你們生了個這麼優秀的女兒,願意把她嫁到我們這山溝溝裡來,你們也請放心,既然嫁到我們這來了,往後大家就是一家人,有個什麼大凡小事隻要親家那邊開口,我們能幫的一定會幫忙,我們也會把燕子當我們自家的親閨女一樣疼愛,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張五良說完将茶碗裡的酒一口飲盡,随後又給自己倒滿,“那麼這第二杯酒我代表張家村歡迎各位遠道而來參加我們阿貴的婚禮,阿貴是我們一同看着長大的,為人踏實勤勞,他阿爹去得早,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他的長輩,你們今日能抽空來這麼一趟,不僅僅是看得起阿貴,更是看得起我們張家村!”
“五良叔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往後阿貴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哪怕是幫忙生個孩子這等事都可以讓我們來兒!”人群中不知是誰開着不合時宜的玩笑。
直到張五良瞪了他一眼,他這才不情不願地閉上嘴。
“這第三杯酒啊,我要敬我們張家村的所有人,今日這場婚事能這般圓滿,離不開大家的幫忙,我們張家村是一個整體,大家要齊心協力,互幫互助,隻有這樣我們村才會越來越好!”
三杯黃酒下肚,張五良視線有點模糊,說話也開始舌頭打結,站都站不穩了,張學毛見狀忙把自己阿爹扶住,“阿爹,你喝多了,坐下來休息吧!”
“胡說,這麼高興到日子,阿爹怎麼可能會喝醉?這才吃幾口酒哦!再說了你阿爹可是族長,是大家選舉出來的族長!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五良叔說的對,趁今日大夥兒高興,這酒啊不喝也得喝,我們張家村很久都沒有這麼大的喜事了!來,大夥兒今日痛快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歸……”張清華附和道,抱着個酒壇就去滿桌倒酒。
不知是真的高興還是太久沒喝酒了,大家都敞開了喝,一旬下來也沒有了之前的拘束。
不過這張清華倒是留了個心眼,他隻顧幫别人倒酒,自己喝得少。
坐在主桌上的張五良開始講話,隻見他輕輕嗓子,端起酒碗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橫掃了一眼在座的人,等所有儀式都做完後,這才慢吞吞地說,“首先這第一杯酒,是要敬小燕娘家人,感謝你們生了個這麼優秀的女兒,願意把她嫁到我們這山溝溝裡來,你們也請放心,既然嫁到我們這來了,往後大家就是一家人,有個什麼大凡小事隻要親家那邊開口,我們能幫的一定會幫忙,我們也會把燕子當我們自家的親閨女一樣疼愛,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張五良說完将茶碗裡的酒一口飲盡,随後又給自己倒滿,“那麼這第二杯酒我代表張家村歡迎各位遠道而來參加我們阿貴的婚禮,阿貴是我們一同看着長大的,為人踏實勤勞,他阿爹去得早,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他的長輩,你們今日能抽空來這麼一趟,不僅僅是看得起阿貴,更是看得起我們張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