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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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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還沒進屋,就看到張文靜跟張文豪姐弟兩個坐在門檻上哭,這姐弟倆很少來祖宅,平時見到王秀花他們連招呼不會打。

“文靜,文豪,你們怎麼在這兒?發生了啥事了啊?我的小可憐,怎麼哭成這樣了?你阿爹阿娘呢?”王秀花一手抱起一個。

張文靜聽到“阿娘”兩個字,就嚎啕大哭,怎麼也止不住,而才兩歲的張文豪看到自己姐姐哭,也跟着大哭。

寂靜的夜被這姐妹倆的哭聲所充斥。

趙小慧從王秀花口袋裡掏出鑰匙開了門,一行人就進了屋,這兩孩子也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渾身都是冰冷的,王秀花心疼不已,要知道這可是她的兩個重孫呀!

黃會員幫忙把火燒着,又開始煮起了面條,且在面條裡把從店裡拿出來的剩菜放了點進去。

“會員呐,面條煮爛點,這兩個娃子估計沒吃晚飯的!”王秀花道,找來張哆哆的衣服給他們倆換上,小小的身子這才逐漸開始暖和起來。

這兩孩子也不知道是啥情況,被王秀花抱在懷裡一直哆嗦不聽地哭,不管問什麼就是不說一個字。

等面條出鍋時,張文豪才揮舞着小手臂,含糊不清道,“阿姐,餓……肚肚餓……”,他一邊拍着自己的小肚子一邊叫着餓。

看到這一幕,王秀花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要是張強盛跟李細妹還在世,這兩孩子也不得大晚上盼來找王秀花。

可是,他們的阿爺阿奶已經不在了啊!

“是不是你阿爹阿娘吵架了?”張哆哆試探性地問。

張文靜跟張哆哆年紀差不多大,不過這小腦袋倒不如張哆哆伶俐,再加上可能經受了重大沖擊,哪怕是換了衣服身子也烤熱了,依舊不說一個字。

“文豪,你告訴小姑姑,你阿爹跟阿娘是不是吵架啦?”張哆哆輕輕地拉過張文豪的手,溫柔地問。

張文豪愣愣地看着張哆哆,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痛,痛,手痛痛,手痛痛……”

“你弄他手幹啥?好好的又把他給弄哭了!”張強盛罵罵咧咧地,瞪了張哆哆一眼,“好不容易這兩愛哭鬼不哭了,你這麼一捏他手,這下好了,又吵死個人!”,罵了張哆哆幾句,看那小破孩還在哭,張強盛又從火爐裡夾起一個火種,“小子,你要是還哭,我就把這個火種丢進你嘴裡,把嘴巴給你燙壞去,看你還敢不敢哭!”

一般小孩子都怕這種威吓,但凡有小孩子不聽話哭個不停,家裡大人就會用這個方法,一般來說這個法子從沒失誤過,可誰知這張文豪被這麼一吓,反而哭得更厲害,隻差不把這個天給哭破去。

這下大家都沒轍了,幾個大人輪流哄着。

“豪豪最乖了,都是你小叔公不好,我這就打他,打他!”王秀花一邊哄着,一邊筷子假裝打張強盛的胳膊,等面條裝好後,開始喂這姐弟倆吃面條。

張文豪估計真是餓慘了,吃了一小半碗面條後還沒吃飽,小嘴巴一直吧唧吧唧還想吃,于是王秀花又裝了點面條繼續喂,這小屁孩吃飽後竟趴在王秀花的懷裡睡着了。

人雖然睡着了,可小身體還是不停在抽搐,怎麼着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強盛,要不你去大水家看看情況,這倆孩子有點不對勁?我想應該是他們夫婦打架了。”王秀花緊緊地抱着張文豪,盡可能地給他最大的安全感。

“我不去,你讓三哥去,那個張大牛不是一向都不跟我們來往的嗎?搞不好這倆孩子是他們故意送上來的!”想起昔日種種,張強盛真是不想搭理這檔子破事,忙從趙小慧手上抱過張餘,“要是沒啥事,我們就回屋去睡了!”

“我也不想去,那個三兄弟太膈應人了,平時在我們面前不總是耀武揚威的嗎?不過就是公婆倆吵吵嘴,不成問題的,等下我們真過去了,人家說不定都和好了,到時反過來一起對付我們!”張強國補充道。

對于他們來說,永遠都忘不了張強旺過世當晚,這三兄弟做的過分事簡直是罄竹難書,别說是張強國他們,這次就連趙小慧跟黃會員也不想再去趟這趟渾水。

王秀花把目光投向張哆哆,希望張哆哆能幫忙說服她阿爹,張哆哆快速轉動小腦袋,慢慢地說,“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阿爺臨死前交代的話了,他說讓我們日後都照顧下強旺大伯家的那三個兄弟,不管發生啥事,我們都要義無反顧去幫忙,我想這次他們家應該是遇到大麻煩了,要不然這倆小的不會半夜跑這來,要不我們去大牛哥家看看情況,我們可以不進屋,就在路口上觀察觀察,要是沒啥事,我們留抓緊時間回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還是哆哆這丫頭說的對,大家好歹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要真沒事,我們就再偷偷回來呗!”王秀花馬上附和道,她這顆心哦七上八下的沒個着落,不去看看寝食難安。雖然張大牛兄弟三個做的那些事讓人很憤怒,可這到底是一家人,也是她的親孫子,她很難坐視不理,更沒辦法不管不顧。

張強盛還是堅持,畢竟之前這三兄弟給他添了不少堵,他也受過不少傷,幸虧他身子骨硬朗,要是像張強明那樣,估計早就被他們給弄死了,他做不到那麼大度,張強國又何嘗不是呢?

“你們就去看看,就當我這個老太婆求你們了!”王秀花哽咽道,嗓門也提高了不少,微微顫顫的聲音,讓大家心裡頭也為之一震,“你們就算不看在那三兄弟的份上,也要看在你們死去的阿爹的面兒上,去看看好不?”

王秀花雖然淚腺發達,動不動就能流淚,可這一次她是真的傷心欲絕,她一生為人親善,從沒做過任何害人的事情,而她的子嗣确實如此不和睦,可笑至極,真是可笑至極!

因着王秀花這幾句,大家心裡也跟着難受,隻不過誰也不想率先邁出那一步,誰也不想妥協,心裡也都憋着一口氣!

張哆哆對張文靜說道,“你要是想我們幫你阿爹,你就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我們馬上就把你趕出去,你要知道你那個爹一直都很讨厭我們,當時還打過我阿爹,用鋸子來鋸我阿爹的手臂,你再不說話,我馬上就把你轟出去,我家也不會讓你進來!”

張文靜被張哆哆這麼一吼,瘦弱的身體微顫,她哭着說道,“我阿爹跟阿娘沒有吵架,他們沒有吵架,是我阿娘被别人打死了,我阿娘死了……”,說完又大哭了起來,這一刻她盡情發洩,将恐懼、痛苦、不安、害怕都一起宣洩了出來,她的用哭聲诠釋着無窮無盡的悲痛!

“老天爺,怎麼會這樣哦?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哦!”王秀花也跟着痛哭了起來。

這個孫媳婦平日就很麻利,做起事來更是如火如風,也顯少跟他們聯系,當然因她這個性子,村子的人也沒誰敢惹她,再加上很勤快,所以這麼多年夫婦倆小日子也過得不錯,又有一雙兒女。

對王秀花而言,跟不跟大家聯系,逢年過節會不會來看她這個阿奶,她并不在乎,隻要小夫婦日子過得好過得幸福比一切都重要,哪裡曉得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們兄弟兩個趕緊過去看看是啥情況,出了這樣的事,隻要自己一家人才是靠山,别看他們平時跟學毛學習清華他們走得近,真出事了,那些人巴不得躲得遠遠的!”王秀花道,轉頭又看向黃會員,“會員啊,這裡你年紀比他們大點,沒辦法你要辛苦下,跟他們一起去一趟,我怕他們等下又自家人鬧起來!”

“阿娘放心,我跟他們一起去,你不要急,小心着身子,小慧你就不要去了,家裡這麼多孩子,你辛苦幫忙看下孩子,哆哆,你要照顧好阿奶,知道不?”黃會員吩咐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沒辦法做到袖手旁觀,很快張強盛張強國還有黃會員三個人就出發了,他們先是去了張大牛家,發現屋裡熄了燈空無一人,于是又去了村裡的衛生所,出了這麼大的事,除了死亡外估計也有人受傷,所以肯定會去衛生所,就這樣幾個人又匆匆趕去了衛生所。

不過當他們趕到衛生所時,衛生所裡的幾個大夫都下了班,就留了個值班的小護士,張強盛沖到前台問道,“你知不知道張家那個張大牛晚上有沒有來衛生所啊?好像是打架受傷的那個?”

“我不知道啊,我晚上六點才過來值班,要不你去問下門衛處的大爺吧?”那個小護士回了句。

“那有沒有其他人呢?晚上送過來的?”張強國又複問了一遍。

小護士看着這幾個人着急成這樣,于是把名冊拿了過來,因為在這個小衛生所每天晚上送過來接診的病人都要登記在一個小冊子上,她認真地核對了一遍名單,“晚上就隻有一個叫朱明菊的病人來過,可她傷得太重,讓她去鎮上了。”

“多謝多謝!”黃會員道了句謝,幾個人就離開了,而小護士口中的朱明菊正是張大牛的媳婦。

張大牛跟朱明菊這兩年日子過得越發紅火,且張大牛又跟别人合夥賣豆腐賣木炭等,竟然也攢了不少的錢,那時候隻要手上有點錢就會借給别人放利息,這不朱明菊就借了兩千塊給朱長春。

朱長春也不算外人,跟朱明菊還沾親帶故,又正好是朱明菊娘家那邊的人,别人來借錢不借又覺得不太好,當時說好利息是5厘,兩年後還清,六七月的時候,朱明菊上過一次門,人家當時确實也拿不出,然後承諾年底先還一千,可當年底張大牛跟朱明菊上門時,誰知朱長春躲着不見人,還把門鎖得死死的,問鄰居就說人家不在屋。

今天下午朱明菊正巧去供銷社買點東西,回來的路上看到朱長春,于是就喊人家賠錢,哪知道這個朱長春拽得很,什麼解釋都沒有,就一句,“沒錢!”,把朱明菊氣得半死。

她忍不住就罵了起來,“你這好吃懶做的家夥,欠别人的錢有兩年了,到底什麼時候還錢?”

朱長春往朱明菊身後看了看,發現就朱明菊一個人時,更是趾高氣揚,“你這臭婊子,你說我欠你錢,你有啥證據?你把證據拿出來啊?沒有證據就當街就訛别人的錢,你還真是不要皮不要臉!”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明明就是你跟我借了兩千塊錢,說好年底給我的,可你一直躲着不敢出面,做人做事要憑良心,到底是誰不要臉不要皮!”

朱明菊氣得渾身發抖,臉色也很差,平時讨債張大牛都會陪着,今天正好張大牛去山上砍柴去了,而她又趕巧看到了朱長春。

兩人吵得很兇,罵得也很激烈,很快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朱長春見人多起來就扯開嗓子囔,“大家過來評評理,這個張大牛的媳婦說我欠她兩千塊錢,今兒看到我就問我要錢,我對這事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現在她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也沒有欠條,這不就是訛人嗎?你們大夥兒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要不然我就平白無故要給人家兩千,光天化日之下竟還有人這麼光明正大來搶劫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就是啊,你沒證據就不能問人家要錢,如果都像你這樣訛人,那大夥兒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其中有個婦人道。

“本來就是,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但做人不能眛着良心睜眼說瞎話,這年頭錢都難賺,大家也都窮,都像你這樣要錢,這還得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隻差不把朱明菊釘在恥辱柱上來審判,群衆也在朱長春的煽動下情緒高漲,一個個恨不得把朱明菊用唾沫給淹死。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你們都是一夥的!”此時的朱明菊可謂是孤立無援,當時朱長春來家裡借錢時,就隻有她跟張大牛在家,而這個朱長春又跟她沾點親,那是她第一次借錢出去,更不知道借錢是要寫借條的,也就沒留個心眼,哪裡知道這個朱長春竟然颠倒黑白。

“明菊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們也隻是實話實說,咋個就變成跟他一夥的了?你要是能拿的出證據,那人家欠你錢,自然是要還你的,你要是沒證據,也就不能冤枉了别人啊!”其中有一大媽說道。

理是這個理,可朱明菊去哪兒找證據?即使現在張大牛在場,估計人家會說張大牛跟她是一家,根本就不能作為人證。

如果今天要不來錢,也就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朱明菊氣惱得很,她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就沖了過去,“朱長春,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今日這錢你要是不還給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看到朱明菊拿着石頭沖過來,其他人也都吓得紛紛往後退,人雖然往後退了好幾步,八卦的心卻不消減,悄然躲置一旁吃瓜看熱鬧。

“你這潑婦要不來錢就要打人?還有沒有天理了還講不講公道了?”

朱長春也毫不示弱,他本來想用手臂去攔朱明菊,哪知朱明菊這股蠻勁還挺大,竟一時不察,占了下風,胖朱明菊的石頭砸到了嘴巴上,生生砸斷了一顆門牙。

但話又說回來,一個女人即使有再大的力氣,哪裡搞得赢男人?

朱長春又不是什麼善茬,他馬上反撲過來一個過肩摔就把朱明菊狠狠摔在了地上,然後用膝蓋抵在朱明菊的胸口,“你這個騷貨,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怎麼有兩個錢了不起啊?老子就是沒錢還給你,你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你就起來打死我啊?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朱長春嘿嘿笑着,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

“我告訴你朱長春,人在做天在看,你遲早會有報應的!”朱明菊眼底的恨意似乎要将周圍的一切給燒個幹淨,她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有什麼報應?我偏不信這個!”朱長春賤兮兮地笑道,“臭婊子,你要是答應陪我玩一晚上,我就答應放了你!”,說完還用那沾着血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我呸!”朱明菊啐了一口,“就你這模樣,哪個女人會喜歡你?沒本事沒能力猥瑣發育的臭男人!”

朱長春揚起手給了朱明菊一巴掌,“臭婊子,你敢罵我,找死!”

“我就罵你,就罵你,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阿娘就不該把你生出來,你這德行應該回娘胎裡重造!你就是顆軟趴菜,又臭又爛!”

此時此刻朱明菊被朱長春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除了逞下嘴炮,已經沒有其他能發洩的方式了。

“臭婊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強了你,看你還怎麼嘴硬!”朱長春說完就開始胡亂撕扯朱明菊的衣服。

大庭廣衆之下這對朱明菊而言是莫大的羞辱,若是今日被朱長春得逞,恐怕日後她在村子裡根本就沒活路,會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點點,于是她一口咬在朱長春的手臂上,朱長春這才松了手,随後朱明菊又一腳踹向朱長春的下身,這一腳可踹得不輕,朱長春捂住疼痛部位,整張臉都在痙攣,這一腳可謂是傷及根本,恐怕以後想要孩子都困難,他才三十來歲就可能要斷子絕孫,他哪裡忍得下這口氣。

朱明菊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不要命地往家的方向跑,誰知才剛跑幾步,隻覺頭跟裂開了一樣,然後眼前一黑,往地上一倒。

大概過了好幾分鐘,朱明菊臉上都是血,鮮紅的血從耳朵裡流出來。

朱長春看着情勢不對,忙把手上的闆凳往旁一扔,用腳踢了下朱明菊,“喂,這下看你還得意不?你這個臭婊子!”

他不僅用腳踢,還口吐芬芳,而此時的朱明菊就這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看這個明菊不太對勁啊?這怎麼一下都不動了,該不會是被打死了吧?”

有個大媽湊上前去看了眼,小聲嘀咕了幾句。

這下不得了,平時打架吵架在這個村子也算是習以為常的事兒,可迄今為止還從沒出現過打死人的情況,人群中炸開了鍋。

他們本來就是吃瓜看熱鬧的,見出了事都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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