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會來。
他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直接把琳琅抱在懷裡,從桅杆上帶下來。
搞什麼溫柔刀,琳琅難得的良心讓她渾身刺撓,她想讓自己好受一點,于是主動地問,“你下午在做什麼”。
“在想-你”
暮色把堯青的眼睛染成石綠,他說得非常認真,語氣裡并沒有任何輕飄飄的成分,而是陳述一樣的,像是在解什麼複雜的難題。
直球王子嗎你,還我的傲嬌。
他眼睛裡帶着迷茫,精緻的五官如春曉之花,琳琅心裡刺撓一下。
“我下午沒來找你是因為--”
心裡默念着美色誤人,她趕緊轉移話題。
“我知道”堯青一身慘綠衣袍,不同于他往常的勁裝,是格外繁瑣的式樣,他本就膚白貌美,更襯得他如同一枝吐豔的綠花。
“你去找連州,我是沒所謂的,但怎麼也應該吃些東西”
堯青眼睛也不眨一下,俊美的五官顯得非常溫和,那種涔涔的笑意,溫和到了詭異的地步。
啊,差點忘記你愛綠。
本來被美色硬控得心猿意馬的琳琅瞬間恢複清醒。
她固然也愛漂亮的玩具,但她可沒有被人當玩具的愛好。
不過暫時來看,明天這個該死的世界毀滅,都比連州愛上她的可能大。
隻要連州不屈服,她就不會淪落到那種地步,那麼暫時利用一下堯青,也未嘗不可。
最為關鍵的是,下午意外得到的那個力量,她非常迫切地想弄清楚,搞到手。
“我好想你”
琳琅扯住堯青的長袖子,頭埋在他的肩窩,覺得他身上的布料軟滑到有些膩人,像是蛇的皮膚,琳琅瞬間頭皮發麻,覺得有些不習慣。
好好的堯青是怎麼想到要搞連州那種死風格,穿這種長袍的。
“等我”
他這麼說着,卻沒有動作,反而下巴在她的臉上輕蹭一下,石綠的眼睛惬意半眯着,如同困倦的貓咪。
還是琳琅擡起頭,想問問他要做什麼。
堯青一個縱步,已經重新躍上高聳桅杆的第一節橫木,他沒有停下,反而繼續往上,往上,直到跳上最頂上。
他的腳踩在桅杆的頂端,似乎在瞭望什麼,甚至用内力加強自己的聲音,對着下面傳達什麼。
他說的話琳琅聽不懂,但看船夫們跑着調整舵頭以及風帆的模樣,她覺得應該是在說什麼開船的快捷專業指令。
這時,琳琅才發現周圍的霧非常濃。
今天的天氣多雲,比起前幾日的烈日,曬得她覺得自己随時可能中暑,琳琅覺得非常好。
但現在看來,這個多雲并非是自然出現的,他們可能進入了一片神秘的海域。
這個世界雖然是以武功内力為主流,但書中并不缺少玄奇術法,甚至最後大Boss和主角終極PK的時候,都非常不做人。
比如連州練的功法,表面上屬于武功,實際上就沾點詭異和玄奇色彩,不然哪需要那麼些人祭祀。
甚至陣眼祭祀的那人,要抽筋放血,最後以黃泥塞滿眼鼻口耳,總之非常殘忍。
最後六魔手梵空和連州反目,直接便宜主角團,就是因為這個功法,你聽聽着這能是正常功法嗎。
琳琅擡頭,堯青踩着桅杆的頂端,風吹着他慘綠的衣袍,讓他如同仙人一般。
不知為何,她真的覺得他此時同連州那個高傲比非常相似。
怎麼說呢,就是看起來非常不好騙的樣子,她突然覺得非常懷念他背着個大刀,一身勁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