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勢摟住許清秋的細腰:“秋兒。”
手往下摸,許清秋吓得立馬起身,躲開他的手。
淩昀生被她一閃,同樣吓了一跳,剛才升起的旖旎心思立馬消失。
他蹙眉冷哼道:“掃興。”
果然,依然沒變,還是那個死闆的陳舊女人。
許清秋臉色蒼白,知曉自己是惹到淩昀生了,
自己才剛剛得寵,這麼快就要失寵了嗎?
想到腦海中那纏綿悱恻的一夜,淩昀生到底軟了心。
“本王知曉秋兒性子腼腆,今夜本王會留宿卿琅閣。”
沒有失寵。
到底放了自己一馬。
本該高興的許清秋忽然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入夜了,風裡透着些涼氣,不知是什麼喜事,爆竹在天空綻開,五彩缤紛,甚是迷人。
許清秋看着梳妝鏡,拿起口脂,輕抿一口。
思緒萬千。
小荷忽然白着臉進了門。
走路都是磕磕絆絆的。
沒等許清秋呵斥,便見她半跪着,抖着身子道。
“王妃,先前查的結果出來了,安側妃的确是一個獵戶之女,名叫安琛卉,家住秀納河旁的小村莊,但有侍衛稱道,那安琛卉早在一月前便死在灌木叢旁了,一身皮被扒了去,倘若不是衣物兜中的手帕證實了她的身份,隻會被人當成是一具無名之屍。”
許清秋白了臉。
小荷止不住地磕頭:“王妃,現在的根本就不是安側妃,分明是個可怕的精怪!”
想到那日安側妃可怕的神情。
小荷爬到許清秋腿邊,哭着道:“奴婢不敢再瞞着王妃了,那日……抱着您回來的人不是王爺,是安側妃,奴婢還看到安側妃親您的唇瓣。安側妃……不對!是那個怪物用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奴婢實在不敢,奴婢罪該萬死!”
許清秋腦中混沌的思路忽然清晰了。
為什麼小安對她有親密接觸時,她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當作為夫君的王爺對她動手動腳,她卻覺得反胃。
那日她腦海中的畫面根本不是錯覺——與她纏綿的人竟然是一個怪物!
許清秋捂着嘴嗚咽着,努力不發出聲音來,眼淚奪眶而出。
“啪……”
許清秋腦中的一根弦似乎斷裂了。
暈過去前,隻聽見了小荷驚慌地喊道:“王妃!”
那座頗為雅緻的小屋,直直地坐落在竹林中。
遮掩在竹子後,若隐若現。
許清秋像被人控制了心智的木偶,木讷着神色,木偶線被牽動,便直直地走進了小屋。
她推開門,發出“咯吱”一聲。
原先的紅木家具換成了清一色的黃梨木家具,秀氣淡雅,魚嘴香爐中燃起袅袅煙氣。
美人榻上帷簾微動,露出女子妩媚的面容,若隐若現。
女子嘴角扯開冷笑:“這不是端王妃嗎?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許清秋呆呆地看着她,也不說話。
女子反倒不樂意了。
她沒穿繡鞋,光着腳,許清秋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那雙白得晃眼的腳上。
銀環圈在女子白皙的腳腕,銀白點綴。
女子環住許清秋的脖頸,如一朵菟絲花似的纏繞在她身上。
“王妃來我這尋我作樂,不知王爺知道與否,他若是——”
女子擡眸看許清秋,眼裡浮現笑意。
“若是要打死我這個弱女子,王妃會不會護住我。”
許清秋困惑地看向她:“王爺為什麼要打死你?”
女子被許清秋的話逗笑,捂着嘴嬌笑,眉眼彎彎。
她将人帶在了床榻上,俯身壓了下去。
“自然是私通之罪。”
某個地方頂住了許清秋的大腿根部,她驚愕地瞪大眼。
“你、你怎麼會有……”
女子直勾勾地盯着她,開口道:“王妃在裝什麼,倘若不是因為我這個怪物的身體,王妃怎麼會連臉面都不要了,作為将軍府小姐時,便将我私藏在這個小屋中,供你随意亵玩,如今嫁進王府,甯願冒着殺頭的風險,也要繼續來與我歡好,王妃可真是個壞女人。”
許清秋臉色一白,她反駁道:“不、不可能!我不認識你。”
女子眉眼彎彎,俯下身:“沒關系,王妃的嘴不願承認,身體可願意得很。”
花苞被雨水沖刷,變得可憐巴巴,引人憐惜,扁舟被浪潮打翻,被迫與潮水共同起伏,隻好環住漿頭,以祈求安穩。
許清秋的眼眶紅彤彤的,淚珠滑落,又被人舔走。
女子看着許清秋淚眼朦胧,隻能攀附于她的模樣,心中的愉悅幾乎覆蓋整個胸腔。
“姐姐現在的樣子好美。”
她又吻了上去。
許清秋的唇嬌嫩,隻是輕輕地舔舐啃咬,便紅得好似要見血,女子的眼睛紅了,又湊了上去。
許清秋想要使勁推開她,但力氣過小,倒像是在打情罵俏,欲拒還迎。
果然,女子的神情更激動了。
眉眼灼灼。
意志迷糊之際,許清秋努力睜開眼,她忽然看清了這個女子的面容——這個一直以來折磨自己的女人——是小安。
不,是僞裝成小安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