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覽抓着老鬼領口将他提拎起來,“這是第二次,如果你們真的不打算和平相處下去,那就滾蛋!”
老鬼也斂了調笑,他個子雖矮着周遊覽一大截,但下巴卻擡得氣勢張狂,“老子走不走,用你來決定?”
“你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嗎?”周遊覽手上力度加重,勒得老鬼開始有些呼吸困難。
對峙間,老鬼拔出身上的短刀。
大馬猴臉色一變趕忙上前,“你敢動我哥一下試試!”
“呵——”老鬼臉色不屑,拍開周遊覽揪着他領口的手,“現在的周家早已經不如幾十年前,到底姓誰的周誰又知道,整天自诩什麼千年傳承的清貴世家故作高深,拿家世地位來跟我擺什麼架子。”
“周家祖上可是千年前大啟朝的名相文臣,你竟然敢侮辱我們周家門楣,不想混了是吧你?”大馬猴扯着嗓子憤聲道。
聽到大啟,衛洐猛然回過頭。
老鬼的短刀拍着周遊覽下巴,雖被周遊覽不悅拍開,但老鬼依然無比嚣張:“在我眼裡,你屁也不是,少跟我擺大少爺的架子教訓人。”
“在這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死的悄無聲息,再也走不出去。”
老鬼朝周遊覽挑釁地揚了揚眉,大馬猴忍不了周遊覽受這種氣,他擡手就朝老鬼揮了一拳,但老鬼也不是吃素的,他躲過大馬猴的拳頭,反手掏出短刀就朝他們面上揮去。
周遊覽急忙把大馬猴拽了回來,倒讓自己擋到了前頭,在刀尖快要劃過他臉時,一直竹箭橫穿而過,擦着老鬼手臂将刀打到了水裡。
老鬼吃痛捂着被穿開一層血肉的傷口,惱恨地轉過頭去。
又是衛洐!
周遊覽看到那根箭支穩穩插到王仞腳邊,竹片的邊緣還沾着血迹,心中一陣驚險。
衛洐大步淌水走來,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勒出他的寬肩窄腰,臂膀的肌肉顯得他身形精瘦有力,臉上水珠滾落,點綴着他眉心那顆小痣越發紅得妖冶。
他來到周遊覽面前,将周遊覽一等人都擋在了身後。
“草!”老鬼咬牙切齒,真是惱恨極了,“狗東西你TM的管閑事管上瘾了,你是不是也找死,老子收拾他關你屁事?”
之前被衛洐拿刀抵着脖子威脅過一次,老鬼心裡就一直記恨,沒想今天衛洐又幾次多事,還讓他身上見了血。
衛洐眼簾淺垂,淡漠睥睨着老鬼,聲調冷淡:“敢動他,你不妨試試。”
老鬼握着短刀就朝衛洐頸口處刺去,他發起狠來下的都是死手,雖然之前被衛洐傷了手指,但動作還是又快又狠,與剛才對付周遊覽那架勢完全不同,現在是勢必要讓衛洐死的狠厲,恐怕是真的恨上衛洐了。
看到老鬼眼底趨近癫狂的怒意,周遊覽心下一沉,鬧矛盾吵嘴倒是沒什麼,可發狠到動手動刀要人命可不行。
他想把衛洐給拉回來避免事情往更嚴重的方向發展,可還不等他有動作,衛洐就反手将弓箭一擡,直接打開了老鬼握刀的手腕,又立馬轉過一頭樹枝打在老鬼臉上。
老鬼腦袋被打懵了片刻,臉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被鞭打後的紅痕。
而這還不算完,老鬼還沒反應過來,衛洐又将弓弦套過老鬼脖子,手中樹枝做的弓身扭過一圈,弓弦牢牢将老鬼腦袋鎖住,讓他躲無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