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在乎你啊。”
什麼叫在乎一個人?陳青漾想,心疼她,在意她,希望她好,希望她不要受到傷害。可是,就像她在問的,這種在乎,又算什麼?
周逸被面前看似平靜卻一直來回争吵的兩人弄得一頭霧水,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們在吵些什麼......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在乎。南洋笑了笑,在乎的背後又是什麼?可憐嗎,可憐她這個無可救藥的小東西,可憐她這個女朋友的妹妹。可憐自己在她面前這麼丢臉,無地自容。
“那又怎樣呢?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不是嗎?”南洋覺得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奔湧的情緒,聲音變得顫抖:“那如果是她呢,南北呢,你會不管她做什麼都信任她嗎?”在說出這句話後,南洋才發覺自己說出的話越發失控了,于是,立馬轉身,丢下一句:“我還有考試。”就跑走了。
陳青漾被這句話驚訝到後,呆在原地,反反複複想那句話的含義,可她始終想不明白。
那天在602門口,南洋雖以學校有事為由突然離開了,但陳青漾卻在南洋跑走後,心裡像是被挖空了一部分。她覺得當時的氣氛很奇怪,但具體哪裡奇怪,自己也說不清楚。隻不過在那晚,以及之後的某些時刻,反反複複想起南洋那副悲傷的表情。
南洋不顧教務處老師的阻攔,快速跑走了。雖然之後确實有考試要參加,但更重要的是,防止自己失控再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以及,絕不可以在她面前再出醜,再不堪了。
吳悠迎面遇到了從教務處逃走的南洋,攔住她。
“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那種事,對嗎?畢竟,你沒必要做出那種事,來獲取所謂的榮譽。”
“随便吧,她陳青漾覺得我是剽竊那我就是吧。”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真相是什麼,需要你自己親口清清楚楚說出來,逃避沒有用,賭氣更是!”
南洋用力掙脫吳悠,向前用力猛沖,路過的謝冰也被擦身而過南洋撞到往後踉跄。
“南,南洋?......”謝冰用力站穩,捂住被撞到的胳膊,轉身望着南洋跑走的身影,心中一陣酸澀湧上來。
“真是的,又開始發瘋......你沒事吧。”
“沒,沒事......南洋同學,她還好吧......其實我也相信,南洋同學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吳悠歎歎氣,望着遠處,雖然有點生氣但也有點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吳悠用筷子大力戳着面前的飯菜,皺着眉,一臉若有所思。
“怎,怎麼啦,我的祖宗,我沒惹你吧?”吳悠男友小心翼翼地問她。
“你閉嘴。”
“哦!”
“我就奇了怪了,這南洋到底什麼犯了什麼沖,怎麼天天遇到這種離譜的事,關鍵是,她啥也不說,還真想把自己搞退學啊......”吳悠一臉愁容,自然自語。
“啥?誰?南洋?......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我同學呗,被人舉報說剽竊,馬上要被退學了,可她啥也不說啊,急死我了。”
“嗯......我想想啊,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的名字。哦!對了,神煩哥是你們同班的吧?”
“對呀,說他幹什麼。”
“我怎麼記得,好像在他那兒看到過什麼南洋北洋的......”
“啊?真假的?什麼情況,你具體看到什麼?”
“就,那天從他桌子上拿東西嘛,然後好像翻到一本什麼方案,還是什麼的,然後看到個南洋,我還說真有人叫這名兒?......”
“你繼續說!詳細的呢!哦......我知道了,不是吧,又是這個張神煩在搞鬼!”
“啊?詳細的,我不知道啊,我那天就那樣瞄了一眼,你說神煩哥搞鬼,他又幹嘛了?”
“啧啧啧......可怕啊,可怕,你說這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他咋就逮着南洋一個人害啊。”吳悠拿着筷子戳得餐盤叮當響。
“我說呢,舉報的那個人為什麼連南洋那麼細節的構思都知道......”
在聽完吳悠說完詳細的來龍去脈,往事糾葛,各種猜測後,吳悠男友突然眼睛亮了起來,早就看神煩哥不順眼了,竟然還在背後幹這種事兒。于是,二人決定替天行道!查清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