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鬧鐘響起的時候,
蘇晚抹去眼角的淚自嘲:“蘇晚,童年創傷你是要帶一輩子嗎?
每每到奶奶的忌日你的生日你都要做一回同樣的夢。”
你今天是滿24歲的大人了,奶奶知道了一定高興。”
此時秦生手裡出現了新的生死薄,
是蘇晚,84歲,腦溢血,南城北36号。
秦生打趣:“哥、這個蘇晚跟那個倔強的小丫頭名字是一樣的。
12年前你用空識封印住了她陰年陰月陰時的邪氣,
也隻能保這小丫頭這12年間少被惡鬼附身,平安長大。可今天....唉"秦生突然皺眉歎氣看向手裡的生死薄。
遲與并未搭話,今天是這小丫頭的生日,
空識在晚上12點便失去功效。他與秦生心照不宣,但此時工作要緊。
蘇晚和程佳租住在南城三環,她通常7點50在離家最近的2号線上車,
當8點20換乘到7号線,蘇晚就會放心小憩,
這條線的終點剛好在富彙酒店附近不用怕坐過站。
富彙酒店是本城最好的五星級酒店。
兩年前剛大學畢業的蘇晚因為道教學院的畢業證并不好找工作,好在她樣貌尚可來應聘前台,人事楊經理把她招進來,才讓她在這個城市立足。
8點55到“富彙酒店”大堂,換好衣服剛好九點準時接晚班同事的班。
蘇晚常跟程佳吐槽:”你是不知道這每個環節我都得卡的死死的,
如果一步晚了步步都晚。你是不懂我們這些社畜的苦逼生活。”
她才上兩年班,偶爾也會想要不還是去道觀寫符吧。
今天是同事郭襄和陳海的晚班,她和另一位男同事顧凡亦的白班,
她一來接班郭襄便神神秘秘的附耳過來:“晚兒,昨晚上來了個84歲的vvip顧客,
名字竟然跟你一樣叫蘇晚。聽說是本市首富的母親信正集團的前總裁。
原本她孫子給她定的是總統套房,老太太來了以後非得調換到一個1220的房号。
老太太頭發雖然全白但看着特别年輕硬朗一點也看不出來有84歲。
我們總經理特意吩咐讓我們認真對待這位顧客,招待好了酒店下半年業績就不成問題了。”郭襄一口氣說完。見蘇晚隻是一邊整理交接的單據一邊點點頭,并未搭話。就用手拍了拍蘇晚“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蘇晚這才擡睦看她學着她的語氣:“聽到了,這位vvip的蘇女士,餐廳的服務員有沒有看到老人早上去用餐?或者叫人打掃房間。”
郭襄拿起自己的車鑰匙在手裡搖晃“那位蘇女士早上六點半便起床在酒店的花園裡散步,
7點30在酒店吃了早餐,現在已經回房了。
就餐期間已經安排打掃,沒有什麼特别之處。”
郭襄就如同那個武俠世界裡的郭襄一樣,身材高挑快人快語一頭短發利落而帥氣,眉眼長得英氣大方,
南城本地人,家境小康,待人真摯平時都是騎變速自行車上班,即使在這冬天她也不顧父母的反對騎行上班。
蘇晚有次見她拿着頭盔走進來鼻頭被凍的通紅,劉海被汗濕搭在額前。
在酒店這樣見慣美女的地方蘇晚依舊覺得郭襄這種帥氣的美更少見。
蘇晚常覺得她與程佳很像,都是父母寵愛大的小孩,
她們身上有那種她所沒有的坦蕩,那種犯錯了永遠可以被原諒的坦蕩。
當蘇晚整理完畢準備進入工作時,
見郭襄拿着頭盔折返回來,拍在前台大理石桌上身體向蘇晚傾斜壓低聲音說:“但有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
蘇女士堅持要1220的房間可以理解,但退房時間寫的也是淩晨12:20。
你不覺得奇怪?我跟經理反應過,經理隻說可能是有錢人的怪癖。
我總覺得不對勁來給你提個醒。
還有今天是你生日吧12月20日,生日快樂。哇,我才發現這四重巧合。”
郭襄雙手圈着肩膀打一個冷顫“再說下去我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她平時就愛看這些奇門怪事心多一竅。
旁人隻看到一位休閑打扮的高挑短發女孩俯身趴在前台跟一位冷白皮、單鳳眼、眉眼裡似暗藏憂傷,嘴唇又是自然绯色的古典美女在說話。
那古典美女雖穿着制服,頭發用一個簪子挽成了丸子頭。
這一刻神色似笑非笑向短發女孩颔首點頭,
就連旁邊看慣她們模樣的顧凡亦也覺得今天她們好似哪裡不同。
顧凡亦見郭襄還不走便吓唬她:“你看官霖涵來了。”
果然郭襄一溜煙就不見了。官霖涵是郭襄帶的實習生,那個煩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