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哥譚的警察像電視劇裡的警察一樣，在塵埃落定之後開着警笛和救護車一起來到了現場，裝作昏厥的斯卡蒂拉和芭芭拉幾人也适時地在擔架床上醒來。

“我們怎麼了？”斯蒂芬妮滿臉虛弱地詢問旁邊的醫護人員，“噢……我想起來我們好像遇到了劫匪……”

接着她努力把自己從床上支撐起來，焦急地環視四周的人群：“我的朋友們呢？有誰看到她們嗎？”

這時，正在對圍觀的群衆做筆錄的戈登警長走過來，他安慰斯蒂芬妮道：“她們都很好，救護車已經把她們送到醫院了。”

而對于這場集體昏迷的事件，由于劫匪還沒清醒，他還不能給出一個準确的答複，現場沒有檢測出有害氣體的殘留……清醒過來的受害人也都和斯蒂芬妮她們一樣失去了一部分對案件的記憶。

這讓警方有些無從下手。

而醫院裡，在得到醫生的準許後，斯卡蒂拉、斯蒂芬妮還有卡珊德拉就被提姆以不能占用醫療資源為由接回了韋恩莊園，芭芭拉則為了不讓戈登警長擔憂選擇繼續留在了醫院裡。

“我不是故意的……”斯卡蒂拉坐在車上，臉上挂着尴尬的歉意，“但是編一段合理的記憶實在是太為難我了，我真的對這種類型的魔法很不擅長。”能保證這些目擊者在兩天内清醒已經是她謹慎再謹慎的結果了。

“‘不擅長精細操作的魔法’我會寫進資料庫的。”提姆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斯卡蒂拉，“幸好芭芭拉及時黑進了監控系統……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合理地解釋這件事。”

如果可以他們不想用有害氣體來解釋這次的事件，編出一個未知的、并且查不出殘留成分的新型有害氣體隻會造成民衆的恐慌，以及引起某些罪犯不必要的興趣。

“實話實說呗，那幫人有炸彈，而且我又沒殺人。”斯卡蒂拉往後一倒整個人癱在座椅上，她當時就已經想好了，反正人類社會也有殘存的魔法師，一個案件裡出現魔法痕迹并不會引起什麼注意，“總不能哥譚不允許見義勇為吧？”

“好吧……一個路過的神秘魔法師？怎麼樣？”提姆提議道。

“而他在見義勇為之後覺得自己不太适應民風淳樸的哥譚，于是選擇離開哥譚。”斯蒂芬妮補充道，為了保險起見，這個魔法師的性别最好和斯卡蒂拉不同，而離開哥譚的結局也能民衆不用擔心這位手段有些激進的魔法師是否會成為哥譚新的超級反派。

卡珊德拉也對這個理由表示贊同：“合理，沒有正常的外地人能适應哥譚。”

既然如此，斯蒂芬妮立刻聯系了芭芭拉。因為當時綁匪的定時炸彈是戴在她的脖子上，那由她來講述事情經過再合适不過了。

至于其中存在的一些漏洞？他們相信以芭芭拉的智慧和缜密可以編出一個完美的解釋的。

汽車也很快就到了韋恩莊園的範圍裡，阿福正等在門口，腳邊還并排站着四隻貓。

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四隻貓就變了模樣。

原本雜亂不堪還有些打結的毛發變得幹淨順滑還帶着光澤，它們背上嶙峋的脊骨也覆蓋了一層脂肪，其中一直橘黃花色的幼貓腹部甚至垂下了一點原始袋，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它的神态看着有些憂愁。

雖然有收到迪克發來的照片，但親眼見到的總是不一樣，斯卡蒂拉蹲在它們面前把自己的尾巴尖當成了逗貓棒。

“諾克斯——”從門外傳來了達米安的聲音，随着他的話音，母貓也發出一聲細小的叫聲，然後向着門口小跑過去。

原本還在打鬧的幼貓也跟随在它們的母親身後，隻有那隻面容憂愁的橘黃色貓咪還倒在原地茫然地甩着尾巴。

已經走近了的達米安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地上這隻仰着頭打哈欠的橘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教育方針出現了問題，不然為什麼它除了吃飯以外其餘的指令都聽不懂？明明它的母親和兄弟們都能很好地理解！

提姆停完車回來就看到達米安和他身後的三隻貓在和躺在地上的橘貓對峙，而斯卡蒂拉她們蹲在旁邊看着他們對峙的詭異畫面。

“嗚。”小橘貓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的顫音試圖喚起達米安的憐愛，可惜在它面前的是偉大的刺客聯盟後裔、蝙蝠俠的繼承人、冷酷無情的無畏戰士，不是什麼容易心軟的十四歲小孩——

“噢珀爾修斯，”達米安那雙冷酷的深綠色眼睛肉眼可見地變得溫和，他用一種讓提姆聽起來有些惡心的語氣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會在貓砂盆裡上廁所了不是嗎？”

提姆發誓自己從來不知道達米安的聲帶還能發出這種聲音，他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他的哥哥們說過話，哪怕是備受達米安崇拜的父親也沒有。

“你管它叫珀爾修斯？”提姆指着那隻癱在地上不願意動彈的貓說，“它連給美杜莎塞牙縫都不夠。”

“TT”達米安發出嗤笑，“有一種教育方法叫鼓勵式教育，德雷克。而且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想讓一隻貓去殺死美杜莎，真殘忍。”

提姆：殘忍？我嗎？

被從小接受刺客聯盟訓練的達米安說殘忍真是讓提姆不知從哪開始還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