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達米安的回答不僅創飛了兄弟們也創飛了一直默默降低存在的老父親，而迪克也不可能真的去找布魯斯問：“嘿，你和封面女郎戀愛的時候都有什麼小花招？”

總之接下來的夜巡共享頻道裡失去了往日插科打诨的玩笑，隻剩下了正經的、符合大衆對與夜間義警刻闆印象的對話。

“紅頭罩，你那邊有槍擊。”

“收到。”

“B，貧民窟需要支援。”

“收到。”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夜巡。

下次要把達米安從共享頻道裡踢走。

提姆關上蝙蝠洞的電腦後如是想。

不知道是不是造成的創傷太過嚴重，提姆甚至在夢裡夢到了蝙蝠俠在和封面女郎約會，是的，蝙蝠俠。

不是面對公衆時的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也不是褪去僞裝後正常的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

在聽到那個喉癌晚期一樣的嗓音叫出“Baby girl”之後，提姆終于掙紮着清醒過來了。

*

斯卡蒂拉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一個晚上，阿福難得地在冰箱裡放滿了蛋糕布丁這些高糖分的零食，還有新烤的一爐黃油曲奇。

這就是非人類的好處。

“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擔心高血糖這些疾病是嗎……”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都羨慕地看着她手裡滿滿一大盆的曲奇餅幹，阿福從來不會讓他們任何一個人無節制地吃某種食物。

“畢竟我又不需要人類的那些養分，”斯卡蒂拉撿起一塊餅幹丢到空中，然後再仰頭精準地用嘴接住，“在以前我的種族更喜歡吃寶石和水晶，或者雪山上的冰晶——白龍的糞便可是珍貴魔藥材料。”她一邊嚼着餅幹一邊口齒不清地說着。

“……？”斯蒂芬妮有些不能接受有排洩物成分的魔藥，“可以問問是用來做什麼的嗎？需要用到……呃，糞便？”

斯卡蒂拉不解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什麼看起來有些抗拒，“一些能瞬間補充大量魔力的魔藥都會用到魔法生物的糞便啊。因為魔法生物的食物基本上都是草藥以及富含魔力的礦石之類，人類用這些糞便的話就相當于省下了複雜的提取工作。”

“噢，紅龍除外，他們喜歡吃肉，糞便隻能拿來做肥料。”

沒想到魔法生物也有歧視。

卡珊德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亞裔面孔。

“那精靈呢？”斯蒂芬妮又問道，“……他們也，我是說——嗎？”

精靈是斯卡蒂拉不怎麼熟悉的種族之一，主要是龍和精靈一向合不來，精靈嫌龍粗魯，龍不喜歡精靈那副孤傲清高的樣子。而且白龍的居住地在雪山之巅，精靈則在古老茂密的原始森林裡，二者根本碰不上面。

不過——

“我的記憶好像有提到過，曾經有個魔法師勇闖森林秘境就為了驗證這一點……”斯卡蒂拉努力翻閱着宂長的記憶，終于從記憶深處找到了這個不太起眼的小雜文，“嗯——他以天價賣出了一劑能夠永久提升自然魔法親和力的魔藥之後，帶着這筆錢消失了。”

而精靈在現代傳說和奇幻作品中也一向以親近自然的形象出現，斯蒂芬妮一臉幻滅地倒在了床上。

她不該問的。

“放心？”斯卡蒂拉對着倒在床上似乎失去了人生意義的斯蒂芬妮安慰道，“長壽種族不像人類那樣需要經常排洩……”

“STOP！”斯蒂芬妮猛地彈起來一把捂住了斯卡蒂拉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嘴，“讓我們的話題從排洩物上結束吧，求你了。”

被壓倒在床上的斯卡蒂拉還不忘高高舉起手中的飯盆避免被打翻，雖然她不懂精靈會排洩這件事為什麼這麼難以接受，但她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于是接下來的話題就轉到了當初斯卡蒂拉送給達米安的那隻冰雕小龍身上。

那隻小龍化成的水被達米安鄭重其事地裝在家裡最貴的小壇子裡，然後擺在了蝙蝠洞展示櫃的正中間。

“哈！那是格裡斯沃爾德的小孩子們除了在我身上滑滑梯以外最喜歡的玩具！”斯卡蒂拉一翻掌心，又變出了一隻冰雕做的龍來。

“天呐。”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這隻精美的冰龍，達米安在它化成水之後都不許别人随便亂碰那個壇子。

“所以出生在格裡斯沃爾德就能在你身上滑滑梯嗎？”斯蒂芬妮頓時有些羨慕起他們了，“可别被達米安聽到了。”雖然達米安肯定不會對滑滑梯這項娛樂感興趣，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嫉妒。

卡珊德拉對斯蒂芬妮的話表現出了十二分的贊同，畢竟達米安這幾天從未放棄過說服布魯斯把斯卡蒂拉收編為蝙蝠龍。

“夜巡已經接近尾聲了，小姐們。”阿福敲響了房門，他溫和但又不容拒絕地說，“是時候休息了，我想你們明天一定不想錯過數據勘測的環節？”

可是斯卡蒂拉不用睡覺。

最近她已經玩膩了市面上的遊戲，在絕對的鈔能力面前所有的抽卡概率都是紙老虎，在沒有出新的限定池之前她不會再打開那些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