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離開哥譚。”

“但是其他城市又有讨人厭的外星人，大都會的戰後重建才做好沒多久呢。”迪克臉上寫滿了認真嚴肅，似乎真的在為斯卡蒂拉做打算。

斯卡蒂拉歪着腦袋盯着迪克好看的側臉，她明知故問：“那我應該去哪兒？”

“布魯德海文，這座城市已經幾年沒有遭遇外星人襲擊了，而且據我所知這一個月的犯罪率比起之前有着顯著的下降。”迪克抿了抿嘴有些緊張地看着斯卡蒂拉。

斯卡蒂拉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圖窮匕見。

又是一陣沉默，迪克感到有些頹喪，看起來斯卡蒂拉又一次拒絕了他——

“好吧。”

“或者——什麼？”迪克有些不可置信，他愣愣地看着斯卡蒂拉近在咫尺的臉。

“我說，我或許應該聽你的建議，比如實地考察一下布魯德海文的居住環境？”

斯卡蒂拉曾經住過的那家海濱酒店的前台經理在這個淩晨接到了來自格雷森先生的訂房熱線，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先生的聲音聽起來緊張。

而關于斯卡蒂拉的昵稱——

自覺他們之間的關系比起之前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的迪克覺得叫斯卡蒂拉的名字并不能展現他們現在的親密關系，指的是斯卡蒂拉沒有拒絕他的邀請的親密關系。

斯卡蒂拉在迪克那期待又小心翼翼的眼神裡敗下陣來，同意了他有些得寸進尺的要求。

……

聽完了被迪克縮減了不少細節的簡略版緣由，達米安憤怒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卑鄙的格雷森！”

他甚至放學連書包都沒來得及扔回房間就為了來參加這場重要的會議！他準備在紮塔娜确認契約無礙之後像蝙蝠俠正式提出關于蝙蝠龍的申請，為此他還偷偷用作業本寫了一份申請書！

迪克滿臉慈愛地看着暴怒的達米安，未來的一段時間裡達米安無論做什麼他都會原諒。

在場唯一一位抱着毫無保留的祝福心态的人或許隻有阿福，他感動地用手帕抹着眼角：“幸好家裡的孩子們沒有一位像布魯斯老爺，我曾經一度懷疑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布魯斯張了張嘴試圖對這位陪伴他度過許多艱難時刻的老管家解釋點什麼，但看着阿福的臉色他最後隻是輕咳了一聲。

韋恩家生存法則第一條：不要試圖反抗身穿管家制服的老人，這樣你才能獲得在韋恩莊園的活動權限。

“……所以斯卡蒂拉隻是答應你去布魯德海文暫住幾天。”突然接到大哥電話的傑森在耐着性子聽完電話裡翻來覆去絮絮叨叨的話語後，有點後悔自己因為一時的擔憂而接起了這個電話。

“是的！”迪克的聲音充滿開朗，“你知道嗎，這表示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了明顯的進展，她甚至允許我叫她‘蒂拉’。”

……

希望下次你和蝙蝠俠爆發争吵的時候也能這麼樂觀地邏輯自洽，傑森心想。

“所以她這幾天住哪兒？你的公寓？”

“當然不是！那也太唐突了吧，蒂拉會對我有不好的印象。”迪克恨鐵不成鋼但教育起傑森，“你不能像布魯斯一樣，傑森。”

噢，所以人家甚至住在酒店裡。

好心的紅頭罩先生埋頭擦拭着他的武器們，手機被他打開免提丢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反正迪克現在正處在亢奮中，不需要别人的回應他也能自己一個人滔滔不絕。

“說實話，”迪克的聲音突然變得有點正經，身旁也變得安靜了不少，看起來他找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雖然顯得我有點自戀，但是我覺得蒂拉不是因為不喜歡我才拒絕我，她隻是有些顧慮……但是她在顧慮什麼？”

“我看起來像Tiktok上的情感博主嗎？”傑森再次覺得接電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種問題你該去問提姆。”就憑他能靠自己調查出蝙蝠俠的真實身份，想來小小的情感問題也不在話下。

“書裡沒有寫嗎？”

“？迪克·格雷森，”文學青年傑森·陶德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不那麼浮躁，“首先，文學作品不是隻講男女感情這點破事。其次，也沒有人寫過‘和巨龍少女戀愛這點小事’，你這個無可救藥的陷入愛情的文盲。”

傑森憤怒地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