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城隍積累信仰力重要。便一直忍着沒說。
除了尋母的失蹤案,紀筝還幫忙破過兇|殺案。
是男子失蹤,他的妻子來許願,尋到相公。
聽了這願望,
這案子是朋友妻,他主動去欺。
兄弟為了義氣打架,被官府捉去,要蹲三年才好出獄。托付好兄弟照顧自己的妻兒。
照顧照顧,就照顧到床|上去了。
看着三年之期到,相公要出|獄了。
女子也害怕,要斷了這關系。
哪知男子已是深陷,和兄弟反目都不怕,硬是要她。
兩男子相争,自是明槍暗箭,吃味無數,把個女子弄得心煎,日夜擔驚受怕。
紀筝和那伽四處走|訪,了解了兩個男人争鬥的内情。
紀筝心情複雜,“這……還說女人愛鬥,男人鬥起來,明明比女人狠多了。”
那伽眯起眼,“沒用的東西。”
紀筝:“什麼?”怎麼就罵起來了?
那伽走過來,“換我,不會給另一個人鬥的機會。”
直接一開始就滅了他。想到誰敢動紀筝,他就想磨牙了。
紀筝心情更複雜了。
他二人探得不少風聲。
這些内情,是許願的那女子,所不願主動說的。她還在城隍塑像前,忏悔了很久,忏悔自己不該變心,才釀成大禍。
據女子推測,自己的原配相公,應當不是失蹤,而是被情|夫害死了。
隻是情夫狡詐,抵死不認。
官|府找不到屍體,也找不着證據。死也是死無對證。
這案子就還按失蹤案算。
情夫還來向女子求歡。女子哪裡還敢啊。這保不齊是個殺人兇手。
她又怕惹惱了情夫,自己也活不成。最近聽說靜河鎮的城隍廟特别靈,趕緊就去許願了。
紀筝接了這差使,倒也得心應手。
先拿出酆都冥燈來,就在女子住處附近,呼喚她失蹤相公的名。
酆都冥燈發熱發光,光亮指向女子自己家中。
那伽背起紀筝,“走。”
他勝在速度快和身手輕,不一會就悄無聲息潛入。
他們找到了冥燈指引的位置。
是在女子的閨房内。
重響。
那伽望着滿地的瓦礫,絲毫不覺得自己過于暴力。紀筝得承認,他的鬼炁控制得挺精确,隻破壞了外面,關鍵的屍|體,一點都沒破壞。
響聲引來了街坊鄰居。
紀筝看了眼那伽,“報官吧。我在這守着。”
正是夜裡,女子被情夫拽出去相會。
紀筝跟着官兵尋到女子,“你該回去見見你相公了。”
花燈河畔,高樓楚歌,女子吓得臉色慘白。旁邊摟着她的情|夫,臉色更差。
一行回到女子家中。
女子看見自己閨房外圍滿人,還有衙門的門子,腰上皆别着大刀,已經驚惶不已。沒辦法,她和相公的好兄弟在一起,這事雖然不違犯官府的法|紀,但卻實實在在是沒什麼道德,怎麼說都說不過去的。
她也怕,若是相公死了,她保不齊就有同犯的嫌疑。求城隍,不是對相公多真心,而就是想極力自保。
走到閨房内,膀大腰圓的捕快走過來訊問,手裡舉着枷鎖。
女子不禁淚如雨下。
可當層層疊疊圍觀的人群散去,露出她閨房床邊的牆體,她才真正尖叫出聲,眼前發黑。
“相……相……相公……”
她日日夜夜睡的床榻邊,挂畫的背後,牆體裡砌進去的,是她死狀驚恐的相公。
情|夫見狀不對,早就跑了。捕快去追。
“那伽,去攔住他。别做太明顯。”
那伽領命而去。
女子是想暈而不能暈。
紀筝扶住她,悄聲言語,如是這般教會。
女子看着她,面容痛苦,紀筝把女子推給官差。
“記住,這回是靜河土地公,顯靈救了你。”
鬼有他心通。
凡人,想什麼,他都能聽見。
紀筝升任城隍,但隸屬于地府旗下,本質上陰差該有的能力,她都有。
比如,鬼是騙不了陰差的。
紀筝找到死者的魂魄後,催動幽冥之力,問出了他死前的情狀。
他是被好兄弟折磨死的。
草繩綁住脖子,毒啞了,天天關在茅廁,像條狗一樣不給水不給喝。精神折磨後被活活扼死。封進了牆壁。
情夫還把女子騙出去,說是裝幾幅挂畫,他倆在閨房中取樂,才更有情趣。
女子根本想不到,取樂之時,丈夫就在身邊。
就在牆壁裡,瞪大了魚目似的眼睛,看着他們。
紀筝方才講的,就是情|夫的作案過程。她教女子,假裝是相公托夢,這樣女子便好開脫嫌疑。
這一夜,鬧哄哄的。
熱鬧看夠了,真兇伏法,怪道人都感歎城隍顯靈,感歎舉頭三尺有神明,作惡必自掘墳墓。
在紀筝這,這事卻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