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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月光代我吻你 > 第3章 别哭

第3章 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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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喬摸了摸脖子,識趣地不說話了。

“陸哥,不走嗎?”見陸長惟遲遲不上車,司機感到疑惑的又問了句。

“走。”陸長惟拉開車門,頭也不回地上車。

林恩喬跟在他後面,關上車門。

車子駛出酒店門口,開了不到三百米。

陸長惟出聲:“停。”

司機立刻聽話地将車停到路邊。

陸長惟:“回去。”

“好。”司機打了轉向燈,正準備掉頭,突然又聽見陸長惟說不用了,沒有多問,于是關掉轉向燈。

一輛綠色路特斯從旁邊行駛過去,經過他們的車時特意放慢了速度,鳴笛打了聲招呼。

司機認出這是導演的私車。

副駕駛還坐了一個他沒見過的漂亮青年。

“文導的車是真好看。”司機忍不住誇。

林恩喬附和點頭:“簡直是我的夢中情車。”

陸長惟沒理會林恩喬和司機的聊天。兩個人聊了一會兒見陸長惟在走神,都默契地止住了話題。

半個小時後,房車停在劇組租用的停車場。

陸長惟撐傘下車,瞥了眼停在最裡邊的路特斯。

他習慣了節省時間,在來的路上就做好妝造,到了片場直接換衣服就行,但今天卻沒讓化妝師提前搞。

去化妝間的路上,陸長惟撞見了翁紅玉。

翁紅玉跟陸長惟合作比較多,關系上算是老熟人了,劇組裡也隻有她敢打趣陸長惟:“真稀奇啊,難得見你不是第一個到達片場,還沒弄妝造,睡過頭了?”

陸長惟冷淡地瞥她一眼:“俄國著名現實主義作家巴洛夫斯威奇在其代表作《安靜的早晨》中說過,說話是一門藝術,而這門藝術最美之處在于學會閉嘴。”

翁紅玉一開始聽他說什麼俄國作家,因為完全沒聽說過,還用手機搜了搜,直到聽到他最後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再看自己的搜索記錄,很想翻白眼。

林恩喬沒聽出來,疑惑地說:“我大學選修過外國文學史,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作家?”

陸長惟随口說:“大概是因為那是我編的。”

林恩喬:“……”

翁紅玉看小可憐兒的眼神看了林恩喬一眼。

“給你的嘴買個保險吧,哪天被人下藥毒啞巴了。”翁紅玉跟上陸長惟,進了劇組的公共化妝間。

像她和陸長惟這種咖位的演員,都有自己獨立的休息室,也有自帶的化妝師,化妝師會跟劇組對接妝造,不需要跟别的演員共用化妝間和劇組的化妝師。

陸長惟讨厭人多嘴雜的地方,在外人看來,他性格古怪多變,脾氣暴躁,人多一嘈雜,臉沉得恨不得當場扔個炸藥大家一起死。因此,翁紅玉見陸長惟一反常态往劇組的化妝間走,心裡好奇,正好她也沒有做妝造,于是叫了自己的化妝師一起過去。

化妝間的空調才打開沒多久,涼氣兒少,即使下着雨,房間裡也依舊有一股悶熱感。

翁紅玉打眼一掃,隻看見了一個正坐着化妝的青年男演員,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發現是昨天替換張文卓進組的演員,叫許知朔。其他的演員還沒有來。

陸長惟拉開椅子,坐到了許知朔的右後方。

翁紅玉還要跟陸長惟聊天,于是坐到了他旁邊,擡眼看向鏡子時,她意外和斜後方的許知朔對視上,對方似乎正在從鏡子裡看她和陸長惟。

翁紅玉這才發現對方長得很秀氣漂亮,臉小且精緻,五官的線條非常柔和,幾乎沒有什麼棱角。

微微一怔,翁紅玉對他友好地笑了笑。

許知朔慌亂之後也對她笑了。

翁紅玉心裡“啧”了一聲,笑起來更好看了。她扭頭看向陸長惟,推了下他的胳膊,壓低聲音,語調戲谑地說:“後面那個小朋友長得絕對是你的菜。”

陸長惟的性取向在朋友間從來不是什麼秘密。

“是嗎。”陸長惟不冷不熱地說,甚至沒有壓聲音,“合我口味的菜太多了,也沒什麼稀罕的。”

翁紅玉被他吓了一跳,心虛地朝後看了眼,見許知朔沒什麼反應,應該是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于是松了口氣。回過頭後,她狠狠瞪了眼陸長惟。

陸長惟聳聳肩。

兩個人不再說話。

陸長惟的化妝師打開放在台子上超大号的化妝包,攤開家夥,示意陸長惟要開始化妝了。

陸長惟點了下頭。

他在這部電影上鏡幾乎都是素顔,隻要不是特殊戲份,比如打戲需要畫傷痕,化妝師很快就能搞定。

不到十分鐘,化妝師就已經給他化完妝,還收拾好了化妝包,然後默默地走到一邊。

陸長惟坐着沒有動,眼睛看着鏡子。

鏡子裡許知朔閉着眼睛,化妝師正在給他勾眼線。

許知朔飾演的角色是個夜場男模,叫阿難。

阿難意外知道了男主張赫的真實身份,但沒有拆穿,他隻是默默觀察着這個人,像是在看水池中的一條金魚。水池中一模一樣的金魚有那麼多,他不知道這條金魚是不是特殊的。

直到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姐姐瑰夏被毒.販害死後,他為了給姐姐報仇,主動接觸張赫,暗中為他傳遞消息。

他不知道這條金魚能翻出多大的風浪,但隻要有一絲可能,他願意用命去換這個可能。

化妝師給許知朔化了很清透日常的小煙熏。

眼線拉出眼尾,改變了沒有攻擊性的眼型,配上紅色調的眼影,增加了似有若無的媚感。

準備塗口紅時,化妝師突然一隻手端起許知朔的下巴,讓他微微仰起頭,看了好一會兒許知朔的嘴唇。

陸長惟眉頭一點點皺起。

翁紅玉突然感覺到一陣冷意。

“你自己有潤唇膏嗎?”化妝師問完許知朔,職業性地叮囑,“你的嘴唇太幹了,平時要多喝點水。”

許知朔睜開眼,猝不及防撞上鏡子裡陸長惟面無表情看過來的眼神,目光冷漠,沒有一點感情,甚至不如在路邊看見一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哪怕在電梯裡已經見過這樣的眼神,再次看見,許知朔還是像被人潑了一盆冰水。

他倉惶地低下頭,回答化妝師:“沒有。”

“這邊沒有新的了。”化妝師又翻了一遍化妝台上的一堆化妝品,“如果你不介意,我這兒……”

滋啦——

椅子腿劃過地面。

突如其來的刺耳噪音打斷了化妝師的話。

陸長惟站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除了斜前方那個深深垂下腦袋的青年。

陸長惟垂眸看着那一截白皙的後頸,磨了磨牙。

他的目光存在感實在過強,許知朔能夠明顯感覺到那道目光落在了哪裡,他捏緊了衣袖才不至于顫抖。

被陸長惟的身影完全籠罩住,身體有先于理智和情感的本能,已經做好了被咬的準備,哪怕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會發生。

許知朔眨了眨眼睛,耳邊突然聽見一道物品落在桌面上的聲音,緊接着一支潤唇膏滾到他視線裡。

熟悉的品牌。

熟悉得讓人恍惚。

他喝水少,嘴巴總是幹幹的,尤其是秋冬季節,陸長惟嘴上嫌棄親的時候不舒服,但每天都要提醒好多次他喝水,口袋裡也會裝一支潤唇膏。

許知朔盯着潤唇膏看了會兒,緩緩擡起頭,但籠罩在他身上的陰影扔下潤唇膏後就離去了。

他目光追尋,隻追到了對方出門時揚起的衣擺。

“呃……許老師…”化妝師看看潤唇膏又看看許知朔,最後往門口瞅了眼,欲言又止。

“麻煩您用這個吧。”許知朔收回目光,拿起潤唇膏,遞給化妝師。

化妝師接過手,不再說什麼,專心給他塗潤唇膏。

過了好一會兒,許知朔逐漸松開袖口。

沒多久,其他演員陸續到來,化妝間裡很快就熱鬧了起來,開始顯得擁擠。翁紅玉做好妝造,飛一般地離開化妝間,離開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許知朔。

在片場找到陸長惟,翁紅玉跑過去。

氣都沒喘勻,翁紅玉蹲到陸長惟身邊就開始八卦了:“你和許知朔以前認識啊。”

陸長惟看着劇本:“曾經的同事。”

翁紅玉不信:“隻是同事?”

陸長惟冷冷地看她一眼:“你想聽到什麼?”

翁紅玉讪笑,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問了。

她站起來,去找自己的助理。

陸長惟垂着眸,手指摩挲着劇本的紙,在走神。

片場的工作人員越來越多,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開始為開拍做準備。

劇組租了半個月的酒吧,打算在半個月内拍攝完所有夜店戲份,因為張文卓的離開,之前他的戲份全部都要重拍,為此文铮不得不延租了半個月。總的來說,拍攝時間還算寬松。

陸長惟看了眼時間,今天的第一場戲就有他和許知朔的對手戲,快到開拍的時間了。

燈光組已經在調試燈光,光線變得很暗。

放下劇本,陸長惟的目光投向夜店的大門。

不到一分鐘,有人從大門走進來。

于是,陸長惟的目光開始有了落腳點。

靠近門口那邊的工作人員像是被按下了靜止鍵突然沒了聲音,目光随着走進來的青年而轉動。

一道藍白色光線從許知朔身上掃過。

陸長惟看清了許知朔的樣子,更看清了他身上穿着的黑色深V真空西裝,脖頸間的皮質頸圈,以及那随着每一步的走動而在白皙的皮膚上不停晃動的銀色身體鍊。

項圈中間有個圓環,一條金屬鍊扣在上面,像是牽着狗的繩子。現在這個繩子沒有被主人握在手裡,而是垂在胸膛中間,晃悠悠的,勾着人去牽。

幾乎所有人都被他吸引走了目光。

陸長惟看着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眼神,被驚豔的、好奇的、欣賞的、下.流的……有一瞬間簡直想殺人。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來,陸長惟快步朝許知朔走過去。下一秒,許知朔身上就被扔了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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