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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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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麻藥縫針,開什麼玩笑!

陸長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去醫院。”

文铮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鎮上的小醫院也沒有麻藥,隻能去縣城,但縣城離得太遠了。”

“沒關系,縫吧。”許知朔對醫生說。

“許知朔!”陸長惟瞪着許知朔。

許知朔對他笑了笑:“沒事的。”

“先把手帕拿開吧。”醫生對陸長惟說。

陸長惟看向許知朔,許知朔對他點點頭。陸長惟拿開手帕,發現手帕浸的血已經沾到他手上。

黏糊糊的,全是許知朔的血。

淡淡的血腥味萦繞在鼻尖,陸長惟聞着這個味道,也分不清是胃裡不舒服更多還是心裡不舒服更多,隻是看着許知朔臉上的雲淡風輕,陸長惟很想很想把他臉上的笑撕扯下來。

扔開手帕,陸長惟坐到許知朔的身邊,死死地盯着醫生的動作,幾乎要把醫生盯出個洞。

醫生絲毫不受影響地打開雙氧水,倒之前對許知朔說:“清洗會有些疼。”

“嗯。”許知朔移開眼神,身體的肌肉下意識繃緊了,左手緊緊攥住椅子的扶手。

伸出去的右手控制不住發抖。

陸長惟注意到,立即在自己衣服上擦幹淨手,握住許知朔的左手,另一隻手托住他的右胳膊。

許知朔擡眼看向陸長惟繃緊的側臉,與此同時,他感覺到醫生往上拉了下他的袖子。

許知朔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扭回頭。

下一秒,雙氧水沖過傷口。

“唔……”

猝不及防的沖洗,許知朔隻在最開始沒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後面就咬牙忍住了。

不疼不疼不疼。

許知朔咬緊牙關,不停地給自己暗示。

旁觀的人紛紛不忍地避開眼神。

隻有陸長惟還在一動不動地看着,看雙氧水沖洗過流血不止的傷口,鮮血的顔色被沖淡,流淌到地上,染紅了腳下的一片泥土。

許知朔的胳膊抖得更加嚴重。

但陸長惟托着許知朔胳膊的手,竟然沒有感受到許知朔哪怕有一秒想要往後縮回去。

他扭頭看向許知朔瞬間蒼白的臉,看到了他額頭上的汗,感覺這一刻,自己的手也神經性地疼了起來,密密麻麻的疼痛鑽進他的心裡。

陸長惟握緊了許知朔的左手,指腹不停地在他手背上摩挲,但他這樣微不足道的安撫相比于劇烈的疼痛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為什麼要改戲!

陸長惟想要扇說出那句話的自己兩巴掌。

如果不是他提出來改戲,許知朔就不會出事。

操!陸長惟你他媽的!

就你他媽懂戲!

陸長惟用盡惡毒的詞彙咒罵着十幾分鐘前的自己,突然,他的肩膀傳來輕微的壓感。他偏下頭,看到了許知朔的腦袋輕輕地抵在了他的肩膀。

“許知朔。”陸長惟看着許知朔發白的唇色,“我不是稻草人,你可以靠得更用力。”

“我不會靠很久的。”許知朔聲音低啞地做出保證。說完這句話,他的頭完全搭上了陸長惟的肩膀,身體的重量也跟着壓在陸長惟身上。

沖洗好傷口,醫生開始準備縫針。

陸長惟看着縫合針,呼吸停了一秒。

他帶着許知朔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用胳膊環住了許知朔顫抖的身體,完全不在意周圍是不是還站着一圈工作人員。

井思源看到他的動作,也沒有多說什麼。

醫生用鉗子夾着縫合針湊近傷口的皮膚。

文铮再也看不下去,轉過了身。

林恩喬和井思源的頭也偏到另一側。

“别怕。”陸長惟在許知朔耳邊低聲說,“很快就好了。疼的話可以喊出來,喊疼不是小孩子獨有的權利,你也可以。”

許知朔的手抓緊了陸長惟的衣服。清晰地感覺到針尖刺破皮膚,許知朔下意識往陸長惟懷裡躲,好像這裡是世界上唯一安全的地方。

縫合針穿過皮膚,從另一側出來。

陸長惟摟緊了許知朔,聽見許知朔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聲嘶啞的呻.吟。

第一針弄好,醫生開始縫第二針。

“…陸長惟……陸長惟……”許知朔不自覺地開始喊陸長惟的名字,因為太疼,發出的都是氣聲。但就像三年前在躺醫院時做的那樣,在最痛苦無望的時候,僅僅是喊出這個名字,許知朔就能獲得直面一切的勇氣,繼續感覺到自己還活着,而且還要努力地繼續活下去。

“嗯。”陸長惟一聲不漏地回應着。

許知朔聽見陸長惟的回答,紅了眼眶。從劃傷手到現在縫針,許知朔都能強忍住。可在此刻,他卻有了想要哭的沖動。

三年前每一個失眠的夜裡,每一個傷口泛起疼痛的時刻,許知朔都在心裡默默地喊陸長惟的名字,從來,從來沒有一次有過回應。

陸長惟甚至都不願意來他的夢裡。

但許知朔還是一如既往地念着這個名字。

直到今天,他得到了回應。

“陸長惟……”這次的呼喊帶了哭腔,陸長惟心髒揪着疼了許久。他用手摸了摸許知朔的臉頰和眼睛,隻有汗,沒有眼淚。

陸長惟輕聲說:“你想把我的魂兒都喊走嗎。”

許知朔沒有回答,但很輕微地搖了下頭。

很快,第三針縫好。

“馬上好了。”陸長惟說。

許知朔呼吸粗重,趴在陸長惟肩膀上閉着眼睛。從一開始疼得厲害,到現在疼得麻木,腦子頓頓的,好像忘了自己在縫針這件事。

最後一針縫好,醫生放下剪刀,開始拿紗布給傷口進行包紮。

陸長惟重重地松了口氣:“好了。”

許知朔脫力地靠着陸長惟,額前的頭發因為汗水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唇色很淡,但因為剛才情緒上的劇烈波動,臉頰卻泛着紅。

用膠帶貼好紗布,醫生在消毒後收起工具。

“謝謝。”陸長惟對醫生說。

“應該的。”醫生擺擺手,看了眼有氣無力的許知朔後,看向陸長惟,“他手上有傷口縫合後的痕迹,平時要注意點啊——他這個害怕的反應,是縫針縫得都有心理陰影了吧。”

陸長惟心口一沉,不動聲色地回答醫生,“我會提醒他注意。”

醫生“嗯”了聲,交代了後續換藥換紗布的事情:“做不好來找我就行,不用覺得麻煩。”

陸長惟說:“謝謝。”

醫生擺擺手,完成工作職責就離開了。

文铮看了眼依靠在陸長惟懷裡的許知朔,心裡閃過一絲異樣,許知朔與陸長惟的關系似乎并不是他了解的那樣,或者說并不是從陸長惟口中說出來的簡單同事關系,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文铮對身旁的副導說:“讓大家收工休息吧。”

副導點點頭,去通知工作人員和演員。

文铮等下還有工作,沒辦法送許知朔回去休息,他重新看向陸長惟,遲疑地說:“等會兒能不能麻煩陸老師帶知朔回去。”

井思源看出陸長惟現在不是很想說話,于是接話道:“沒問題。”

文铮說了聲“謝謝”,觀察了會兒許知朔的狀态,在許知朔平複下來後才離開去處理工作。

許知朔還靠着陸長惟,從縫針結束到現在都一動不動的,如果不是呼吸聲就在耳邊,陸長惟都要懷疑許知朔暈過去了。

許知朔向來是能忍疼的人。

從認識許知朔以來,陸長惟就沒怎麼聽他喊過疼,眼淚就更少了,頂多紅一紅眼眶,如果不是聲音裡帶有哭腔,可能很容易就被人忽略。

就像這次。

陸長惟想到這裡,收緊了胳膊,看向許知朔包着紗布的右手。

“手上有傷口縫合後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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