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多事經常事與願違,陸長惟最終因為劇組提前開工沒能陪許知朔去草原騎馬,許知朔笑着表示沒關系,對他說工作重要,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之後,許知朔一個人去了草原。陸長惟隻收到了許知朔寄回來的明信片。
落日草原和馬背上的青年。
許知朔很喜歡給朋友寄明信片,《有話說》的每個成員都收到過他從遠方寄來的明信片,陸長惟并不是特殊的那個。
陸長惟保存了每一張許知朔寄過來的明信片,但分手後都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都再也找不回來了。
……
電動車在修車鋪停下,春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哥哥,我們到家了嗎?”
“還沒有。”許知朔将她從車上抱下來。
春生認出來了修車鋪:“我們在鎮上。”
許知朔回答:“車子是修車鋪的叔叔借給我們的,等會兒我們坐車回去。”
春生乖乖地點頭。
沒在修車鋪門口等幾分鐘,修車鋪的老闆就開車帶着工作人員回來了。
老闆從車上下來,看到春生好端端的站着,徹底放下心:“你這丫頭真厲害,大晚上就敢一個人跑出去,還敢走老路。”
“對不起,叔叔。”春生說。
“趕緊回家吧,你爺爺奶奶估計都急壞了。”老闆說,“回去好好跟你爺爺奶奶說。”
春生愧疚地說:“我知道了。”
老闆看向陸長惟和許知朔:“真的是麻煩你們了,快帶她回去吧,家裡人等着呢。”
許知朔道謝:“謝謝老闆。”
帶着春生坐上車,他們開始回村子。
他們回去的時候,井思源和林恩喬已經帶着另外三位工作人員回來了。
“爺爺奶奶!”春生下了車,看到門口的爺爺奶奶,飛快地跑過去抱住他們,“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我錯了。”
“回來了就好。”爺爺奶奶摟緊人,燈光下,倆人臉上都有明顯的淚痕。
三人抱了許久,眼淚也默默流了許久。
奶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陸長惟和許知朔,趕緊整理了一下情緒,擦擦眼淚,對他們鞠了一躬:“謝謝你們。”
躲開這個鞠躬,許知朔說:“應該的。”
看了眼春生,許知朔溫柔地提醒:“和媽媽說好的那件事情要記得和爺爺奶奶溝通,爺爺奶奶其實都很愛你。”
春生吸着鼻子說:“我會的。”
許知朔笑了笑:“快回去休息吧。”
“哥哥晚安。”春生揮揮手。
許知朔也對她揮了揮手。
看着爺爺奶奶帶春生和小白狗回到家裡關上門,陸長惟和許知朔這才進入院子。
“好困啊,感覺可以睡到後天。”心中的巨石陡然間落地,許知朔身心放松下來的同時,感受到了濃濃的疲倦。
陸長惟說:“去睡,床又沒長腿。”
“你在跟誰聊天?”許知朔看他拿着手機好像在跟别人發消息,困得發懵的腦子不經思考就問出來了這樣一句越界的話。
“ 當散财童子。”陸長惟答應過會給一起幫忙的工作人員加班費,這會兒正在給文铮轉錢,讓他代為轉給那六個工作人員。
文铮秒收錢,秒回:【老闆大氣.jpg】
陸長惟把手機放回兜裡。
“陸哥,知朔,春生怎麼樣?”一進去客廳,擔憂得根本坐不住的林恩喬迎了上來。
“還在喘氣。”
“還可以,也跟她媽媽通了電話。”
陸長惟和許知朔同時回答。
陸長惟看了眼許知朔。
“沒事就好。”林恩喬微微哽咽了,“我都快擔心死了。她那麼小一個人,要是在山裡迷路了怎麼辦,要是遇到了壞人怎麼辦,光是想想,我就害怕得不行。”
“明天她放學後你可以跟她聊聊。”許知朔把春生媽媽決定帶春生一起去城裡的事情給林恩喬說了說,“春生很高興。”
“我還以為她爸媽重男輕女呢。”林恩喬一不小心就把之前的心裡話說了出來,“能跟她父母在一起就好。但是爺爺奶奶……”
歎了口氣,林恩喬說:“爺爺奶奶這麼疼春生,應該會尊重她的想法。”
剛歎完這口氣,聽到隔壁傳來的狗叫聲,林恩喬又忍不住歎了口:“小白也會被帶走嗎?如果不會,那春生既要和爺爺奶奶分開,也要和小白分開了。”
許知朔也沉默了下來。
人的成長中總會面臨分别,他已經體會過分離的滋味,知道那有多不好受,不想讓别人也承受。
而且春生她還那麼小。
她成長的路還很長,不急于這一時。
春生為他和陸長惟畫了畫,他很喜歡那幅畫,也許他可以幫一下,隻是要想想怎麼幫。
陸長惟看着他們兩個落寞的臉,皺了皺眉:“别耷拉着臉了,一個個的醜得要死。沒人讓他們分開,多大的事兒,我來解決,你們趕緊滾去睡覺。”
“真的嗎?!”林恩喬眼睛亮得驚人。
許知朔也看向陸長惟。
陸長惟說:“再不滾就是假的。”
林恩喬二話不說,麻溜兒地滾回房間。
陸長惟看向許知朔:“還不去睡覺。”
“你要怎麼解決?”許知朔問。
“不用你操心。”陸長惟說。
“好吧,如果你需要我幫忙,要告訴我。”許知朔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你也快去睡覺吧,你明天早上還要拍戲呢。”
許知朔在山中的戲份已經拍攝得差不多,最近這兩天都沒有拍攝通告。但陸長惟身為主角,每一天的通告都很滿。
“嗯。”陸長惟往二樓走。
“晚安。”許知朔說。
陸長惟頭也沒回:“晚安。”
回到二樓,陸長惟去簡單沖了個澡。
翻出來春生媽媽的手機号,也不在乎時間是否合适,陸長惟直接撥了過去。
果然那邊因為春生的事情還沒有睡。
陸長惟以春生為借口向她詢問了一下家裡的情況,知道了春生爸爸在跑外賣,而她因為生孩子已經沒有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