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爸爸攢了一些錢,我們打算開個面館,已經看好了店鋪。”春生媽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之前我就和她爸爸在工地上賣過飯,反饋很好,也算有一些經驗。”
“其實我和她爸爸是打算等面館開起來後,穩定下來了再把春生接過來。我們一開始沒打算再要孩子,春生弟弟的到來,我們也很意外,但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他。我不知道我媽沒告訴春生她有了弟弟,也沒想到會讓春生誤會我們不想要她。”
陸長惟聽後,給她說了一個電話。
“這是我朋友,開飯店的,最近打算拓展一下業務,我讓他聯系你,也許他願意跟你們合作,這要看你們能不能打動他。”
陸長惟随便扯了個理由。
春生媽媽惶恐地說:“這怎麼好意思。”
“有條件的。”陸長惟說。
“是什麼?”春生媽媽謹慎地問。
陸長惟沒有回答,而是先問道:“春生的爺爺奶奶,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春生媽媽被他的用詞吓了一跳:“爺爺奶奶年紀不小了,沒人看着我們也很不放心。等這邊穩定下來,肯定是要接過來的。”
陸長惟說:“沒什麼條件了。”
春生媽媽反應過來,想要說點什麼,但陸長惟已經挂了電話。
翻開通訊錄,陸長惟給王近晨打去電話。
等了幾秒那邊接通,陸長惟沒聽見王近晨的聲音,先聽見了陳少青迷迷瞪瞪地問王近晨:“這麼晚了,是誰啊?”
“陸哥。”王近晨回答陳少青後,才跟陸長惟說話,“陸哥,有什麼事兒嗎?”
“有個忙需要你幫一下。”陸長惟給他簡單地講了講把春生一家的事情,“我把她媽媽的聯系方式發給你。”
“行,交給我就好了。”王近晨應下來,“就當給我和哥哥的婚事積累福氣了。”
打了個哈欠,王近晨問:“還有事嗎?”
“沒了,睡吧。”陸長惟挂了電話。
看了眼時間,再過三個多小時就到了他平常起床的時間,陸長惟卻沒有任何睡意。
想了想,他打開了手機中的某個文件夾,開始看上次沒有看完的許知朔的話劇。
聽着許知朔的聲音,陸長惟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等他醒過來已經是井思源在門口敲門喊他起床。
陸長惟起床洗漱,下樓吃早飯。
許知朔罕見地睡了懶覺。
“陸哥,早!”林恩喬十分狗腿地為陸長惟遞上筷子,“不知道春生的事情……”
“解決了。”陸長惟坐下。
“陸哥厲害!”林恩喬歡呼,彩虹屁張嘴就來,“我就知道陸哥你帥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我要粉你一輩子!”
“閉嘴。”陸長惟毫不留情地說。
林恩喬依舊眉開眼笑。
井思源一臉蒙圈。
在他去睡了後發生了什麼。
林恩喬瞥見他的疑惑趕緊給他解釋。
一起吃過早飯,陸長惟去了片場。
拍到下午,突然下起了暴雨。
劇組隻能收工等雨停,讓演員回去休息。
“一下雨這路就成了泥湯。”井思源開着房車回到住的地方,把房車停在牆邊。
陸長惟打開房車的門,正準備下去,突然一把傘撐在了他頭頂上。
順着拿傘的手看去,許知朔對他笑了笑。
“快進家。”許知朔把傘舉高了。
陸長惟愣怔住,“家”這個字眼讓人恍惚。
就好像他們沒有分手五年,而現在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常生活。他拍戲回到家,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來自許知朔的問候。
陸長惟走下車。
兩人撐着一把傘走進院子裡。
“上午我和小喬一起跟春生聊了聊。”許知朔在門廳下收起傘,“春生覺得媽媽照顧弟弟已經很辛苦了,而且她舍不得爺爺奶奶和小白,所以想等媽媽不忙了再過去。”
“嗯。”陸長惟走進客廳。
許知朔跟在他身後:“春生太懂事了。”
“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陸長惟說。
許知朔看了陸長惟一眼:“我給她買了個電話手表,她可以自己随時跟媽媽聯系。”
陸長惟往二樓走,扭頭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許知朔:“我去洗澡,你也要跟着。”
許知朔停下來。
陸長惟勾了下嘴角,走上二樓。
洗完澡回到房間,陸長惟聽着外面的瓢潑大雨聲,擡頭看了看天花闆。
下了樓,陸長惟掃了眼客廳,隻有許知朔一個人,正坐在沙發的另一端看電影。
陸長惟走到沙發另一端坐下。
許知朔暫停下電影,扭頭問陸長惟:“要一起看嗎?”
陸長惟瞥了眼。
許知朔抱着平闆挪到他身邊,把電影的進度條拉到最開始。
窗外雨聲不絕,陸長惟靠着沙發,看了會兒電影,目光不自覺移到許知朔的側臉。
在許知朔察覺前,陸長惟又看向電影。
這是十年多年前的電影,男主擁有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能力,由此開始了平凡而又非凡的生活。他和許知朔以前看過,但許知朔是喜歡某一部電影就會經常重刷的人,永遠也不會看膩。
這是陸長惟第二次看這部電影,看到某些情節隻覺得熟悉又陌生。
電影講的是“珍惜當下”。
如果不是許知朔,陸長惟很少會看這種偏文藝的電影,他天然抗拒這種感性的侵蝕。
但許知朔在時,陸長惟卻能放任自己。
電影的插曲響起時,陸長惟有所預感,心跳突然快了幾拍,他聽見許知朔的輕哼:
“How long will I love you
As long as stars are above you
And longer if I c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