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敢閃過的念頭是陸長惟用的香水會不會是來自于多年前他送出的那款,雖然他心裡清楚這根本不現實,但還是會存有一絲幻想。
現在發現确實不是,許知朔也沒有失望。
他隻是很驚訝。
兩年前就消失的香水,陸長惟怎麼會有,而且還是這樣獨特的瓶身設計。
“你說這個?”陸長惟放下香水,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這個品牌現在是我的,我不喜歡在别人身上聞到這個味道,就下架了。”
許知朔的眸光微微顫動,看向陸長惟的眼神欲言又止,說到底還是怕自作多情。
“張嘴說話。”陸長惟走近他。
許知朔低下頭,聲音很小:“為什麼?”
陸長惟輕嗅着許知朔身上的玫瑰香,微微彎下腰,鼻尖靠近白皙的脖頸:“是為什麼買下這個品牌,還是為什麼下架這款香水?”
許知朔因為陸長惟的靠近,繃緊了身體。
“等你追上我,我再回答你。”陸長惟的鼻尖輕輕蹭過那截脖頸,仿佛在嗅皮.肉下散發出來的氣息,“來找我做什麼?”
他直起身,坐到單人沙發椅上。
“我可以去給你探班嗎?”許知朔的身體随着陸長惟的移動轉了方向,走到單人沙發前。
随着許知朔的走近,陸長惟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他走動時從浴袍中露出來的雙腿上。
許知朔的身材比列很好,一雙腿又長又直。
剛洗過澡的原因,白皙細膩的皮膚上泛着淡淡的肉粉色,關節處尤其明顯一些。
如果跪久了會紅得更厲害……
意識到自己開始想什麼,陸長惟倏地移開了視線,看向小茶幾上的水果盤:“可以。”
得到确定的回答,許知朔很開心地笑了笑。
“你要吹頭發嗎?我幫你。”許知朔說。
陸長惟本想說不用,但看着許知朔亮晶晶的眼睛,他點了點頭。
好像自從答應了許知朔的追求,許知朔就總是很開心的模樣,蒙了塵的眼睛重新明亮,仿佛僅僅是這樣一個機會,他就很滿足了。
許知朔從洗手間拿了吹風機回來。
短發吹幹很快,但許知朔吹得非常用心,如果接下來不是要睡覺,許知朔或許還要給陸長惟吹個造型出來。不過即使不吹造型,陸長惟這張大熒幕都格外偏愛的臉,也依舊非常頂。
為了方便,他一條腿跪在沙發上。
陸長惟垂眸看了眼。
許知朔的跪上來那條腿就擱在他敞開坐的兩條腿中間。這個動作讓他的浴袍下擺微微散開,甚至可以看見裡面的一截黑邊,包裹着白生生的長腿,在大腿上勒出微微的肉感。
陸長惟的喉結滾動,呼吸重了許多。
他伸手扯了下許知朔的浴袍,将浴袍内的景色完全遮住,指腹卻似不小心般蹭過腿肉。
許知朔的腿微微動了下,但他全身心都撲在陸長惟的頭發上,完全沒有察覺陸長惟做了什麼,隻感覺腿側突然癢了一下。
電吹風的聲音停下,許知朔放下吹風機,習慣性地摸了下陸長惟的頭發。
反應過來,他收回手。
低頭看向陸長惟,正好與陸長惟對視上。
空氣裡似乎有别的氣息在流動,潮濕的,黏稠的,氧氣在這樣的空氣中變得稀薄,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重了一些。
“我……回房間了,你早點睡。”許知朔倉促地說完就想要起身離開,但跪着的腿剛擡起一點,他的後頸就被一隻大手兜住。
許知朔離開的動作停住。
陸長惟的拇指在他頸側摸了摸,感受到頸側脈搏過快的跳動。微微偏過頭,陸長惟壓着許知朔的後頸,吻上那雙柔軟的唇瓣。
唇瓣輕而易舉地被撬開,對于陸長惟,他從來都不設防。唇舌火熱,探進去肆意地攫取攪弄,灼熱的氣息如同一張細密的網将許知朔網住。
陸長惟吻得格外深,許知朔的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津液和聲音都被堵在裡面無法洩出,隻能從鼻腔裡擠出來一兩個可憐的音節,非但沒有得到絲毫憐憫,反而被揪着舌頭不放。
濕熱的口腔被吻了好幾遍。
許知朔的身體由一開始的緊繃逐漸軟了下來,随着體溫的升高越來越軟,像是一支逐漸在太陽下融化掉的冰淇淋。
四肢都失去了力氣,許知朔跪在沙發上的腿終于支撐不住他的身體,坐了下去。
他坐在了陸長惟的腿上。
但陸長惟并沒有因此放開他,高度的變化,讓位于高位的陸長惟更加方便了這個吻。
許知朔有些喘不過氣,但心髒卻漲得滿滿的。
他伸手,小心地攥住了陸長惟的衣服。
他還在追人,有些不太敢回抱陸長惟,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抓着陸長惟的衣服,抓得很皺。
在許知朔真的喘不上氣前,陸長惟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額頭抵着額頭,他咬了咬許知朔濕熱紅腫的下唇:“這是獎勵。”
許知朔的胸口起伏:“為什麼?”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你追人就隻想要付出,不想要獎勵?”陸長惟貼着他的唇說,“那下次我就不給了。”
許知朔立即搖了搖頭。
“嗯?”陸長惟撥弄了一下他的睫毛。
許知朔眨了眨眼睛:“我想要。”
陸長惟笑了聲,又親了下他的唇,像是在獎勵他的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