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誅九族的刑罰是沒有了,但在陸長惟這裡,誰惹他生氣了,他能看所有人不順眼。
“汪導,準備開拍了。”工作人員提醒走神的汪導。汪導回過神,看見陸長惟面無表情催促的臉,趕緊走回監視器前坐下。
忽略這個插曲,上午的拍攝順利結束。
為了不讓陸長惟再被打擾,汪導特意讓工作人員租了輛休息車給陸長惟。
休息車裡。
林恩喬正在義憤填膺:“他腦子有病吧!”
許知朔吃着飯沒說話。
他可以理解薛閑雨喜歡陸長惟所以對他抱有惡意,但對想要傷害自己的人,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同情心,他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那讓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我看他就是看你好欺負,他怎麼不敢去陸哥面前動手動腳。”林恩喬說。
“吃飯。”陸長惟說,“别提倒胃口的人。”
林恩喬不情不願地坐下吃飯。
一起吃過飯,陸長惟和許知朔留在休息車休息,林恩喬則識趣地去了車裡休息。
休息車裡隻剩他們兩人,陸長惟這才問許知朔,薛閑雨都和他說了些什麼。
“不是很重要的事。”許知朔說。
他相信陸長惟,所以對薛閑雨說的很多話都存疑,不排除薛閑雨有故意的意思。
“告訴我。”陸長惟語氣強硬。
許知朔被陸長惟逼到了沙發的角落,沒辦法,他隻好把薛閑雨說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陸長惟越聽,眼神越陰沉冷戾,聽完,他對薛閑雨的嫌惡已經溢于言表。
“我不是很信的。”許知朔趕緊說。
“我确實指點過他演戲。”陸長惟說。
許知朔垂下眼睫:“嗯,其實這沒什麼。”
“聽我說。”陸長惟擡起許知朔的下巴。
許知朔和他對視。
“出演這部電影是因為我當初欠了季青山人情,為了還人情我才答應。”陸長惟說,“指點他演戲的原因,一開始覺得他在演戲上有幾分天賦,也願意努力。我當時……有了不想再演戲的想法,所以想往工作室簽些新人。”
許知朔愣了愣。
“後面發現他的抗壓能力太弱,動不動就哭,已經嚴重影響了工作,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陸長惟說,“但為了少NG幾次,趕緊結束拍攝,偶爾還是會指點他幾句。等我發現他對我好像有了依賴後,我就沒再指點過他。”
許知朔内心有幾分唏噓,但更在意的還是陸長惟說的那句“不想再演戲”。
“至于他說的我不喜歡看他哭,我沒記錯,我原話說的應該是‘你哭得我很煩’。”陸長惟冷笑了一聲,有些話太過可笑,他解釋起來都覺得沒腦子,“拍個戲就算朝夕相處,那我這十三年來,朝夕相處的人可以排到英國了。”
“為什麼會不想再演戲?”許知朔問。
“噓,聽我說完。”陸長惟食指抵在許知朔唇邊,見許知朔乖乖點頭,他的手指收回來時順勢摸了下許知朔飽滿的唇珠。
許知朔的眼睛微微睜圓了。
陸長惟笑了下。
“參加孟露夕婚禮是和季青山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的,他是由季青山帶過去的,為了給電影炒熱度,婚禮結束,季青山就安排媒體發了通稿,說我和他因戲生情。”陸長惟提起這件事,眼神冰冷。
不過他也連本帶利地還了回去,一年前,季青山出軌的事可是讓網友吃了一周的瓜。
但陸長惟看着許知朔心疼他的眼神,覺得這個還是不要讓許知朔知道了。
“我沒有介紹他和孟露夕他們認識,這個你問了孟露夕就能知道。”陸長惟嗤笑了一聲說,“不過他說,那天所有人都知道我身邊有個他這麼個人,這件事是真的。”
許知朔的心髒稍微緊縮了一下。
“他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跟個神經病一樣突然上來抱我,我甩開他時他撞上了服務員,場面有些狼藉。”陸長惟當然不會說他是故意把人往服務員那邊甩的,但事後他也給服務員和孟露夕做出了彌補,給了服務員紅包,承包了孟露夕的蜜月旅行。
許知朔想起在婚禮上不敢回頭看的自己。
如果他當時勇敢一點就好了。
“你覺得他跟你說的這些話不是很重要的事,但我覺得很重要。”陸長惟說。
許知朔的睫毛顫了顫。
“不過有一點值得表揚。”陸長惟笑了笑。
許知朔擡了擡眼。
“就是相信我。”陸長惟偏下頭,親了許知朔一下,“所以,這是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