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醉鬼許知朔回到家卧室,陸長惟将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打算給他簡單沖個澡。
像是剝玉米皮一樣剝幹淨,陸長惟剛要彎腰抱人,躺在床上的許知朔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看起來還是迷迷瞪瞪的,但相比剛從餐廳出來那會兒已經清醒了很多。
“陸長惟。”許知朔喊他。
陸長惟應了聲,耐心等他組織下一句話。
許知朔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陸長惟胸膛中間的位置,盯着顯露出來的胸肌輪廓,無意識地驚歎了一句:“好大。”
陸長惟啞然失笑,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許知朔說完那一句話竟然朝他伸出了手。
摸還不夠,許知朔還捏了捏。
“軟的。”許知朔嘿嘿笑了兩聲,很傻。
陸長惟沒有揮開他亂摸的手:“流氓。”
許知朔似乎被他這兩個字驚到了,眼睛都瞪圓了,依依不舍地收回手:“我不是。”
陸長惟笑了:“怎麼不是?”
許知朔很認真地思考了兩分鐘:“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剛剛那樣不是我耍流氓。”
陸長惟慢條斯理地“哦”了聲,在他後腰上拍了一巴掌:“去洗澡,小流氓許知朔。”
“我不是。”許知朔反駁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衣服沒有了,着急地問,“我的衣服呢?”
“洗澡不需要穿衣服。”陸長惟說。
“你這樣才是流氓。”即使喝醉了,許知朔仍然有羞恥感,想拉起來被子擋住自己。
陸長惟按住了他的手,低頭親了他一口的同時,指腹揉蹭過紅果,看着許知朔猛然間一抖的身體,淡淡地說:“這才叫流氓。”
許知朔被酒染紅的臉更紅了,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雙眼睛緊緊盯着陸長惟。
陸長惟看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手指勾着他的下巴擡了起來,偏頭吻住他的唇瓣。
酒精讓許知朔的溫度比平常要高很多。
說是吻,更像是在用唇舌逗弄人。
許知朔每次都上當,無意識地追逐陸長惟的唇舌,然後就會被很用力地吻住。
呼吸不過來時會被放開幾秒,周而複始。
陸長惟感受到了許知朔放到他胸口的手掌,不禁想笑,難為許知朔這種時候還能想起。
“好了,去洗澡。”陸長惟拿下來許知朔的手,彎腰抱起來他往浴室走。
将人放到花灑下面,許知朔從陸長惟懷抱裡下來時,腿突然觸碰到了一團炙熱。
他低下頭看過去。
陸長惟順着他的視線随意地看了眼,不是很在意地打開花灑,突然,一隻手覆上來。
“别鬧。”陸長惟撥開他的手。
許知朔看着同樣被水淋濕的陸長惟,水流順着胸肌的溝壑往下流淌,黑色的襯衫濕透後貼上了皮膚,讓身體肌肉線條更加明顯。
小巧的喉結滑了一下。
陸長惟脫去礙事的衣服,幫許知朔簡單地洗完澡後,自己也順便沖了一個澡。
給許知朔裹上浴巾,陸長惟正要拿另一條,許知朔從他背後抱了過來,手臂環着他的腰。
“為什麼不讓我幫你?”他委屈地問。
陸長惟拿下來浴巾,擦了擦身體上的水珠,在許知朔的懷抱裡轉了個身:“幫我?”
許知朔點頭。
陸長惟看了他一眼:“那樣可不夠。”
許知朔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大理石洗手台上,遲疑了兩秒,他乖乖地趴了下去。
陸長惟平靜的眸光此刻像是水入了油鍋。
洗手台的高度剛剛好。
隻是有點涼,但沒多久就被許知朔的體溫暖熱乎了。等他趴不住的時候,陸長惟就将他抱了起來,隻是沒有離開面前的那面鏡子。
……
離開浴室回到卧室的床上。
陸長惟拉開床頭的一個抽屜,從抽屜裡的首飾盒中拿出了一條非常眼熟的銀色身體鍊。
黑色皮質項圈戴到脖子上,陸長惟食指勾住項圈中間的圓環,另一隻手則抓住扣在圓環上的金屬鍊條,在手掌纏繞了一圈收緊。
許知朔的頭被迫向後仰去。
細瘦的腰間,銀色腰鍊随着他的動作晃動了兩下,冰涼的鍊條時不時貼上皮膚。
陸長惟拽着項圈吻許知朔,短短十幾秒就讓許知朔體會到了缺氧的感覺。
“怎麼……會在你這裡?”許知朔問。
“怎麼不能在我這裡。”陸長惟輕咬着他的耳朵,“當時我就想讓你穿給我一個人看。”
他垂眸看向從腰鍊上垂下來的兩條珍珠鍊,飽滿圓潤的珍珠正正好落在腰窩的位置。
隻要許知朔一動,珍珠就會撞進腰窩中。
在珍珠不知道第多少次撞進腰窩後,許知朔崩潰地想要逃跑,但被拽着項圈拽了回來。
如此反複好幾次,許知朔終于老實了。
……
早晨八點多,陸長惟喂許知朔喝了些粥,然後才抱着一身痕迹的許知朔入睡。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
陸長惟先醒了過來,摸了摸許知朔的額頭,确認溫度是正常的他放下心來,抱着還在熟睡中的許知朔繼續閉上眼睛。
四點多,許知朔的身體動了動,各處肌肉都傳來酸脹的感覺,尤其是大腿和腰。
“醒了。”陸長惟又摸了下他的額頭。
許知朔蹭了兩下睜開眼,看到靠在床頭的陸長惟,陸長惟身上穿着煙灰色的居家服,一條手臂摟着他,指腹無意識地捏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