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說了什麼還記得嗎?”陸長惟問。
許知朔回想了一下昨晚所有的事,想起那些穢.亂不堪的記憶臉頰熱了起來,再往前回想,許知朔想起了他在車裡對陸長惟說的話。
“我愛你。”許知朔毫不猶豫地說出口。
滾燙的吻随着尾音一起落下。
許知朔被陸長惟壓在了柔軟的床上,腦袋深深陷入枕頭中,仰頭承接着陸長惟的吻。
喘息中,許知朔斷斷續續地問:“你呢?”
“你不知道?”陸長惟反問。
許知朔有點不開心地咬了下陸長惟的嘴唇,陸長惟你明知道他想聽什麼,卻給他似是而非的答案,讓他自己猜測。
“我不知道。”許知朔說。
“那就沒辦法了。”陸長惟笑着親他。
許知朔不想讓他親了,偏開頭,但是下巴被陸長惟緊緊掐住扭了回去。
陸長惟的吻再次落下。
許知朔推他,奈何力氣有限。
突然,耳朵被咬了口,與此同時,陸長惟的聲音也緊貼着他的耳廓響起:“我愛你。”
許知朔一怔,眼眶瞬間就紅了。
陸長惟抱住了他,高大寬闊的身影将許知朔完全包裹在了懷抱裡,許知朔感覺自己被一座山壓在了下面,但這座山溫柔地留出了恰好适合他身體的空隙,讓他隻覺得安全。
兩人抱了有十多分鐘。
許知朔的肚子“咕噜”響了一聲。
陸長惟輕輕笑了聲,手掌貼上去,确實平坦,整個腰都很薄,吃飯吃撐了會被撐圓,吃别的也會被撐出來一塊小小的凸起。
“起床。”陸長惟給許知朔拿來為他準備的衣服,和他身上的衣服隻有尺寸不同。
許知朔坐了起來,被子滑落到腰腹。
從肩頸到柔軟的小腹,密密麻麻全是昨晚留下的痕迹,從裡到外都被标記了一遍。
陸長惟拿起長袖,幫許知朔穿上。
許知朔的眼睛在房間裡掃了一通,昨晚弄出來的混亂此時已經完全消失,他松了口氣。
陸長惟又拿起了内.褲和長褲。
許知朔看清後,立即從陸長惟手中奪走。
“昨晚看着鏡子時那麼興奮,恨不得把人咬斷,這會兒又這麼害羞。”陸長惟啧了聲。
許知朔紅着一張臉快速穿好衣服。
“不要說了。”他捂住陸長惟的嘴。
陸長惟笑着點頭。
兩人洗漱好離開卧室,在樓下吃了晚餐。
《有話說》第九期今天播出,陸長惟和許知朔窩在影音室裡看完了第九期的内容。
因為粉絲見面會加上第九期的播出,《有話說》好幾個話題都沖上了熱搜。
許知朔看完第九期節目刷了會微博。
“别玩手機了,去睡覺。”淩晨一點,陸長惟沒收了許知朔的手機,在他後腰上拍了下。
許知朔的身體像是想起了什麼,敏感地顫了顫。
陸長惟從身後将許知朔擁進懷裡,在睡覺之前幫他按了按腰和腿上的肌肉。
白天雖然睡了幾乎一整天,但許知朔的身體依舊處于疲憊的狀态,這樣被陸長惟按摩了一會兒,許知朔就舒服地睡了過去。
粉絲見面會結束後,陸長惟年前的工作幾乎沒有多少,都不需要再幾個城市間來回跑。
離陳少青和王近晨的婚禮隻剩半個月,陸長惟和許知朔開始想送什麼禮物出去。
陸長惟想了沒一個小時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許知朔,然後,在許知朔想的時候搗亂。
許知朔為了躲陸長惟去了三樓的房間。
陸長惟沒有再去打擾許知朔想事情,他在看樂海娛樂的新聞,看到警方通報樂海娛樂正在被經偵調查中,陸長惟心情愉悅地笑出聲。
這件事唐夢洲出了很多力,但唐夢洲的職位已經是最高的,想了想,陸長惟計劃等工作室正式變更為公司後,将一部分股權給唐夢洲。
公司成立後,唐夢洲繼續做管理人。
當甩手掌櫃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怪不得他爸有時候會想讓他回家繼承家業。
而升級後的打工人唐夢洲打了個噴嚏。
想到陸長惟應該也看到了新聞,他給陸長惟打去了一個電話,陸長惟接通。
唐夢洲給他彙報完樂海娛樂的事情後,提了一嘴薛閑雨的現狀,說是簽了一家小的經濟公司,簽完後發現合同有問題,違約金高得離譜,二十年内想走是不可能。
陸長惟懶得評價。
結束這通電話,陸長惟想到了樓上的許知朔,不知道他想禮物想出來了沒有。
坐電梯上到三樓,陸長惟沒有直接用指紋開門,而是在門上敲了敲。
給了許知朔提醒後,陸長惟打開門進去。
房間内光線明亮,陸長惟看到了坐在書桌前的許知朔。在看到許知朔右手拿着筆正在畫畫時,他的腳步停頓了一秒後快速走過去去。
最後一筆完成。
許知朔放下鉛筆,側開身。
陸長惟看到了書桌上的素描本以及畫紙上自己的模樣。素描本上原本隻畫了他的眼睛和鼻梁,但現在這幅畫已經變得完整。
“我本來在想送什麼禮物,但看到這幅沒有畫完整的畫就沒有忍住。”許知朔以為自己拿起筆時會想起當時手被毀掉的場景,會聽到梁彥傷害他的那些話,會恐懼害怕,可是這些都沒有出現,出現在他腦海中的隻有陸長惟的臉,各種各樣表情的陸長惟。
許知朔不知不覺就畫完了這張在五年前就應該完成的素描畫。
“送給你。”許知朔笑着說。
雖然遲到了五年,但一切終于回歸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