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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金鵬王朝(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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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綿綿,陸小鳳正駕車趕往福州,他要去的乃是福州一個名為甯縣的小小縣城,他酷愛行遍大江南北,因此朋友也多遍南北,福州他自是曾經去過,但不見得甯縣他就去過,而這一次他千裡迢迢趕去福建,正還是由于他的這個朋友的緣故,也可以說,是他兩個朋友的緣故。

陸小鳳馬車駕駛得極快,甚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速度要這麼快,是怕來不及見到他朋友的最後一面,還是因為什麼緣故?這點竟然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心頭有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叫他必須再快一點,否則……

否則什麼?陸小鳳也不知道。

馬車在颠簸的道路上前進,暗青色的車簾随着馬車前進的動作飄來飄去,因此馬車内的人也跟着如同大海波浪上的小船一樣跟着東倒西歪。

陸小鳳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着兩個至關重要的人,其中一個是他的好友,前南王府總管江重威,而另一個卻是江重威的前未婚妻子,如今的表妹江輕霞。

江重大馬金刀地坐在馬車内,跟随着馬車上上下颠倒,卻始終不動位置,他有一個好的馬步功夫,這自然是他自小苦練的結果,他今年不到四十歲,正值壯年,此前聲名赫赫,極受人尊崇,像他這樣的人,本該闖蕩出一份事業來,或許應該說,他本來是有一份大好事業的,可所有的希望與前景都盡數在繡花大盜前來的那個晚上成了泡影。

他成了一個瞎子。

這個世界上論起恨繡花大盜的人,他絕對是是首位,他本以為自己對他的恨已然到了一個極限,可陸小鳳的到來才讓他明白,原來恨意是沒有極限的。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傷他的人,緻使他成為一個瞎子的人竟會是他的知交好友金九齡!分明此前他們還在其樂融融地喝酒啊!

他能接受繡花大盜是任何一個無惡不作的匪賊,可他無法接受,那個人是金九齡!一種引狼入室的痛苦燒灼着他的的心,甚至他怨怪起了自己,他果然不配有這雙眼睛,連是非黑白都看不明白。

可當他能夠接受時,他對金九齡的恨意已經沒有盡頭了,他不在乎陸小鳳駕駛得快,他隻怕他不夠快。

江輕霞也默默不出聲,她的心神也早已飄遠不在馬車内,就在昨日,大姐公孫蘭傳來消息,命她到福州去,她還未啟程便遇見陸小鳳,她有預感,大姐的事隻怕和江重威的事也有關。

一輛馬車,三個人,俱是不同心情,但對于趕往甯縣的心是一樣的。

受繡花大盜一案迫害的人很多,時間來不及,陸小鳳隻能請來三個,馬車上的江重威是一個,華玉軒的華一帆是一個,還有鎮遠镖局的常漫天也是一個。

三輛馬車在甯縣石碑前彙合,江重威居所比起那兩人來說已經是近的了,竟然來的最晚,陸小鳳心下道,隻怕他們急切的心不比自己要輕。

是啊,面對傷害自己的兇手,誰能保持平靜呢。

華一帆的管家見陸小鳳跳下車,忙問:“陸爺,敢問咱們現在要去哪裡?”

常漫天的大徒弟扶着老爺子下來,常漫天今年已經快六十了,往年強壯似年輕人的身體在遭逢大變之後驟然垮倒,一頭黑發盡數白了,但觀神情倒還算平靜,不似華一帆、江重威這般陰郁。

面對六張或是期待或是冷漠或是憤恨的面孔,陸小鳳心頭沉甸甸的:“先往衙門去吧。”

鐘芙是捕快,捕快辦案,自然在衙門。

其餘人都是一愣,或許他們心中還正驚奇,什麼時候江湖案子輪到衙門管了?可是轉念一想,不錯,既是镖銀,又是古董字畫,衙門管正是合情合理的。

忽得一陣馬蹄哒哒聲由遠及近向着七人而來,馬蹄聲快且脆,常漫天忽道:“是個練家子。”

他眼睛雖然瞎了,耳朵卻正好使,常年走镖讓他有一雙極為利落的耳朵,觀心态,竟是受傷三人中最好的那個。

不多時,一匹馬趕到眼前,馬上是個着紫衫的年輕姑娘,可這人雖然年輕,但氣息平穩,隻怕功夫不低,馬上女子一見到陸小鳳便一拉缰繩,馬匹便穩穩停下,她下馬,一雙眼睛直視向陸小鳳:“可是陸小鳳陸公子?”

陸小鳳被這雙眼睛一瞧,暗暗吃驚,好鋒利的目光,他道:“我是,姑娘是莫不是鐘班頭的人,可是出了什麼差錯?”

他心頭猛跳,鐘芙此前從未曾提起要派什麼人來,何況已經到了甯縣,還要派什麼人來呢?

果然那女子道:“我家樓主被人截住,此刻還未進縣城,樓主吩咐我請陸公子及諸位稍後,她片刻就來!”

陸小鳳大驚,一雙眼睛圓睜,面上拂過一抹驚怒:“是什麼人?”

他雖然不知道鐘芙功夫如何,但她身邊還有一個花滿樓啊,便是這樣還要說是截住,那截住他們的人豈非大有來頭?

其餘人聽到有人截人,紛紛把目光對準紫衫女子,眼下截人的還能為什麼,隻怕就是金九齡了!

紫衫女子仿佛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就算陸小鳳聲音聽起來已經緊迫至極,她還是不緊不慢的,她半點廢話不說,半點關子不賣,隻平淡地道:“黃山古松居士、武當木道人、少林苦瓜和尚。”

人人都尊稱一聲苦瓜大師,她偏不,偏要和尚和尚地喊人,若是平常時候,陸小鳳一定要笑的,可此刻他笑不出來了。

這三人名頭一個比一個響,尤其最後一個,他是金九齡的師兄啊,這一次三人遠行是為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江重威立馬轉頭看向陸小鳳,他人已經瞎了,可此刻神情卻仍舊如往常一般正氣凜然,他沉聲道:“咱們也去!”

他雖然不認得鐘芙是誰,此前也不曾聽聞過這個姑娘的名字,但沒得别人賣命為他們出頭,他們卻龜縮在背後的道理。

他話音落下,那邊常漫天和華一帆都已經上了馬車,看來所思所想和江重威并無差别。

陸小鳳去心似箭,忙對紫衫女子道:“姑娘請帶路。”

紫衫姑娘翻身上馬,動作幹脆利落,常漫天的大弟子暗暗瞧着,就知道這人是個禦馬好手。

八個人四匹馬哒哒向着甯縣外駛去,江輕霞在馬車中心神不甯,方才上馬時,那紫衫姑娘分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冰冰的,看得她心頭發涼,她是什麼意思,莫非叫她看出什麼來了?

江重威忽然道:“輕霞,你不要去了。”

江輕霞怔住:“你說什麼?”

江重威内心放不下的隻有江輕霞,此番前去,自己倒是無所謂,隻怕看守不及害了輕霞。

江輕霞含着薄怒:“什麼都不要說了,以前我多賴你看護,眼下撇下你去,我成什麼人了,是好是歹,咱們在一處,也該有個照應。”

她說完,便扭頭向一邊,不發一言,她目光低垂着,江湖兇險,再跟着大姐也不是辦法,或許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

半夜時還是細雨微微,快天亮時雨勢便收了,空氣中彌漫着雨後山林的氣息,冷冷的,叫人精神一震。

辛叔茂已經如臨大敵,緊緊牽着馬匹缰繩,目露警惕地看着前面三人,這三人一個圓臉和尚是少林苦瓜大師,兩個一黑一灰的道人打扮,是武當木道人和黃山古松居士。

鐘芙并不下馬,昂揚着馬頭站在三人身前,她不下馬,花滿樓也沉默着不下馬。木道人同古松居士暗暗皺眉,心道,好無禮的女娃子,怎麼連花滿樓都跟着如此了。

他三人一看就是來找茬的,難道還指望鐘芙給他們什麼好臉色看嗎?

苦瓜大師念了一聲佛号:“阿彌陀佛,女施主有禮,你手中金九齡乃是我佛門不肖弟子,他在外作惡是我等管教不嚴,盼望女施主将他交于我手,少林必定嚴加懲戒。”

鐘芙甩了一下馬鞭,好笑道:“哦,原來這繡花大盜是你們少林出來的,你們少林還真是‘卧虎藏龍’啊,今日倒是見識了。不過,可惜了,他到我手上便是我的犯人,什麼時候官府做事要少林管了,你們少林未免也太自大了些。”

“他作惡時你們不管,待我将他拿下,你們倒是蹦出來了,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她言語中對少林并不恭敬,連木道人和黃山居士聽了都緊皺眉頭,苦瓜大師倒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她眉頭一皺,這就是佛家慈悲嗎?

苦瓜大師苦笑道:“女施主稍安勿躁,師弟做下此孽我少林上下愧悔無地,但他畢竟是少林弟子,也合該由少林懲處。”

此刻,連花滿樓都聽得明白,苦瓜大師隻怕是為了保住金九齡僅剩下的清名,所以才要帶他回少林接受懲罰,這個弟子被少林寄予厚望,就算是沒有成為一代高僧,但也是少林的心愛弟子,隻怕是不想叫他被外人欺淩侮辱,即便他才是那個加害别人的人。

鐘芙冷冷地笑,笑聲中滿含譏嘲之意,她道:“說什麼嚴加懲戒,我看是要包庇了吧,不錯不錯,常漫天、華一帆等人固然勢大,可又怎麼抵得過少林的大腿粗呢。”

古松居士和木道人都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前輩,何曾受過如鐘芙這般年輕人的冷言冷語,他們今次過來自以為隻是陪着苦瓜大師走了一道,其實旁人都覺得他們是暗暗施壓,迫使她放開金九齡。

至少辛叔茂是這麼想的,他心頭冷笑,這些江湖前輩也不過是些蠅營狗苟之徒,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古松居士脾氣最差,此刻冷冷地道:“我就問你這個小娃娃,人你到底是給不給吧。”

“偏偏不給,又待如何。”她目似冷電,全然不給他半點面子,手持馬鞭好整以暇等他動作,說話卻忒得氣人。

花滿樓面色沉凝:“居士,金九齡犯下數樁大案,牽連者衆多,又有平南王府在内,本來就是朝廷管轄,這已經不是江湖械鬥,苦瓜大師要人,且無這個道理。”

其實花滿樓心頭疑惑,他們白天才将将拿下金九齡,怎麼才到晚上,苦瓜大師等人便趕來了,莫非這時此前金九齡安排的後招?可是那也說不通啊。

苦瓜大師心頭踟蹰,其實他來到這裡時并沒有預想到眼下這般僵持的局面,也可以說,他此前更未想到的是他的師弟金九齡,才是做下繡花大盜一案的元兇!

知道消息時,他失手砸碎一個杯子,他向來手穩,若非心慌至極,怎會犯下這等錯誤。

金九齡的性格他是曉得的,他此來福州也是希望将他帶回少林受審,還要給常漫天等人一個交代,所以包庇是萬萬不會的,這原該是武林之中心照不宣,所以才會有清理門戶一說,可卻在鐘芙這裡碰了一個釘子。

也可以說,以他如今的名望,不會想到有人敢攔他,怕是陸小鳳都不會。

古松居士見花滿樓也攔在身前,不免皺眉:“花公子,想你是大家公子,這等道理都不懂?金九齡是少林的人,他犯了錯,帶回少林受審豈不是應有之理。”

他又道:“論理,我與你父平輩相交,我乃你長輩,論江湖名望,我是你前輩,豈有長輩、前輩站在馬下,小輩、晚輩駕在馬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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