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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大理(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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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率先進來的中年乞丐身上縛着八個布袋,身形修長,長相不俗,名叫全冠清,号稱是“十方秀才”,這全冠清正是丐幫大智分舵的舵主。

全冠清率先進來之後,身後又緊跟着進入四個老丐,喬峰定睛一瞧,那是丐幫六老中的四老——宋長老、奚長老、陳長老和吳長老,四個長老之後,廳内有魚貫而入一百餘名弟子,将整個大廳站得滿滿當當,廳門大開着,衆人井然有序。

蕭峰心中一陣凄苦,想他喬峰自擔任丐幫幫主以來,這麼多年為丐幫立下汗馬功勞,對丐幫兄弟友愛有加,卻因他的身世之故,六大長老之中就有四個長老決議要來反他。但他轉念又一想,丐幫五個分舵,至少還有四個分舵弟子,乃至六大長老之中的兩個長老并沒有參與此事,這麼想來,對他還是心中還是認同的居多,徜若是丐幫中的全部弟子都來反他,即便喬峰心中再怎麼安慰自己那是他們處于國家大義才如此行事,他心中也必是要惱怒傷心的。

大廳内擺着數個座椅,全冠清率先而入,坐在最前方居中的座椅上,其餘座椅分列兩排,丐幫中守律森嚴,人人嚴守尊卑次序,全冠清雖是大智分舵舵主,但地位在宋奚陳吳四長老之下,四長老一瞧,這小子不守規矩,分明是叫他們坐在他的下首,心中都暗暗生氣,以至于四人之中沒有一個上前去坐那兩排座椅的,也不知道是全冠清有意為之,還是一時忘了尊卑,此時眼見四長老都站立不動,冷冷地盯着他瞧,讪讪地從座椅上起身,做到下首的一個座椅上。

宋長老于四長老之中年紀最大,這上首的位置本該他坐,他卻走上前腳下一踢,登時将座椅從居中位置踢到左排座椅的上首,冷冷地道:“幫主不在,這上首的位置,我看誰坐也不合适。”

全冠清面色如常,心中卻大為惱怒,他們今晚的目的自然是要鏟除喬峰這個幫主,可宋長老言語之中,卻分明還是敬重他的,這怎麼不讓他生氣。

四個長老依次坐下,全冠清坐在下首,諸弟子在廳中席地而坐,把大廳塞得滿滿當當,卻沒有一點雜聲,可見秩序井然。

四長老之中屬吳長老脾氣最為耿直,他大聲道:“全冠清,你把我們召集到這裡來,為的是什麼事!”

全冠清從座位上站起來,環視一圈道:“四位長老、諸位兄弟,我想你們近日應該已經聽到傳言。”

陳長老沉聲道:“哦,是什麼傳言?”

全冠清眼見四長老不動聲色,心中想:“果然姜是老的辣,我已叫人将消息傳到你們的耳中,你們也有所動搖,眼下卻擺出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

全冠清面色沉凝,說道:“那我就直言了,咱們馬副幫主被人所害,江湖上都傳是被姑蘇慕容複所殺,喬峰甩幫衆晝夜星馳趕至江南,要為咱們馬副幫主讨回公道,這一點我想大家都是知情的。”

廳内坐着的衆人齊齊點頭。

全冠清又道:“兄弟們不知這害死馬副幫主的非是姑蘇慕容,其實另有其人。”

丐幫廳中坐着的弟子中有人說道:“全舵主,你不要賣關子,既然馬副幫主的不是慕容複所害,那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全冠清面沉如水,似乎大為痛心:“這話說出來,本是大大的不敬,可是為了被冤死的馬副幫主,全某還是要說,這害死馬副幫主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咱們的丐幫幫主喬峰!”

群丐之中,一時群情嘩然,這些弟子中固然有提前得知訊息的,但更有一部分弟子是什麼也不知道被裹挾而來,他們敬仰喬峰如神,全冠清這話一出,自然有的大聲喝罵,有的為喬峰不平,但到底是大智分舵的弟子居多,這些人自知自家舵主的主意,為全冠清助陣,漸漸地就将為喬峰支持的聲音壓了下去。

全冠清暗暗地向親信使了個眼色,這些人就将那些為喬峰聲援弟子的面容一一記了下來。

喬峰蹲在房梁之上,往下看去,見弟子之中也不都是反對他的,心中也有一些欣慰,不過他隻以為全冠清召集這些弟子過來隻是為了向他們揭發自己的身世,好用作為廢去幫主之位的理由,至于全冠清為何會知道自己是契丹人,喬峰還不明所以。

喬峰心道:“怎麼全冠清卻說是我殺害了馬副幫主,他何來這種推測?”

他目光向對面梁上望去,那梁上正坐着兩個青年男女,那男子目光炯炯地向着底下的衆人張望,這人正是他前日裡結識的段譽,因之飲酒豪邁,武功非凡,又對自己誠懇坦然,喬峰心中其實已經起了結交之意,若非顧及到自己是契丹人的身份,怕日後為段譽得知心下計較,他早就要與此人結拜了。

可今日裡在這大廳之内重新遇見段譽,喬峰心中一時竟然分不清他是善是惡,所以悍然出手,隻是沒想到攔住他出手的年輕女子竟然是當日将他引到破廟之中的高手,這人要做什麼?又是受什麼人所托告知他身世真相?連着今晚馬大元之死的真正兇手,喬峰心中此刻布滿了疑雲。

段譽察覺到喬峰正在看他,用新學的傳音入密悄悄地對鐘芙道:“鐘姊姊,這個人我識的,并不是奸邪之人,你不要和他動手。”

鐘芙睨他一眼,回道:“難道不是他先與你動手?”

段譽心中一樂,心想鐘姊姊正是為了維護我,才與喬大哥動手的,果然她心中十分看重我。

段譽也不知道喬大哥過來是做什麼:“難道與咱們一樣也是來探聽消息的嗎?”

鐘芙奇道:“你既然見過他,卻不知道他是誰麼。”

段譽道:“我隻知道這位大哥姓喬,酒量甚是豪邁,性情也直爽,我倒是想與這位大哥結拜,也不知道他心中如何作想。”

鐘芙笑道:“這人就是喬峰喬幫主啊。”

段譽眉頭一皺,心中直喊糟糕:“哎呀,哎呀,那這底下的人豈不是當着喬大哥的面要反他嗎?”

“傳言馬大元不是被慕容公子所害麼?怎麼如今又成了被喬大哥所害?”

鐘芙道:“且瞧瞧下面人怎麼說吧。”

全全冠清說馬大元是被喬峰所殺,弟子之中自然有人要全冠清拿出證據來,奚長老說道:“口說無憑,喬峰是咱們的幫主,汪幫主親自傳授他打狗棒法和降龍十八掌,這些年來對幫中隻有功勞,倘若你說是他殺了馬大元兄弟,那麼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全冠清心道,可惜馬大元的那張遺書不知被遺失到了哪裡去了,不然此刻将他的遺書拿出來給四位長老過目,哪裡還有此刻的質問。

但他今日能夠召集群丐,心中其實早有了計策,于是此刻被奚長老質問也不慌張,沉聲道:“自然是有證據的,請看!”

他從袖中抽出一把折扇展開,折扇正面提着一首詩,背面畫着的卻是一幅大雪圖,喬峰一見全冠清手中拿着的這把折扇,心中一驚,這把折扇正是他二十五歲之時,恩師汪建通親手所贈,他将其珍藏在洛陽自己家中,怎麼如今卻在全冠清的手中?

全冠清道:“這柄折扇正是前代汪幫主親手贈予喬峰,那日馬副幫主被害,馬夫人在家中正發現了這把扇子,苦于被喬峰所察覺,隻能偷偷地将其隐藏了起來。于前日悄悄地轉交給了我,四位長老,你們看這把折扇是真是假。”

這把折扇上的提詩正是汪劍通親筆書就,他的筆迹四大長老都認得。宋長老接過折扇,細細一瞧,皺着眉點了點頭,又将折扇轉交給了奚長老,等四位長老都一一看過,這時人人臉上均有沉痛之色。

全冠清大聲地說道:“喬峰這厮殺害了馬副幫主,卻還假惺惺地跑到江南來要為馬副幫主報仇,這樣的奸邪之輩,難道我們真的要尊崇他為幫主麼!丐幫幫主曆來都是仁人君子,以在下見,似喬峰這等全無恩義,豺狼成性之人,自然做不得丐幫的幫主。”

但宋長老仍是道:“緊緊一把折扇也不能說明什麼,廢去幫主是何等的大事,哪能僅憑一把折扇說廢就廢。”

他又道:“全舵主,這等大事,怎麼不見傳功長老和執法長老?丐幫的其餘四個分舵舵主呢?”

全冠清面色微微一變:“嗯……這個、這個執法長老麼……”

他吞吞吐吐:“我這麼做也是事出無奈,喬峰在幫中擁趸衆多,大多弟子被他蒙騙,對他尊敬有加,我若召集全幫人來,隻怕有人通風報信,若是叫他聽見風聲逃掉可怎生是好。”

喬峰坐在梁上,心中聽到全冠清這樣污蔑自己,心中氣怒交加:“喬峰是何等樣的人,便說不是我殺害了馬大元兄弟,便是我真做了對不起丐幫的事,難道會做縮頭烏龜麼?你将馬兄弟之死橫加在我頭上,處處言語貶低,不知我喬峰往日是如何得罪了你。”

喬峰心下思量,全冠清從前對他也是尊敬有加,瞧不出來半點不服氣之意,眼下對他全無恭敬,若是因為國家之見也就罷了,可細細想來如此貶低,卻好像隻是因為對他這個人有意見。

梁下宋長老緊追着問:“那傳功長老和執法長老眼下在何處?”

全冠清沉默不語。

宋長老厲喝道:“快說!”

全冠清這才道:“我以喬峰的名義将傳功長老和執法長老困在了船上,至于其他四位舵主也是如此。”

見四長老面色有變,忙道:“不過我隻是将他們暫且困住,全無加害之意,隻待此事一了,便将他們放出。”

奚長老大聲道:“全冠清,你這是什麼意思?倘若如果有人不聽從你,你便要将他們困住是不是?那麼眼下我們這些人不如你意,你也要将我們困住是不是!咱們丐幫向來比目連枝,同仇敵忾,你這麼做豈不是将弟子都劃分了不同的陣營,如果真是喬峰殺了馬大元兄弟,難道這些弟子都是不分是非之輩非要同他站在一起之輩麼!”

陳孤雁這時卻冷冷地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全舵主此舉也是無可奈何,并非沒有道理。”

“你!”

丐幫六大長老、五大舵主之中,宋奚吳三長老最易被人鼓動,陳孤雁與喬峰的關系最為疏疏落落,兩人向來脾氣不投,甚少在一起說話,全冠清選出他們來亦是花了心思的。

陳孤雁心道:“喬峰與白世鏡等人相交甚厚,全冠清此舉倒是情理之中。”

全冠清見長老們竟然還有不同意見,眉頭一皺,慢慢地道:“我若手中隻有一把折扇,那自然還說不了什麼,隻是除此之外,全某還另有一份證據,證明喬峰不但對馬副幫主心存加害之心,對咱們丐幫亦是心存歹意!”

喬峰沉住氣聽到此刻,心中一凜:“怎麼,難道是要揭穿我的身世了嗎?”

宋奚陳吳四長老都道:“快說!還有什麼證據!”

全冠清心頭一松,心道,此話一出,想來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能夠再支援喬峰,他說道:“咱們之所以反對喬峰擔任幫主,其一自然是因為他加害馬副幫主,惺惺作态,其二,是因為……”

“是因為喬峰根本就不是我們漢人,他是契丹野種!”

“什麼?!”

這全冠清公然罵喬峰是野種,且不說底下丐幫弟子如何思量,梁上的三人、不五人,心中都是氣憤交加。

阿紫立時道:“鐘老大,這人實在很可惡!目中無人口中噴糞,快去挖了他的雙眼,割了他的舌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信口雌黃!”

阿紫前世跟随遊坦之曾經在丐幫中住過一段時日,那全冠清見她是一個盲女,對她全無尊重,有時更是橫加侮辱,若非她當日目不能視,非叫全冠清知道她的厲害不可。

此時見全冠清又當着丐幫諸多人的面侮辱她姐夫,心中惱怒至極,自然想要将他大卸八塊不可。

鐘芙見對面梁上喬峰面沉如水,暗歎他養氣功夫絕佳,她傳音入密對段譽低語了幾句,段譽眼前一亮,身形一晃,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便從梁上遁出屋外。

這廳内的四大長老武功都是不俗,隻是比起鐘芙、喬峰、段譽等人卻是遠遠不及了,是以段譽從他們頭頂遁走,四人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宋長老立馬喝道:“全舵主,這話不可亂說,請拿出證據來!”

當日能指正喬峰為契丹人身份的證據早就被鐘芙給了喬峰,喬峰是仁義之輩不假,卻不是愚蠢武夫,早就将信紙一掌震碎,眼下全冠清手上自然什麼證據也沒有,但他氣定神閑:“沒有證據我自然不能亂說,可喬峰的身世除我之外,天台山的智光大師、山東的單老前輩以及諸多武林中的江湖好漢都是知道的,馬夫人已去請智光大師過來,到時衆人當面對峙,是真是假自然有分曉。”

便在這時,忽然一陣大風驟然刮來,廳堂内四角的燭火被大風撲滅,廳堂内外霎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黑夜中隻餘月光有些微照明,有人說道:“怎麼燭火滅了?”

有臨近的丐幫弟子起身要去點燭,其餘人等了半響沒有聽見一聲動靜,燭火自然也沒有亮起,又有人起身要去點燭,可仍是沒有動靜,廳堂中有人大聲喊道:“是什麼人在搞鬼!”

丐幫四長老及全冠清本來不當燭火被滅是什麼稀奇大事,想着有弟子重新燃起燭火就好,可這時察覺出不對心中戒備,對諸弟子喝道:“噤聲,不要自亂了陣腳。”

他話音剛落,這時忽然咣當一聲,廳中四扇大門齊齊合上,将四個長老連同一百餘名弟子盡數關在屋中。

突然有弟子顫聲道:“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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