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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大理(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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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複此時此刻形容狼狽,起身向着鐘芙側身拜道:“失禮了,還望郡主容慕容複修整儀容再來與郡主回話。”

“請。”

慕容複被王府上的侍女引到客房去,他一邊用清水淨面,一邊回憶着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事情。

他們姓慕容的自大燕亡國之後,便開始為複國之望兢兢業業。慕容複深知自己名字中的這個“複”字,指的便是複國的“複”,複興的“複”,他深知父親對自己的期望,自小也是以複國為己任、為重任,父親病逝之後,他肩頭壓力愈重,在少室山上得知父親還在世,慕容複先是一喜後是一悲,喜的是父親在世,複國之路上更添一個幫手,悲的卻是陡然間父親出家為僧,決計放棄複國大業。

他渾渾噩噩地從少室山下來,回首向叢林掩映的山間望去,佛寺的晚鐘蓦地在耳邊響起,這鐘聲卻恍惚是從耳中,猛然間撞到他的心中。

複國、複國,他為複國汲汲營營近三十年,豈能說放棄就放棄。他們慕容氏見罪于中原武林,他難道還有回頭路可以走嗎?

可叫他從此歸順于大理,他也萬萬不能甘心的。

……

鐘芙仍在那間花房裡喝茶,目光凝望着剛才那株差點慘遭荼毒的“抓破美人臉”。

阿紫在她腦海中陰測測地說道:“這姓慕容的一貫會裝模作樣,雖為親眼瞧見,但我早從别人口中得知,他為投靠段延慶,不惜殺害陪伴多年,忠心耿耿的家臣,雖然不知因何緣故,後來慕容複和段延慶生出龃龉以至大業不成,但可見這厮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鐘芙心道:“慕容複狼子野心,确實不好相與,他若是待會回來,仍是不從,那也就罷了,倘若有丁點的回心轉意,那才叫人害怕哩。”

小阿紫推己及人,倘若是她對着丁春秋好言奉承,那隻不過是以退為進,想要再找機會給他下手,最好是一擊斃命,絕不是什麼從此以後對他真心真意地歸順。

慕容複這樣剛愎自用的人,做了幾十年複國的春秋大夢,難不成從此以後真的要投靠段延慶嗎?

阿紫急道:“既已知道,你還同他廢什麼話。”

鐘芙歎氣:“誰讓我貪心呢,段延慶将慕容複找來,想的卻也沒錯,若能将此人收歸己用,實在是個大大的助力。”

她也不需要慕容複誠心誠意的歸順,隻要他手下的錢财、人馬,肯為自己所用那便行了。

等到慕容複終于從客房走出,鐘芙便見他帶着一臉失意之色,慘敗地道:“如今我慕容氏在中原人人喊打,已無容身之所,郡主,我願助郡主和延慶太子殿下成就大業,隻是……”

慕容複心知,之所以段延慶能教女兒單獨面對自己,定是此女一樣能做得了段延慶的主,他在鐘芙這裡得到的承諾,将來也一定能在段延慶面前得到兌現。

以他所想,段延慶膝下隻有一女,他若能在大理之中謀得大臣之位,段延慶百年之後,自己未嘗不能改大理為大燕,那時大理段氏變成大燕慕容氏,這難道不也是複國。

大理曾經有楊氏、有高氏,那麼今日為何不能再有一個慕容氏呢?

慕容複目光灼灼地望着面前的這個青衣女郎:“隻是慕容複乃一大好男兒,有一番建功立業的偉志,倘若太子事成,不知大理有何能給我?”

鐘芙心中對二女說道:“咱們說什麼來着,這慕容複果然不是一個聽天由命之人。”

她心裡這樣想着,臉上卻顯出喜色:“慕容公子肯相助父王,我父女感激不盡,有慕容公子襄助,那是如虎添翼,待我父王繼天立極,以公子的功勞,封侯指日可待。”

慕容複當即一撩長袍,向着鐘芙單膝跪地說道:“複不勝感激,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他态度尤為恭順,饒是鐘芙早有準備,也不由得感歎道:此人當真是能屈能伸,日後還要多加提防才是。

鐘芙也挂着一臉激動之色,将慕容複從地上扶起,并将此前從慕容複手上奪過的劍又親手交還到他手上。

二人方才誰也沒有提起,其實除了封侯之外,還有一個位置也是可以用以交換的,那便是驸馬之位。

若是以常人所想,段延慶膝下隻有一個女兒,待到他登基大寶之後,這驸馬的位置必定炙手可熱,做驸馬的想要改朝換代,那豈不是更加容易?

可是慕容複沒有提,隻因他深深地知道,眼前這個女郎無論是心機還是武功,都遠勝于他,慕容複若做了她的驸馬,這跟白白的将慕容氏的家産雙手奉上有什麼區别?

一個老謀深算的段延慶也就罷了,枕邊再躺着一個多智近妖的人,難不成是要慕容複整夜不合眼麼?

兩人面上一團和氣,實則各有謀算。

正當這時,梅劍進得花房,對鐘芙說道:“郡主,有客來訪。”

慕容複體貼地說道:“既然郡主有訪客,慕容複便不叨擾了。”

鐘芙吩咐下人道:“帶慕容公子到客房休息。”

慕容複從花房而出,繞過一道拱門,正與來人走了個面對面。

這人不是别人,恰恰是在擂鼓山上與他見過一次的段譽。

慕容複眉頭一皺,想到曾經在珍珑棋局前見到此人與昭明郡主親近的場景,心中大感不妙。

但他很快轉念一想:“鎮南王與段延慶勢同水火,他的子弟,隻怕段延慶更加恨之入骨,這皇位也是萬萬不會交到他的手上的。”

而此時此刻,正當慕容複瞧見段譽的同時,段譽也認出,這個身穿鵝黃綢衫、面目俊朗的男子正是在擂鼓山上有過一面之緣的慕容複。

“他怎麼會在鐘姊姊這裡?”段譽心道。

四目相投之機,兩人心中都轉過了萬般心思。

慕容複先笑道:“原是段世子在此,擂鼓山一别,世子别來無恙?”

段譽道:“啊,是慕容公子,不如慕容公子怎會在此處?”

慕容複說道:“我與昭明郡主殿下相交投契,此番正是應邀前來府上做客的。”

段譽倏地心頭黯然,此刻臉上勉強挂住的笑容也有些維持不住,他心想:“倘若說起相交投契,除我之外還能有誰比我與鐘姊姊更加投契?鐘姊姊同慕容公子才見過幾面,可是她甯願邀請慕容公子來府上做客,卻也不願邀請我。”

段譽瞧着頗有些失魂落魄,慕容複心中不解。

段譽與鐘芙名義上是堂兄妹,饒是慕容複較常人聰明百倍,恐怕也猜不出段譽的失魂落魄,正是因為他心中深深地挂念着這個妹妹。

他沒有猜出段譽的心思,但他存心不想見到段譽與鐘芙關系和睦,段延慶會不會将皇位傳給堂侄是一回事,他決意要在兩人中間挑撥離間,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于是慕容複說道:“當日在擂鼓山上,不知昭明郡主殿下非同一般閨閣女子、還是世子表親,皇族之後,若當日有失禮之處,還望世子爺在郡主殿下前替我美言幾句。”

慕容複算盤打得精,他這時在段譽面前刻意提起當日鐘芙隐瞞身份之事,不過是蓄意挑起段譽心中不滿,他沒想到的是,段譽早不記得當日慕容複在鐘姊姊面前是否有失禮之處,他這時想的卻是,那日鐘姊姊要他保密,分明是意指她是爹的女兒,怎麼如今忽然搖身一變,成了段延慶的女兒?

段譽心中實在不解,可倘若鐘姊姊與他是堂兄妹,那也要好過親兄妹。

他此時此刻心中“嗯”了一聲:“鐘姊姊一貫有些頑皮心思,故意說自己是爹的女兒來騙我,那也不稀奇。”

他這樣愛自欺欺人,至于這中間是否有什麼不合理之處,怎麼也不願細想,就甯願這樣稀裡糊塗地過去。

待到段譽在花廳見了鐘芙,他此刻心中那些紛亂的情緒,已經迅速平複下來,對待鐘芙仍舊像從前那般态度。

“鐘姊姊,近來可好?大理氣候與北地不同,鐘姊姊來到大理後吃得慣嗎?用得慣嗎?府上可缺少些什麼?”

段譽剛一坐下,便是一連串的問候,見到花廳内擺着茶花,便對鐘芙說道:“姊姊府上的茶花養得極好,我那裡正有一株剛開的十八學士,姊姊若不嫌棄,明日我帶來給姊姊。”

梅劍與蘭劍随侍在側,聽到段譽這麼嘀哩嘟噜地吐了一大堆,兩人對視一笑,蘭劍性子活泛些,對段譽說道:“世子爺且住,知道你關心我家郡主,倒也留出個氣口容我家郡主說話呀。”

段譽向着鐘芙那邊望了一眼,見她神色淡淡,心下一酸,對着鐘芙說道:“我、我是太關心姊姊。”

鐘芙微微歎氣,對着段譽說道:“世子來這裡有何貴幹?”

段譽強笑着說:“姊姊與我生分了。”

段譽說完這話,便見鐘芙拿起了手邊茶盞,這已經是端茶送客的意思,段譽忙說:“明日有家宴,伯父差遣我來邀請姊姊與、與瑞王殿下一同去赴宴。”

段譽口中的伯父,自然是保定帝段正明,鐘芙沉吟片刻,想到段延慶一貫與段氏兄弟為仇,明日的家宴,他是決計不會去的,便說道:“父王身體不适,恐怕不能出席宴會……”

“姊姊來也是行的。”段譽忙說。

其實這邀請赴宴的活計本來也不是段正明給段譽安排的,隻是他想來,于是便向伯父自告奮勇。

眼見着鐘芙待他的态度平平,遠不同以往,他幾番揪心,又打起精神:“還有一事,我前日裡見到大哥和阿朱姊姊,他倆各有一封信,叫我轉交到姊姊手上。”

鐘芙那日同阿朱分别之後,雖然再未見面,但她派遣了靈鹫宮陽天部的屬下在暗中保護阿朱,知道她幾日之後前往小鏡湖,在那裡見到了阮星竹。

阿朱與阮星竹相認,母親女倆抱頭痛哭,言談之中阮星竹不免提到了另一個丢失的小女兒,阿朱是何等聰慧的女子,心念電轉間便已猜到鐘芙和自己十有八九是親生姐妹,她心中幾番猶豫,終究還是沒有向母親吐露妹妹的下落,隻因她知道,這個消息原先便是妹妹向自己透露的,倘若她自己有心要認回父母,此時此刻,阮星竹絕不會不知道她的下落。

在小鏡湖處遇見阮星竹就難免會碰上段正淳,阿朱雖對父親有濡慕之心,但始終待他淡淡,遠不及對阮星竹親熱,後來發生段延慶回朝之事,段正淳不得不回大理,阮星竹心中不舍,卻也知道無法阻攔,她自己更是無法随從在側的。

阿朱便提議要母親南下去聽香水榭,這其中遇上同樣在河南的蕭峰,蕭峰見她兩個弱女子行路,怕她們遇上麻煩,便提出要護送她二人去江南。

蕭峰武功高強,發現有隊人馬在阿朱左右不是難事,陽天部不得不坦白自己是受主人所托前來照料阿朱母子,鐘芙得知阿朱身旁有蕭峰在,想了想後,便将陽天部的人手召回大理。

一直到眼下段譽将阿朱的書信遞來,姐妹倆才算再有聯系。

鐘芙先拆了阿朱的信,上面事無巨細地寫了她自小鏡湖處,遇見阮星竹之後的種種細節,對段正淳倒是幾筆略過,之後她在信中提起與蕭峰定情,眼下她已經尋回父母,亦有愛人相伴,叫鐘芙不要為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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