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bel第二張專輯:『Undine Rising Water』
評分:10
簡評:
「洛蔓貝爾在第二張專輯中展現了與以往表現出的狂妄全然不同的溺水感,某種類似午夜嚎叫般的沉重,從噩夢驚醒後的急促呼吸與閃閃發光,如同檸檬汁的淚水。」
Genres:Dark Rock,Indie Rock,Piano Rock,Blues,Gru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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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評全文
作者:莎拉·坎貝爾
一九七零年六月二十七日這一天,洛蔓貝爾毫無征兆的向看起來有些枯燥,無味的音樂界投擲了一枚名為《Undine Rising Water》的原子彈,所觸及之處被其威力點燃,在熊熊烈火與議論風暴中心,她卻依舊如水中女神般安然無恙。
那些作為搖滾歌手的“叛逆性”雖然在男女戀愛中得到了驗證,但若想成為真正令人尊敬且赢得聽衆心服口服的傳奇歌手,洛蔓貝爾顯然知道她該如何應對。
刺耳的電吉他節奏,充滿詩意的歌詞,宛若透過雨霧中發出的呐喊……
這一切無一不将聽衆瞬間拉入一種充滿沖突,矛盾的世界裡面感受由這位十六歲的女孩創造出的壓抑與無盡的掙紮和情緒洪流。
不難分辨,在這張專輯中的洛蔓貝爾總是表現的過于悲觀。
在《He's The One I Hate》這首歌曲的開頭,她以“短暫人生像是香煙,将其點燃後塞入嘴唇”這樣極端的方式描繪現實。唱着那句諷刺性滿滿的“truth is disguise”,用帶着失真、顫音、延遲和混響的電吉他節奏,首次,也是最後一次澄清類似“LSD thing”的謠言。
延續上一張專輯的風格,洛蔓貝爾仍然不曾改變自己般在作品裡質疑着上帝,愛情,以及其中最占比最高的那個“他”
——“如果他無法令我感到幸福,那麼他就是那個會令我感到憎恨的角色。”
如此個性鮮明的表達解放女性對于愛情的索求,洛蔓貝爾正在告訴我們,她才不是那個站在男人身邊等待真愛降臨的女孩,如同她前段時間在雜志中說出的那句話般,她的一切都由女性“自我”角度出發,又或者是她還太過于年輕,太過于無法了解愛,但那又如何?藝術如“橘子果醬”,正在《Protector》中被她淋到自己的大腦上面,裝飾般令其變得栩栩生輝。
排序在專輯中第三首歌的位置,這首曲風略顯壓抑與沉重的歌曲首次展現了洛蔓貝爾對于情感困境時的低落,帶有痛感的折磨,以及她對于“保護者”的渴望,還有那些她想要說服自己停止感到悲傷的嘗試。
從副歌部分的那句歌詞“上帝從未伸出援手”到達“我的愛緩慢的将我滅殺”,她沉浸在誰的愛中無法自拔?
答案顯而易見。
回到專輯的開篇曲《Angie》,回到那由鋼琴旋律緩慢展開的樂章,回到當她思念母親時,寫在紙張上的文字,來好好的用三分半鐘聽聽她的想念與崩潰。
顯而易見的,在這首歌中的洛蔓貝爾陷入了極大的自我糾結中。
她反複的在歌詞中問出類似酒醉後自相矛盾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回來?你為什麼不離開?”
在黑暗中,她感到孤獨,試圖在過去的回憶中尋找安慰,而現實的無情卻使她的痛苦更加沉重。在客廳裡與她共處的“朋友”究竟是誰?答案不過又是她某一個因為思念母親而産生的幻影而已。
漂浮的名譽,贊賞,獎項……我們似乎總是忘記在這之下的洛蔓貝爾其實隻是一個普通的十六歲女孩。是的,她太過成功,太過美麗張揚,甚至可以靠着現階段取得的成就安穩的度過一生,可這在她眼中卻并不是能使自己安于現狀的緣由。
在《Undine Rising Water》發行前,如果有人告訴我:“你知道嗎?那個在舞台上彈着電吉他的搖滾歌手,會在有一天唱出藍調旋律”的話,我幾乎想象不到自己該怎樣說服自己相信如此說辭。可六月二十七号,她就是這樣做了。
誰影響了她的寫作方式,又是誰教她将一些爵士元素摻進藍調樂中?well,這兒必須有一個合适的原因将她的幾乎有些可怕的藝術性成功解釋。
人們說着:“她不可能寫出這樣戳中心事的歌曲”,可在那些被人潮占據的音樂節開場表演之前,嬉皮士們手中的口琴旋律卻仍然在吹響《Summertime》的節奏。
以“夏日生活,無比惬意”展開,洛蔓貝爾用如同詩歌般的歌詞構造出了一場屬于無數人的“橘子夢”,卻又在臨近副歌部分展露着足以切割開表面平穩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