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天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然而阿修羅愈發灼熱的視線将他白皙的雙頰染紅了,他羞澀地将視線轉向不遠處的愛犬,然後輕聲答道:“不劇烈的話可以。”
“真的可以嗎?”阿修羅驚喜地問道,由于過于驚喜,他沒有細想帝釋天會同意是因為喜歡自己還是僅僅是在配合自己。
“可以啊,隻要你有需求,我自然會滿足你的。”帝釋天想趁阿修羅記憶錯亂的時候跟他進一步發展關系,要是他恢複正常了,或許就沒有這種機會了,就算他日後想起自己并不是他的老婆,他也不需要他負責,現在就隻擔心他隻是口頭上這樣說,實則身體根本無法對自己○,于是帝釋天又問了一句,“你真的想用我【】?”
“不是用你【】,而是跟你親熱,光我一個人爽有什麼意思,我也會滿足你的。”阿修羅笑着糾正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能對我○?”
“怎麼不能?我隻是被聚光燈砸了腦袋,又不是被砸到不舉了。”
“你真的能對我○?”帝釋天依舊感到難以置信,“那平常怎麼沒見你對我有那種想法?”
“啊?老婆你在說什麼?我們不是幾乎天天親熱嗎?你怎麼會覺得我對你○不起來?”
“……你之前到底在跟誰天天親熱?你把我跟哪個Ω搞混了?”帝釋天恍然想起了每晚阿修羅濃郁的信息素都會飄進自己的房間,他那時究竟把誰帶回家了?難道是他标記過的Ω?那麼那個Ω肯定會找上門來,罵他是第三者。自己明明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愛阿修羅,卻隻是因為自己是無法被标記的α,就永遠無法在一起嗎?為什麼α隻有命中注定的Ω,就沒有另一個α是靈魂伴侶的說法?帝釋天不由得哀歎了一聲自己的命運,眼中也透出了濃濃的憂傷。
“你幹嗎露出這種受傷的表情?我又沒記錯,我确實是跟你。”阿修羅的确每晚都一邊幻想着帝釋天在自己【】,一邊用【】。
“你明明都不知道我的性别,還把我當成Ω,你标記過的那個Ω到底是誰?”
“就是你啊,我當然知道你的性别,你是雙性。”
“……你是怎麼知道的?”此事帝釋天從未告訴過任何人,連最盡職的狗仔都挖掘不出的,隻有家人才知道的秘密怎麼會被阿修羅知道?難道記憶錯亂的人其實是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是阿修羅的Ω?不對,自己從未發情過,肯定不是Ω,那麼阿修羅是因為記憶錯亂,誤打誤撞說對的嗎?
“我當然知道,因為你是我老婆。”阿修羅眉眼帶笑地說道。
“那你最初是怎麼知道的?”
“大一的時候就發現你的信息素每個月都有特别濃郁的那幾天,還看到你匿名網購了大概是生理用品一類的東西,為了證實我的猜想,那幾天想去你宿舍找你玩,你卻拒絕了,你一般是不會拒絕我的,反而更堅定了我的猜想。後來,大四考試的那天你還偷偷借走了我剛吹過的笛子,再偷偷還回來的時候,上面有一股異香,我知道你用我的笛子做了什麼,我也是大學時就對你有欲望了。”當時阿修羅以為帝釋天是想借用别人的笛子,卻誤拿成自己的了,後來他也對着那根留有異香的笛子○好幾次。
帝釋天确實是偷偷借用過阿修羅的笛子,做過一次瘋狂的事情,一邊想像着被阿修羅【】,後來他就再也沒幹過這種事,當時明明沖洗了十多分鐘,沒想到會被阿修羅發現,還一直記到現在?他想把那件羞恥的事當成未發生過的事,便匆忙狡辯道:“……你肯定是把我跟誰記混了,我怎麼會偷拿你的笛子,再說了,大一的時候,你還一臉不屑地把我用了好幾個小時寫給你的藏頭情詩捏成一團扔在地上了,怎麼可能對我有欲望?”
“啊?你什麼時候給我寫過藏頭情詩?”
“大一情人節的時候啊。”帝釋天一回想起當時心意被所愛之人踐踏的那一幕,心就一陣鈍痛。
“情人節?就是和巧克力放在一起的那張紙條嗎?可那不是寫給迦樓羅的嗎?”
“我又不喜歡迦樓羅,怎麼可能給他寫情詩,那就是寫給你的,可是你把我的心意……”
阿修羅連忙打斷道:“等等,既然你不喜歡迦樓羅,為什麼當時送他巧克力?”
“我正要給你送去的時候,被他攔下了,他說與其給不愛甜食的你,不如直接給他。”
“啧。”阿修羅已經在考慮要怎麼整死迦樓羅了,同時他也懊悔于自己當時太沖動了,沒有仔細看,就把帝釋天寫給自己的情詩扔掉了,如果當時就看出那是藏頭詩的話,那他早就能占有他了。
“我幼時送你的蘋果糖也被你丢了嗎?那可是我當時用每月僅有的一點零花錢買的,自己也舍不得吃。”
“當然吃掉了,很好吃,直到現在還記得那滋味。”
帝釋天稍稍詫異道:“可你不是不愛甜食嗎?真的吃掉了?”
“我一開始還舍不得吃,新年的時候每天隻舔一口,到第三天的時候,我媽說再不吃掉可能會壞,我才全部吃掉,你送我的東西,我是不會丢掉的,如果知道當年的那首情詩是寫給我的,我就用最硬的玻璃,最美的相框把它裱起來了。”
“……你真的在記憶錯亂之前就喜歡我嗎?”
“我對你的感情已經無法單純用喜歡來表達了,我愛你,而且不是一般的愛,我對你的愛勝過了一切!”阿修羅終于将内心深處的火熱表露了出來,那視線幾乎要灼傷帝釋天的肌膚。
“既然你也愛我,為什麼不早點說?我也是比你所有狂熱粉絲的愛加起來還要愛你。”帝釋天欣喜的聲音中暗含着一絲埋怨,但由于欣喜更甚,他自己都聽不出語氣中淡淡的怨氣。
知道了帝釋天的心意後,已經沒有繼續僞裝記憶錯亂的必要了,但阿修羅還是按照先前的說法,想用一句話彌補他們重逢後沒能在一起的時光。
“我不是早就表白了嗎?我們已經談了六年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向歌迷官宣我們的戀情?”
“你說談了六年。”帝釋天一回想起過去的這幾年,用略帶委屈又氣憤的口吻發洩了他的不滿,“這六七年我每天都活在焦慮中!我總是擔心你會遇上命中注定的Ω,你為什麼會随身攜帶Ω用的抑制劑?究竟是受到了誰的影響?”
“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Ω,所以你沒必要焦慮。”
帝釋天原本想再次反駁他自己不是Ω,但他說他是他的命中注定,這幾個美妙的音節讓他閉了嘴,然後靜待阿修羅繼續說下去。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帶Ω專用的抑制劑?起因是高中時的一次易感期,回家路上又偶遇了突然發情的Ω,我差一點就襲擊他了,他竟然還求我給他,我當然是忍住了。”
“你在易感期時面對發情的Ω竟然能維持理智?”帝釋天忍不住地插話問道。
“因為我想到了你,在還沒有重逢的時候想到了你,是你讓我維持了理智,後來為了避免襲擊Ω,我養成了随身帶藥的習慣,但派上用處的次數也不多,上一次用到還是去年的這時候吧,那個女人的睡蓮味信息素和你的類似,我一想到如果那甜膩的氣味是你散發出來的,就差點沒忍住,還好我又意識到了那不是你的蓮香,所以沒有○。”
“原來隻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喜歡的Ω總是忘記配藥,你幫他備着。”
“我愛的是你!”
雖然阿修羅的目光真誠,但回想起重逢時的那一幕,帝釋天又有些懷疑他的愛了,便提起了那時的事:“其實在還沒有重逢的時候,我也總是會想起你,我想着報考藝大的話說不定有機會能遇上你,沒想到真的遇上了,可是重逢的時候,你見到我時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你那時究竟為何而失落?難道跟我重逢不高興嗎?”
“因為我以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Ω,遠遠也聞到了你的蓮香,可是走近才發現你戴的隻是普通項圈。”
“你的記憶是恢複正常了嗎?!你想起我不是Ω了?”
阿修羅坦白道:“其實我的記憶一開始就很正常,但我還是想把你變成我的Ω,老婆,你願意嗎?”
帝釋天怔了一瞬後,笑着擁住了阿修羅:“當然可以啊,我也想成為你此生的靈魂伴侶。”
阿修羅也含笑俯首,輕輕咬上了帝釋天的脖頸,總覺得有一股更濃郁的蓮香從他的體内飄散出來了,真的像是Ω一樣,莫非雙性的他其實也同時是α和Ω?那是不是真的可以标記?阿修羅如此想着,稍稍加大力度咬了下去。
“唔,阿修羅,有點疼。”
“除了疼就沒有别的感覺了?”阿修羅又瞥了一眼自己印在他脖頸處的泛紅的齒痕,像是純白的雪地上盛開了妖豔的花般,将他襯得異常性感。
“還有一點點熱。”
“因為我企圖把我的信息素送進你的體内。”
“那麼可以通過别的方式送進來啊。”帝釋天因為阿修羅火熱的信息素,渾身都燥熱不已,白皙的肌膚泛出了淡绯色,【】
“你說的那個方式是我所想的嗎?”阿修羅并不知道帝釋天【】,但他愈發濃郁的蓮香也燃起了【】
“是啊。”帝釋天的手輕撫上了阿修羅的大腿,【】,“我平常就想被你做你腦海裡想的那種好事,我想的次數可能還比你多。”
“帝釋天……”阿修羅也用性感的聲音喚了他的名字,不知不覺間釋放出的大量信息素幾乎裹住了帝釋天的身軀,他想要獨占他,想要立刻【】
帝釋天注意到阿修羅【】,便欣喜地邀請道:“阿修羅,我們回家吧?我想把自己交給你。”
“好,老婆我們回家!”
雖然哈尼還沒玩夠,但看到查理跟着主人走了,它也隻好乖乖跟在他們的身畔,然後回到了自己家,它馬上咬來自己愛玩的球跟查理分享,沒有注意到兩位主人一起進了卧室。
兩人一進卧室就關上了房門,也拉上了窗簾,雖卧室也不算小,但由于兩人的信息素過于濃郁,迅速充盈了這個密閉空間,他們都不由自主地深深吸氣,想将對方的氣味吸進肺腑。
“房間裡都是阿修羅的氣味……”
“還有你的香味,你身上怎麼會那麼香?你真的不是Ω?會不會是診斷錯了?”
“可我長那麼大都沒發情過,而且除了你,排斥其他α的信息素,不可能是Ω。”
“那也可能是你還沒發情,不然為什麼你男粉那麼多?很多男人來聽演唱會都是沖着你來的。”阿修羅的語氣中含着濃濃的醋味,“他們看你的眼神真惡心,你還沖他們笑,你都沒對我那樣笑過!”
“我那隻是營業笑容啊,你連真笑假笑都分不清嗎?”
“我不管,你也要那樣對我笑一次。”
“那好吧。”帝釋天先是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接着面上綻開了平常面對粉絲時的燦爛笑容,然而面對阿修羅時,他的笑又是發自内心深處的,特别是知道了他們其實是相愛的之後,他笑得一臉幸福,“阿修羅,快點收下我吧。”
“在那之前,先讓我欣賞一下你以前是怎麼用我的笛子○的。”阿修羅說着,從床頭櫃最下面的那格抽屜中取出了大學時期的豎笛,盡管上面的餘香幾乎淡到嗅不到了,他至今仍會偶爾對着它【】
“我沒有!”帝釋天看到曾用過一次的笛子後,雙頰瞬間浮滿了紅霞。
“就算以前沒有,你現在讓我看一次好嗎?”
阿修羅用上了懇求的語氣後,帝釋天不忍拒絕他了,他歎了一口氣,接過了阿修羅手中的笛子,答應道:“那好吧,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不想再用笛子了。”
“那麼到我床上去吧。”阿修羅笑着摟住了帝釋天的腰。
“不行,我昨天在醫院都沒洗澡,不能弄髒你的床單,我就坐地上吧。”帝釋天剛準備【】
“當然不是。”阿修羅說着,
【】,那手簡直要勾去自己的心神,兩人的信息素也因為彼此逐漸高漲的情緒而愈發濃郁了。
帝釋天握着豎笛坐到了木地闆上,不禁回想起了曾經瘋狂的那一夜,那是大四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考慮畢業後要走哪條路,舞蹈系的一個女同學說要在家當全職太太,順便在網上教跳舞,她确實也算個小網紅,就算不依靠丈夫也能賺到生活費。
當帝釋天将她的打算裝作不經意地提及,實則是在試探阿修羅的反應的時候,阿修羅随口說道他也想一畢業就結婚,然後把老婆藏在家裡,說着還露出了無比柔和的表情,好似已經有了想要結婚的對象。
帝釋天沒有深入問下去了,因為他不想看到阿修羅跟哪個Ω結婚。
那天的樂器考試結束後,帝釋天生怕錯過這個機會,畢業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阿修羅的私人物品了,便偷偷拿走了阿修羅放在課桌裡忘拿的笛子,幾乎用了一整夜,最後【】,醒來時已經天微亮了,【】,匆忙清洗了許久,又蹑手蹑腳地出門,把笛子送了回去,他以為沒有任何人看見他,可是阿修羅比他起得更早,正在校園内晨跑,看到他偷偷摸摸地走在校園裡,身上的蓮香又比平日更濃郁,因此起初還以為他昨晚在誰那裡鬼混,阿修羅氣惱地跟在他身後,準備叫住他質問他的時候,看到他拐進了教學樓,于是也疑惑地跟了進去,然後發現了他的目的。
等帝釋天離開後,阿修羅才從角落走出來,回收了留有餘香的笛子,當天的午休時,他向帝釋天提出了畢業後也想一直在一起的想法,于是他們成立了樂隊,憑借第一張專輯就走紅了全球,然後他們在同一棟樓裡買了房,也一起養了狗當作孩子,直到今日都形影不離,也直到今日,他們才終于知曉了他們是相愛的。
帝釋天和那晚一樣,把笛口【】
“你現在就像是發情的Ω一樣,信息素好濃郁。”阿修羅俯身【】,深吸了一口飄散的蓮香,然後露出了無比陶醉的神情,“特别是這裡,好香。”
【】
,他覺得它無權享受這樣的恩澤,這份恩澤,應該隻屬于自己!
忽然對笛子醋意大發的阿修羅一把握住了這根破木棍,【】,然後将它粗暴地扔到了一旁,【】
“啊!笛子,你那樣會扔壞的!”
“别管笛子了!你當初到底為什麼要用笛子?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
【】
“帝釋天,我想把你變成我的Ω!我好想标記你!”阿修羅發狂般地喊道,這是他非得完成的心願,若是達不成,他唯恐自己真的要瘋掉。
“我也好想成為你的!”
于是阿修羅【】,他遵循了α的原始欲望,用力咬開了帝釋天的肌膚。
【】
阿修羅在誇贊聲中找回了一絲理智,他心疼地舔了舔被自己咬開的那個部位,還好出血量不算大,甘甜的味道也蓋過了血腥味,舔了幾下,便不再有血沁出了,他又擡頭去細看帝釋天的表情,想要看穿他是否在忍耐疼痛,然而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無比性感的神情,眼中春波蕩漾,幾乎又要勾走自己的全部心神,阿修羅趕緊将視線移回到他的脖頸處,那處傷口刺痛了他的眼睛。
“脖子疼嗎?”阿修羅心疼地問道。
“還好,沒什麼感覺,就感覺好舒服,你的信息素好燙。”
阿修羅似乎出于愧疚,【】:“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