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标記你!可是……”阿修羅的眸子暗了暗,“你也是α,咬下去什麼反應也沒有,還把你弄疼了吧?抱歉。”
帝釋天用雙手捧起了阿修羅的臉頰,柔聲道:“我似乎已經被你标記了。”
“真的嗎?!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我身體裡好熱,你也知道的,我原本體溫沒有那麼高,但是你摸摸我的手,現在的體溫是不是比平常燙多了?”帝釋天略微羞澀地垂下了腦袋,去看【】,繼而道,“而且你的信息素讓我好舒服,【】
帝釋天話音未落,【】,肌膚也透出了性感的紅色,盡管無法看見信息素,但自己火熱的信息素此刻就仿佛描繪在了他的身軀上,似妖豔的紅蓮,又似命運的紅繩,那紅色的紋路遊走于他的全身,難道他真的被自己标記了?自己成功标記了一個α?
阿修羅如此想着,【】聲音響徹屋内,萦繞在兩人的耳畔,牽動着彼此的心。
“哈……帝釋天,你是我的了!”
“是啊,我早就是你的了~”
阿修羅陶醉于他的蓮香與他【】,他難得坦率的告白更是【】,他沉浸在這一切中,【】
,視線從火熱的赤瞳移至了白色的紗布上,他猛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切,便擔憂地問道,“阿修羅【】,頭疼不疼啊?”
“不疼,倒是【】。”阿修羅說罷【】,且又在試圖焚毀他僅存的理智。
一般來說,隻有α和【】是沒有理智的,阿修羅覺得自己此刻也無限趨近于那種狀态,【】,他決定放棄用多餘的精力去維持理智,于是【】,将帝釋天的脖頸也啃咬了一遍又一遍,不斷地做着無意義的标記行為。
【】
“帝釋天,你又勾引我!”【】
“哈……阿修羅,我怎麼比剛才還要熱了,腦袋也暈乎乎的,難道真的像Ω那樣發情了?我被你變成Ω了嗎?”
“你的蓮香确實比剛才濃郁了。”阿修羅深吸了一口屋内的馥郁蓮香,【】,那看不見的靈魂似乎也與對方的交融在了一起。
【】
“喜歡嗎?”
“當然喜歡啊~好喜歡~以後隻有我才能享用,不許給别人~”
“放心,我隻跟你【】
帝釋天欣喜地摟住了阿修羅的脖頸,也在他的肌膚上留下了兩排牙印,然後笑道:“現在我也‘标記’你了。”
“從幼時遇見你的時候起,你的一切就已經标記在了我的眼裡,我的心裡。”
聞言,帝釋天浮起一抹幸福的笑意,然後輕撫上了阿修羅後腦勺處的紗布,後怕不已地聲音微微發顫道:“昨晚你遲遲不醒來,我真的擔心死了,想着要是你成了植物人,我可怎麼辦?”
“你可以【】,我可能就會被你喚醒。”
“我們曾經一起去旅遊,睡在同一間房間時,我好幾次都想這麼做,可是害怕會把你弄醒,害怕你會用輕蔑的眼神打斷我的動作。”
“怎麼會?你那樣主動,我高興還來不及!”
“你不覺得我○嗎?跟我平常特意表現出來的完美偶像的人設完全不符。”
“○也隻是對我吧,所以完全沒問題,我還真想看看你更加○的模樣。”
“那麼我就給你看看。”帝釋天的唇角揚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後,【】
“你幹嗎為這種小事道歉?【】,擦一下不就行了?”
“那我來擦,你先去休息吧,你頭上的傷還沒好,我們剛才【】,你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傷口惡化的話就糟了。”帝釋天說着,仔細查看了一下阿修羅腦袋上的紗布,依舊是白的,并沒有因為過度興奮而沁出血來,他也稍稍放心地歎了口氣,接着自責道,“你最近應該多休息的,我剛才不應該追着你要。”
“你别自責了,我也渴求着你,而且我們渴求着幸福也沒做錯什麼。”阿修羅望了望帝釋天那疲倦而又性感的面容,繼而開口問道,“倒是你還好吧?【】
“是嗎?你也【】就好,話說回來,你真的被我标記了嗎?不會隻是在騙我吧?從來沒聽說過α被人标記的案例。”
“我也不清楚,總感覺身體裡還熱熱的,應該是你的信息素。”
“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好,再複診一下你腦袋上的傷。”帝釋天忽然察覺到此刻已經過午夜十二點了,便笑道,“原來已經是明天了,昨天都忘了吃晚飯。”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簡單做一點?”
“不怎麼餓,【】都把我塞飽了。”
“那我們早點休息吧,然後睡醒後去醫院檢查。”
“好。”
帝釋天在睡前清理了一下幾個房間的地闆,然後稍稍沖洗了身體後,與阿修羅一起躺到了床上,緊緊相依,【】後的疲倦感很快就将兩人推入了美夢之中。
兩人是被哈尼喚醒的,雖說查理已經在一旁阻止它了,但哈尼還是習慣性地在阿修羅平常帶自己出門晨跑的時間點之前喊他起床,它在床頭一邊瘋狂搖着尾巴,一邊用腦袋去頂阿修羅的身軀,喉嚨裡還不斷發出不符合其勇猛形象的嘤嘤聲。
阿修羅擡手去撫摸它的腦袋,逐漸将它安撫了下來。
“哈尼,早啊,抱歉最近不能帶你去晨跑了,我今天還得去一趟醫院,你跟查理就先去寵物樂園玩吧。”
隻要能出門玩,哈尼就沒有什麼不滿,它耐心地等候着主人們更衣洗漱,和主人一起享用了早餐,便出門了,它和查理暫時被寄放在了住宅區内的寵物樂園,然後在那裡一邊用充沛的精力折磨着工作人員,一邊等待主人的迎接。
兩人來到醫院後,阿修羅幫帝釋天挂了一張信息素綜合科室的号,然後在等号的同時,帝釋天因為擔心阿修羅的傷口,拉着他去複診了腦袋,主治醫師驚訝地發現阿修羅的傷口基本已經愈合了,但還是囑咐他近段時間先注意休息。
阿修羅覺得肯定是昨晚漫溢的幸福加速治愈了自己的傷口,接下來不久就會痊愈的,他朝也終于放寬心的帝釋天望去:“看吧,我就說沒什麼好擔心的,接下來去檢查你的身體,看看你到底是α還是Ω。”
“我感覺自己依舊是α,除了身體由裡到外變得很暖和之外,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總之先去檢查了再說。”
由于早間來檢查信息素異常的病人并不多,很快就叫到了帝釋天的号。
年輕女醫生正好是兩人的歌迷,也是兩人的CP粉,見到兩人一起進了診室,不禁驚叫了一聲。
“啊!是真的修帝!啊,不好意思,我是兩位的歌迷,有點激動了,剛才看到病人名字是帝釋天,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人。”女醫深呼吸了幾下,盡量使自己平複下來,然後疑惑又擔憂地詢問道,“帝釋天是有哪裡不舒服嗎?是跟前天的演唱會意外有關嗎?”
“可以說有點關系吧。”阿修羅在一旁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麼是哪裡不舒服呢?”
“我是α,但似乎被阿修羅标記了,所以想來驗個血查查看有什麼異常。”
“被阿修羅标記了?!”女醫比方才還要激動地在電腦上開化驗單,然後拿着打印出的單子遞給帝釋天,催促道,“趕緊去驗血!”
帝釋天見醫生如此激動,還以為自己的情況很嚴重,憂慮地問了一聲:“醫生,α被标記是很嚴重的病嗎?我該不會活不長了吧?”好不容易跟阿修羅兩情相悅了,他可不想抛下阿修羅一個人英年早逝。
“怎麼會活不長,别瞎擔心,與其說這是嚴重的病,不如說是史無前例的特殊案例,我隻聽說過Ω被誤診成β,然後被标記了,過來檢查才發現自己是Ω,一般也不會把Ω誤診成α,現實生活中也不會像某些小說那樣α被強行變成Ω,雖說其他國家做過這種α與Ω互相轉變的非法實驗,好在最後都失敗了。”
“那有沒有可能帝釋天既是α又是Ω?”
女醫沉思了片刻後,答道:“雖然沒聽說過這種案例,但理論上來說是可能的,就和雙性病人一樣,帝釋天可能有一點Ω的基因,那就導緻了被标記是完全可能的,總之你先去驗血。”
于是兩人拿着化驗單去驗血,坐等了約一小時,報告出來後,兩人先對着報告單研究了片刻。
“阿修羅,你看,我們是根據這第一行的數據分性别的吧,α血液占比99.96,β血液占比0,Ω血液占比0.04,看來我确實是α,但是一般α的Ω血液占比是0,或者是絕對小于0.04的,也就是說這僅僅4%讓我被标記成了可能。”
“那底下這行其他α的信息素數值是已被标記的意思吧?”
“似乎是的,比标準值高了好多。”
“那你真的成了我的Ω?!”
“是啊,一個沒有發情期的Ω。”
兩人欣喜若狂地拿着化驗報告回到診室的時候,這一特殊的案例幾乎震驚了全醫院的醫護人員,許多很忙的醫生都跑來圍觀了,将平日裡病人寥寥無幾的信息素綜合科的小診室圍得水洩不通,最激動的自然是身為兩人歌迷的女醫。
由于這不算病,無需幹預治療,女醫隻是祝兩人夜生活愉快,就送他們離開了。
回到家後,兩人将化驗單發到網上,官宣了他們的戀情,很快又轟動了全球,CP粉們都說這是愛的奇迹,各國學者則開始研究這種新的性别,以此為案例開始實驗,并争先恐後地發布了關于αΩ雙性的論文,原先的判斷性别的方式也全部作廢,不再單看某一項高于95%的血液數值,于是人群中也多了不少雙性,有不會發情的αΩ,有體香好聞的βΩ,甚至還有優秀的Ωα等等。
“我們的戀情是被載入史冊了嗎?”錄歌的休息期間,阿修羅正随手翻閱着最新一期的全球學術論文的雜志,上面新增的性别論文中每一篇的正文和參考文獻中都提到了他們兩人的名字。
“沒想到能以這種形式被後代知道。”帝釋天将一罐冰咖啡遞給了阿修羅,在阿修羅腦袋上的傷痊愈後,他依舊禁止他喝咖啡,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月了,他才允許他稍微喝點咖啡和酒。
阿修羅接過罐裝咖啡時觸到了帝釋天嫩滑的手背,于是一把握住了它,然後大聲說出了欲求:“好想○啊,昨晚還沒做夠。”
帝釋天的雙頰立馬浮滿了紅雲,他慌張地環顧四周,看到其他樂隊成員不在,迦樓羅正在不遠處和調音師商量着什麼,應該無人聽見,便松了口氣,然後低聲道:“小聲點,工作時間不要說這種話。”
“可現在是休息時間。”
“休息時間也不行。”
“可我想在錄音棚裡跟你親熱一次,再錄制環繞音帶回家聽。”阿修羅也壓低了聲音,用逐漸染上欲情的眼神深情地望向帝釋天。
帝釋天被這灼熱的視線望得渾身一熱,差點就要答應的時候,察覺到了迦樓羅的視線,他也因此回過了神,拒絕道:“……不行,這裡是我們工作的地方,你再忍耐一下,今晚就給你獎勵。”
“那好吧,今晚最起碼五次。”
“可以,其實我也覺得昨晚兩次不太夠。”帝釋天的聲音愈來愈輕,可信息素卻越發濃郁了起來,他這坦率的話語與無意識的誘惑舉動将阿修羅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再度點燃了,于是阿修羅不由分說地牽起他的手,往個人休息室走去。
“早點回來,休息時間隻有半小時。”迦樓羅朝着兩人的背影喊道,然而阿修羅的耳中此刻隻有帝釋天因忍耐而顯得略重的呼吸聲,沒有在意迦樓羅說了些什麼。
休息時間一晃而過,兩人還沒有回錄音棚,隻有濃郁的信息素從休息室飄散了過來,其他樂隊成員圍在迦樓羅旁邊商量着由誰去打斷他們,沒人有膽量去幹這件苦差,于是最後他們達成了一緻意見。
“算了吧,隊長平常那麼努力,偶爾就讓他休息一下吧。”
“最好再休個産假,我們也好利用這段時間學習點新知識,一年後,我們的樂隊也将迎來新生。”貝斯手說道。
“前幾天,我看到阿修羅在寫兒歌,難道已經有了?”鍵盤手問道。
“别瞎說,隊長今天早上練舞時還蹦蹦跳……”吉他手話說到一半,忽地想起了阿修羅看向帝釋天的滿臉緊張的視線,“隊長動作大點,阿修羅就緊張,難道說真有了?可是有了現在還親熱?”
“最近也不見隊長孕吐啊,估計是還沒有,總之等他們的再一次官宣吧。”另一個吉他手發表了看法。
“嗨,你們說隊長的孩子會不會在肚子裡表演rap?”鼓手說着,模仿了一下阿修羅平常唱rap的模樣,“嗨,媽媽,一起在爸爸身上騎馬馬。”
“哈哈,那胎動就有點厲害了。”
當兩人發現已超過休息時間約半小時的時候,帝釋天急匆匆地拉着阿修羅回到了錄音棚,一推開門就聽到樂隊成員們正聊得熱火朝天。
“你們總算來了,再不來就要聊到你們的玄孫了。”吉他手笑道。
“啊?帝釋天,你已經跟他們說了?不是說好先保密嗎?所以我都忍着沒到處炫耀。”
“啊??”這下換樂隊成員疑惑了。
“……各位,抱歉,我們來晚了,繼續錄歌吧。”帝釋天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他落向自己腹部的那溫柔的一瞥幾乎證實了在場所有人的猜測,他們想着,或許兩人下一次的官宣即将轟動整個樂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