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腦滿腸肥膀大腰圓的女人拎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到了面館中。
還不等小二迎上來便是一頓破口大罵,内容無非是這落落面館的老闆是個黑心商家,做的東西不衛生,給她家娃都吃壞了。
老闆聽了聲音很快出來。
賈赦詫異,本以為那店家是個女人,卻沒想到是個歲數不大的少年。
那少年瞧着約莫十七八歲,長得十分秀氣。
見有人上門刁難也不慌不忙,“小店做的是生意,講得是良心,從選材到制作絕對對得起每一位光顧的客人。而且,小店幹淨衛生,食材也新鮮,不存在給人吃壞的問題,客人若是不信,不妨去後廚參觀一下。”
那女人一見店家這般言語,當下怒了,撒潑打滾無理取鬧一條龍,最後見說不過這年輕人,竟是直接動起手來。
店面的桌椅闆凳在瞬間掄起來,吓得周圍客人全都躲到了一旁看熱鬧。
餐具仍在地上摔得粉碎,那濺起的一角飛向蜷縮在一旁的小姑娘身上。
少年手疾眼快,眼見小姑娘有危險,竟是不顧自身将那女娃護在了懷裡。
而就在此時,來找事的女人怒目圓瞪,也不管這店家實則是在保護自己的女兒,拎了凳子就向着他的後背輪了過來,“你個該死的登徒子,放開我女兒。”
眼見那凳子便要當頭砸下來,卻突地被一隻手攔住。
那手臂瞧着清瘦,卻蓄滿了力氣。
賈赦眯眼一笑,“這位大嬸,氣大傷身。”
言罷微微用力,将那凳子從她手上奪下來,而後去将少年扶了起來。
少年将護在懷中的小姑娘放在一張椅子上,這才回頭看了賈赦一眼,“多謝這位仁兄仗義出手。”
賈赦微微笑道:“小事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這時,被放在椅子上的小姑娘突然瑟縮了一下,而後痛苦的嗚咽一聲。
“放開我女兒。”那女人嗓門極大。
少年見小姑娘疼得冷汗涔涔,知道救人要緊,遂抱着她便要往門外去。
那女人見了,瞪大眼睛,“你幹什麼?放下我女兒。”
“你女兒疼成這樣,你不趕快帶她去找郎中卻來我這鬧,為人母怎會有你這種狠心的?”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議論起來。
女人咬牙看他,“用你管,把我女兒還我。”
聲音很大,氣勢也很足。
這時人群中有人嘀咕道:“這不是隔壁街老王面館家的?那姑娘,好像是前些日子賣身葬母的那一個!”
聽了這話,少年原本想要将孩子交給他的手便縮了回來。
他将孩子護在懷裡,“你根本不是她親娘,難怪不在乎她的死活。”而後對着自家小二說說道:“喜子,去請郎中和官府的人來。”
女人一聽急了,拎了凳子擋在門口,“你的面将我女兒吃壞了,如今不但不認賬還在這胡攪蠻纏,這事不解決,我看誰敢出這個門。”
少年咬牙:“你....”
“無妨,我家丫鬟學過幾年醫術,不妨叫她看看。”
沒經得住美食誘.惑正打算将那碗面消滅的哆啦小夢:“?”
“嗯?”見某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哆啦小夢眨眨眼,後知後覺:“哦!哦哦哦!!”
她起身走過,将小姑娘接過來,虛虛搭了下脈,片刻蹙眉擡眼:“确實是吃壞了東西。”
女人得意的道:“怎麼樣怎麼樣?我就說他這店不衛生,這下沒話說了吧?”
少年不予理會,看向哆啦小夢,問道:“那會有性命之憂嗎?我瞧着她的狀态不算好。”
“不會,不過須得盡快醫治,畢竟孩子太小,這瀉藥的量又很足。”
哆啦小夢擡首看向那女人,“你家閨女體内的瀉.藥,竟也是這面館店家灌進去的嗎?”
少年不可置信擡眸,“這麼小的孩子,你下那東西?”
“你别血口噴人。”女人面容變了一變,拎着手上的椅子微微有些不穩。
“趕快送去醫治吧!否則估計要活不成了!”哆啦小夢說道。
群人七嘴八舌,都是讓那女人讓開的。
女人拎着椅子擡起手臂,氣急敗壞,“誰敢走?”
衆人不敢得罪那發瘋的女人,又都不吭聲了。
少年心焦如焚,抱起煞白着一張小臉幾欲昏迷的人,“喜子攔住她,我先救人。”
言罷便護着孩子往門外走去。
那喜子發了狠,咬牙朝那女人撞上去。
女人猝不及防被撞了一個趔趄,回神直接一椅子拍在那名喚喜子的後背上。
“哐當”一聲,喜子悶哼倒地。
女人擡腳便要追,喜子卻死死攥住那女人的一隻腳,“今日你休想踏出這門....”
那女人飛起一腳,直接将喜子踹飛,然而她卻依舊沒能如願出的了門。
“曉夢,去叫官府的人來。”賈赦在少年離開後攔在了門口,擋住了那女人的去路。
哆啦小夢路過賈赦身邊之時略略停頓了一下,偏頭低聲問:“你行嗎?”
後者挑眉:“正兒八經的詠春拳法,要不你來試試?”
哆啦小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