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琏聞言一愣,隻覺不會,可正當開口時,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是之前在書堂因着桃花一事跟學子王玉之間的摩擦。
見兒子不說話,賈赦也很快想到了學堂的事情。
“是那王玉?”
那孩子被雷劈後,怨毒的眼神到現在他都忘不了,偏生參加鄉試的名單上,他們竟是排在一起的。
賈琏抿唇,看着那幫毫無商量餘地的人,突然用力拽了父親一把。
他将父親拖至自己身後,而後沖着人群說道:“有事沖我一個人來,别傷我父親。”
那幫人得令對付賈琏,很有道義,武器當下便沖着賈琏招呼了過去。
賈赦:“?”
這孩子,是不是被他教壞了?倒是也不必這麼孝順!!
他在那些棍棒将要落下之際突地飛起一腳,一下子踢在了某個人的手腕上,力道把握得當,剛剛好将木棒從那人手中踢落。
賈赦一隻手越過兒子,穩穩當當将那木棒接在手裡,反手一掄。
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卻硬生生逼退了好幾個人。
衆人當下往後退了幾步,眼底閃過驚疑,似沒想到這位養尊處優的大老爺雖然還有幾下子。
賈赦一手持着木棒,一下下輕緩地敲打在另外一隻手上,“問誰派你們來的不說,讓你們欺負一個小孩子倒是欺負的快。”
他冷哼一聲,“當着我的面欺負我兒子,誰給你們的膽量?”
賈琏驚魂未定,以為一頓打在所難免,卻不想有人站到他面前護住了他。
這個男人,曾一度讓他感到絕望,空有“父親”的名,卻從來沒盡過一天身為父親的責任,然後這些日子以來,他每每的舉動,都足以震驚自己好久。
而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賈赦已經跟那幫人打在了一起。
人影紛亂,一隻棍棒在他手中玩轉的十分靈活,那幾人不敵,挨了不少下,被打的鼻青臉腫捂着手臂後退。
但他們收了人家的錢财,自然要替人消災。
那幾個人左右看了看,覺得不能這麼就回去了,其中一個人發了狠,竟是從袖口處抽出了一把刀來,不要命地沖了過來。
賈琏睜大了眼,見那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子沖向父親,一時間什麼都沒考慮,直直向父親撲過去。
“噗呲”一聲,刀入血肉。
“嘩啦”一下,酒灑滿地。
鮮血滴滴落下,賈琏看着傷在肩頭的父親,隻覺得無比難過。
“父親....”
賈赦心裡咆哮一聲,看着十幾歲的孩子卻不便說太多。
他真心覺得冤死了,畢竟若不是賈琏撲那麼一下,他一定能躲開的。
但賈琏就這麼撲了過來,為了不叫他受傷,他隻得生生扛了這麼一下。
“别說話,站一旁去。”
賈赦肩頭流着血,痛感自傷口處蔓延開來。
他擒住那拿刀人的手臂用力一擰,接着看向面前衆人,“天子腳下,街頭持刀行兇,你們是有幾個腦袋?”
衆人一見,知道不是對手,也不再顧忌什麼替人消災的事情了,甚至連武器都沒來得及撿,便一溜煙跑沒了影。
賈赦低頭看了眼面前掙紮的人,“你的同伴抛下你了呢!”
音調上揚,十分欠揍。
這時,遠處響起車轱辘聲,聽聲音,貌似是自己人。
果然,見雲煥與車夫一同出現在視野中。
“老爺,這怎麼回事?”雲煥遠遠見了,顧不得其他,當下跳下馬車狂奔而來。
“找跟繩子綁起來,送去官府。”
賈赦吩咐完,無力靠在牆壁上,被賈琏扶了一下才不至于跌倒。
他額上浸了汗,手指微微顫抖。
“父親,你怎麼樣?”賈琏吓壞了,聲音顫抖,帶着明顯的哭腔。
死不了!就是太特麼疼了!!
長這麼大,皮肉苦不是沒吃過,但還是第一次被刀捅這麼一下,他一個現代人哪裡受得了這個。
遑論,還是賈赦賈大老爺的皮囊。
賈赦伸手拍了拍賈琏的肩頭,本打算安慰幾句,但太疼了,而且意識也有點兒模糊。
系統這時突然發話:【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務,舍己為人,系統升級,成功解鎖各個州府美食街任務....】
賈赦有悲有喜,呐然半晌 ,不懂超市系統怎麼還突然多了個隐藏任務,還美食街??
但他沒心思想太多,那痛感通過肩頭的傷口很快傳遍了四肢百骸。
待馬車行至近前之時,他頭一歪,竟是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