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忙嗎?”賈赦問他。
木雨落看了眼時辰,“半個時辰後要準備陛下的午膳,這陣子剛好有空。”
“那...随我去轉轉如何?”說罷看向方慶和。
方慶和帶他來便是知道他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畢竟他不知道兩人之前有過一次短暫的接觸,也不知道那城外山上所發生的事情。
“你們談。”方慶和說罷便将人放了出去。
木雨落随着賈赦往外走,待到無人之地,賈赦才開了口,“怎得突然回來了?”
“你如此信任我,我自然不能叫你失望。”
賈赦:“……”
木雨落說:“事情還沒有完,我想幫你,為了報答你對我的信任。”
賈赦微微愣了愣。
木雨落便接着說:“叢河跟我說了,雖然他沒了之前的記憶,但你将他救醒後又發生了什麼他卻是一清二楚。”
賈赦沒再吭聲,而是默默回憶起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叢河的确是醒着的,但他為了替哆啦小夢背禍,根本沒時間去管叢河,所以說,他是看見了那一切?
但是怎麼可能,連哆啦小夢都看不到那些,他怎麼可能看到?
“其實...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嗎?”木雨落不免問道。
賈赦隐隐覺得有些不安,“什麼?”
對方沒有說話,隻是蹙眉看他。
賈赦擺了擺手,“行了,你好好照顧該照顧的人,我的事情别跟着胡亂操心。”
木雨落知道他應當是知道了些什麼卻不願意深想,于是便也作罷了,“好,不過你若是想通了,可以來尋我,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卻是知道的。”
“好。”賈赦淡淡應了一聲,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催促着木雨落離開。
木雨落走後,賈赦晃神許久,耳邊萦繞着的全部都是那句“賈恩候,我們會再找你來的”。
看來,他要盡快将這邊的事情弄好,才不至于連累到别人。
賈赦回家的時候,問了賈琏去打探的如何。
賈琏沒想到賈赦居然這麼急,不由得有些撓頭,“父親,妹妹剛及笄,也不必這麼着急吧!”
賈赦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好人家的兒郎就是要趁早下手,否則不都被人挑走了?”
“那好,兒子這便出去打探。”
賈赦這才将那拉下的臉收回來。
等晚上吃飯的時候,賈琏才回來,并迫不及待将打探的事情說了。
那工部尚書家的兒子上有一嫡姐,姐弟兩人同為正妻所生,教養極好,那孩子今年十七,前陣子科舉考試剛剛中了舉人,人長得英俊又不曾聽過有什麼不檢點的事情,是個不錯的。
賈赦聽完覺得可以,但婚姻大事卻不是兒戲,于是打算親自動手試探試探。
賈琏覺得父親像個老小孩,不免忍笑問道:“怎麼試?”
“你尋個日子找他去吃酒,多叫幾個人,為父自有辦法。”
賈琏總覺得自己父親打了什麼壞主意,卻不敢說破,隻點頭應下。
時間過得極快,一晃便到了約好吃酒的日子。
賈赦比規定的時間提前一些到了酒樓,在他們約好的隔壁要了間房,開始跟哆啦小夢搞起事情來。
哆啦小夢知道他是為了試探未來女婿,卻不知他打算怎麼試探。
見賈赦彎腰偷瞄,心裡升起了好大的疑惑,“你便這麼看,能看到什麼?”
“人沒來,自然什麼都看不到。”賈赦說話的時候,便聽對面房間傳來了聲音,并且有人陸陸續續進了屋子。
好幾位青年才俊,其中有一個就是他的好大兒賈琏。
賈琏身邊有一人,被衆人稱呼為劉小爺的,隻怕就是工部尚書大人家裡的孩子了。
劉小爺本名劉博昀,字如清,彼時還不知道這一場宴席是有備而來。
他與賈琏不熟,倒是跟賈琏的同窗張玉農頗有交情,如今得了邀約,本不打算前來,卻耐不住張玉農纏磨,于是便來了。
他性子不算熱絡,安安靜靜的,看着頗為正經。
衆人年紀相差不多,很快便談天說地,席間美酒自不必少,但劉博昀教養極好,雖也喝了幾口,卻量力而行。
躲在隔壁房間的賈赦越來越滿意,這孩子好,根正苗紅,是個不錯的孩子。
人老實,便不會欺負他們家迎春,教養好,便不會胡攪蠻纏不講道理,正派,孰是孰非必然明明白白,迎春交給這樣的他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