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曼無語的白了樓主一眼。
一看他這笑容就沒安什麼好屁。
不情不願的嗯一聲。
“給你冬青姐姐,我就考慮考慮。”
“這是我掙錢吃飯的家夥!”
“哎呀,乖徒兒,師傅知道你在端王府待遇也不差,正好冬青好幾回沒來京城了。”
盧曼就不該開這個頭,每次找這個大财迷辦事,不花三頭也得花二百。
見盧曼不說話,謝忱全當她默認。
“景少龍現在情況很安全,倒時候會有人去找穆……不是阿瑾,不過那個景少龍的老爹應該是個外族人,還有告訴阿瑾,要是想繼續查下去,除了京城商會這邊,其他的等着司潛回來再說,南邊說不準要變天呐。”
盧曼眉頭緊皺。
得到想要的消息,轉身外走,想着穆姝她們還等着呢。
謝忱看着她風風火火的不乏,無奈撇了撇嘴。
“這個爆竹脾氣,什麼時候能給我領回來個徒弟女婿來,唉……”
穆姝那邊,操辦完馬大姐的喪事後,就馬不停蹄的調查遼刀的門路。
這種類型在京城中十分稀少。
要查,就要一步一步查。
馬大姐這條線索摸索下去,慢慢的,三麻子,一條一條往上挖,總會找到線索。
穆姝已經等了三年了,她有這個耐心。
此時佟正從外面進來。
手裡拿着一封書信,遞到穆姝面前。
“主子,外面人送來這封信。”
穆姝接過信封,眼眸一沉。
【想要他,今晚老地方見。】
“老地方……”
穆姝一瞬間愣住,看着白紙上的墨字,心裡莫名熟悉。
佟正看着穆姝反常,擡眸也看了看信上的内容。
老地方?這是什麼意思。
穆姝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
接着伸手便将信封撕碎在手裡。
修長的手指隐隐發力。
遠在京外的太學院,後院臨近竹林處的院子裡。
寫信人正專心在這收拾院子。
這是學院專門準備的院子,給江翊收拾出來。
當初學院初次修繕時候,後院便建了許多院子,供學生和賓客住宿,不過後來學生越來越少,這些院子便也荒廢着。
要說送禮要送到心坎上,江翊對于這個院子,算是十分滿意。
當下正跟着許南裡裡外外收拾。
江翊親力親為,兩個人整理半天,總算初見規模。
許南手拿抹布跟江翊在一旁擦桌子。
“侯爺,您不是約了阿瑾公子。”
天馬上就要暗下來了,江翊還在這不緊不慢的收拾東西。
“她不會去的。”江翊嘴角是不羁的笑:“狡猾的小狐狸,怎麼舍得自投羅網。”
她要是去了,她就不是穆姝了。
許南不解地看着江翊。
人家阿瑾一直避之不及,自家侯爺卻每天費盡心思。
“羅玉林那邊怎麼樣?”
許南:“一切順利,他本來就是老人,如今升了官,自然都不敢找麻煩,司所裡面經過敲打,也都消停了。隻是賬本查漏還要一段時間。”
前人留下的爛賬太多,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
江翊輕‘嗯’一聲。
“左衛那邊,如何?”
“陛下将指揮使董肅調走,又派來一個唐修,唐文意。”
“唐文意?那個唐元帥的義子?”
許南點頭:“聽聞他剛從中州回來,初到京城嗎,便被封在禁軍,其他方面卻是明升暗降。”
江翊若有所思,勾起嘴角:“那倒是,這段時間那些人猖狂無章,敲打敲打也是應該的。
不過這個唐文意倒是有意思,一個既對陛下有利,又對皇後也有利的好人選,不多了。”
唐元帥是誰,那可是當今皇後的親哥哥。
朝中雖然是文官勢大,可終歸兵權還在武将手裡。
陛下怕兵權,要削藩,不僅是敲打皇後,也在敲打朝中諸侯,各位将軍。
當年郭風年的教訓,已經足夠慘痛。
“他初來京城,手底下的人又是元帥的人馬,那些人對他定然是馬首是瞻,現在禁軍上下,左右位相安無事,是沒有利益往來,時間長久,也要分開。”
許南點頭認可。
可關鍵就是往哪分。
江翊心思素來缜密,但外表漫不經心,大大咧咧。
許南知道看着自己主子深不見底的眼神,心裡便知道。
這事他一定早有打算。
江翊起身,将手裡的抹布放在水盆裡面。
轉頭看向許南:“你說這木頭地闆,鋪什麼地毯好?是外族那樣的,還是棉麻的?”
許南一愣,一下子被問住。
“屬下也不知道,侯爺您要鋪地毯?”
之前怎麼沒聽說他有這個習慣。
江翊點頭。
“冬天寒涼,就算點着暖爐,地闆上也是冷的,該鋪。”
許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江翊一個打仗爬冰卧雪的,身負重傷的人都沒抱怨一句的人。
怎麼打算鋪地毯了。
果然侯爺心思太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