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氣越來越冷了,好多年前的今日,沒有多少天就該下雪了。但這幾年屬于北方城市的海城不怎麼下雪,樂趣都少一大半。
夜色深重,高跟鞋的聲音就格外清晰。景桔圍着深藍色的薄圍巾,提着家裡廚師做的排骨湯進了雲開。
林澤西特意跑到樓下來接景桔,看見她的時候連忙跑過去接過保溫桶。
“哎呀來就來嘛還帶什麼好吃的。”說着,林澤西右手就摸上保溫桶的蓋子。
“幹什麼呢!”景桔拍開他準備扭蓋的手。
“這是給你姐帶的,你姐沒吃第一口你動都不能動。”
林澤西手僵在那裡,佯作哭泣樣,話都說不利索,“這麼冷的天氣景女士你是怎麼說出比天氣還冷的語言的,我是不是你的乖兒子?”
“所以今晚你也可以吃,媽媽夠不夠愛你?”
景桔将手裡的重物扔給林澤西就擡腳往樓内走,扭頭觀察了下四周。
問道:“你姐呢,平時早見她和你一起下來接我了。”
說完,景桔又帶着點擔憂的口氣:“你姐不會傷心到不能走路了吧?”
林澤西回想了林溫绮要到章禮微信就迫不及待出門的模樣,很難把她和傷心到不能走路這幾個聯想到一起。
林澤西老實回答:“還沒回來呢。”
“什麼?”景桔撈出口袋裡的手機,看見上面的十點十五,“你姐還沒回來?電話呢,電話打了沒?”
剛才還期待上樓見女兒的景桔突然就停下來,看見林澤西擺動的腦袋她差點就上手了。
林澤西不以為然,“我姐都多大了你還怕她被拐賣啊,年輕人有夜生活多正常,萬一我姐正好就是出去散散心呢。”
聽完林澤西的一通話景桔早已耐心告罄,指着他想罵又不忍心,隻能“你你你”半天。
最後看着林澤西擺出的笑臉,她無語地扯了下他的臉頰。
然後立馬向林溫绮的手機播去電話。
很不幸,對面并沒有接通,景桔又耐心地打了第二次和第三次,但都打不通。
林澤西還不信邪,他自己又播了一次,但依舊沒人接。
看着景桔滿臉愁容,手裡打不通的電話,林澤西開始真的感到害怕。
景桔問:“你姐今天去哪了?”
“不、不知道,她沒和我說啊。”
景桔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把即将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打,那就再打!”
“打不通明天就去報警!”
——“叮”
背後傳來電梯到達的聲音。
兩個人看着小區門口焦頭爛額,根本管不了剛才按下的電梯。
“請問,你們上嗎?”他們背後傳來詢問的聲音,景桔耳邊還貼着手機,抽空轉頭揮了揮手。
電梯裡的男人接收信息就點了點頭,在按鍵上摁了一下。
這一眼,景桔發現他是個很帥氣的男人,隻是懷裡還抱着個女人,那女人像是沒骨頭一樣趴在他胸前,因為背對着她,看不清楚臉。
景桔心裡頓時冒出不好的想法:夜晚、男人和醉酒的女人,都是些什麼事!
林溫绮可别給她整出這些事!
此時的電梯裡,林溫绮身上的手機還在孜孜不倦地響着,蘇新赫先前沒找到手機,隻能先将她帶回家。
電梯一開,他架着林溫绮準備往外走,但這下懷裡的人連腿都懶得動了。
他用抱着她的那隻手拍了拍她,沒反應。
蘇新赫隻能将她整個人抱起來,開了門,又将隻能将她抱去他卧室。
卧室的窗簾隻開了一條小縫,比外面的夜還要黑寂,蘇新赫按照記憶将她放到床上。
手一松,林溫绮就陷入了柔軟的床裡。
蘇新赫将被她壓着的手抽出來,剛起身,又被懷裡的人圈住脖子。
因為慣性,他頭跟着栽下去。
太過突然,他完全沒有防備,看着林溫绮越開越近的臉他幾乎腦袋空白。
在将要靠近她的時候及時用手臂撐在她兩側。
反應過來的瞬間蘇新赫幾乎立馬身冒冷汗,而林溫绮不知道做了什麼夢,嘴還在砸吧,唇邊淺淺笑意。
借着窗外幽幽燈光,看見她長睫投下一點陰影,唇的粉色。
蘇新赫向後抽了抽脖子,卻發現根本動不了。
“嗯~”林溫绮不滿地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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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這個夜晚焦頭爛額的不止這三個人,遠在外地出差的秦舒也收到了林澤西的信息,問她林溫绮在不在她那。
她看到消息就感覺不對勁,慌忙中先給林溫绮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開始問:“不是你哪去了啊這麼晚還沒回家呢?哪瘋去了,你弟在問我呢,我咋說?”
秦舒聽了半天也沒見回話,按理說要是這點還在外面浪也不會這麼安靜。
她突然也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