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室外站定後微笑着對藍韻道:“到你展示實力的時候了,我不希望有一絲意味着敵襲的力量被這人之外的人感知到。”
藍韻不确定會問:“你确定自己能搞定元嬰初期修為的人?”
“當然。”
冰霧隐神決全力運轉,體内的靈力對着冰室傾瀉而出,室内的人剛察覺到溫度的異常,尚未來得及查找異常來源于何方,就被身體上的疼痛換回注意力。
低頭的刹那他發現自己被紅色的冰刺穿透全身,但奇怪的是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後知後覺的,他反應過來,也許自體内鑽出來的紅刺沾染的就是他的血。
回歸神來後想讓元嬰遁出體外逃離此地,但動的一刹那才發現被穿透的不僅僅是身體,包括經脈、骨頭、以及丹田内的元嬰也被紮成了個刺猬,根本無法離體。
藍韻瞧着冰室内穿着青衣的人的體表,從頭到腳覆蓋了密密麻麻的一層巴掌長的紅色血刺,因低頭還斷了好些根,但人還沒死透,頭皮突然像過電似的麻了一下,總覺得自己當初輕易答應契約有點草率了,這手段一點也不單純呀。
不過丫頭說的跟這些人有仇,它信了,殺人的手段有點詭異啊。
在功法的作用下,冰氤穿過冰牆,一掌拍在那人的腦袋上,搜魂術發動,那人痛苦異常,卻根本發不出聲音,瞪向冰氤的眼睛更多的是不解,他在問。
你是誰?
你是怎麼進來的?
為什麼要殺他?
但幾息之後,那人帶着永久的疑惑不甘的死掉,至死眼睛也沒閉上。
服用丹藥恢複靈力後,拿走一号的儲物袋,就來到其他留守人員冰室外,如法炮制,将剩下的7人也一并送去地獄贖罪,這才來到庫房,從一号儲物袋中取出鑰匙打開。
上中下三個等級的靈石幾十箱,還有很多裝玉盒的靈草,堆放在一起礦材,丹藥符箓法寶等等,她沒有細看,小手一揮,直接收進空間,一點也沒給天幕的人留。
空着的冰室也沒放過,隻要是有價值的統統收走,看的藍韻直接嘲笑她:“冰宮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你怎麼跟蝗蟲似的,過境之後寸草不留。”
冰氤直接道:“冰瀾在的時候,我過得什麼日子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她什麼時候對我好過,恨不能我呼吸口空氣她都得稱一下,是不是吸多了。”
藍韻回想起丫頭在冰瀾手底下過的日子确實不能說是女皇的規格,也就是普通人的待遇,湧到嘴邊的諷刺便咽下去了,但肚子裡憋了氣,不痛快。
從進來到離開,用了總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搞定了,冰室真的隻剩冰室了,幹淨到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的程度。
“呸…呸…,這是哪?那棵樹是陣門?怎麼我采花的時候安然無恙。”衡墨吐掉啃了一嘴的泥,問一同掉下來的兩人。
但鬼見愁打量陣法的神情若有所思,好似在聯想什麼。
仇遠嘴裡念念有詞,好像也有發現。
衡墨直接道:“不用找了,這就是三生陣。”
仇遠和鬼見愁聽罷一同回頭,異口同聲道:“你怎麼确定的?”
“三生陣探三生。”衡墨仰頭朝天喊了一聲。
虛空中傳來一道沙啞的回應:“請講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最悲痛的故事。”
三人面面相觑,又很不情願很抗拒,說白了他們三個也隻是陌生人,對方可不可信并不确定,卻要在這種情況下講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最悲痛的故事,這讓人怎麼接受。
鬼見愁一屁股坐下,面上無所謂道:“我沒有什麼想知道的,不如我們出去吧。”
這時,仇遠冷飕飕的聲音響起:“我先來。”
“六年前,突然天降大火,整個村子的人都被突降的大火驚醒,紛紛想要逃跑,但村子外有一道屏障擋住了去路,最後所有人都被燒死了,但至今我也不知道兇手是誰,隻除了一句女聲‘要怪就怪你們和她是一個村子的’。”
女生?鬼見愁對李甜甜的懷疑更深了。
衡墨道:“父母病死後,我和妹妹相依為命,但後來妹妹被虎衛軍抓走了,一個月後隻領到一壇骨灰,人卻再沒有回來,他們說妹妹被邪靈害死了。”
鬼見愁差點冷笑出聲,但衡墨若是因為這個緣故與天幕有了牽扯的話,他可就太悲催了。
“鬼仙子呢?”衡墨問鬼見愁。
行吧,說就說,不過衡墨,姑奶奶記仇,日後再讓你還。
“我的家鄉被一場黑火燒了幹幹淨淨,隻剩我一個人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