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我們與冰原毗鄰已久,從未生過解不開的仇怨,你們這次是想與九劍宗絕交嗎?”一開口就是千年的索賠,死的不過是些凡人而已,獅子大開口也不是這麼開的。
“嗤”九長老冷笑一聲,撩起袍子好整以暇坐回去,“你不用拿絕交吓唬我,死掉的幾十萬人裡,焉知沒有幾位彥長老那般的人物。”
秦宗主一滞,那位的劍,能接住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幾千年難出一位,你們冰原是捅了天才窩嗎,還再出一位,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不會以為我們皇隻揪出來虎衛軍這個擺在明面上的棋子吧,如果我告訴你,每個宗門之中都有一股潛伏千年之久的勢力存在呢。”看到秦宗主的不服氣,九長老垂下的眸子難掩臉色的漆黑,“若不是皇以命相搏,不足百年,冰原就會成為無人之境。”
“這樣,你還認為我要的東西多嗎,若不是看在九劍宗與冰原一直友好相處的份上,我完全可以不提這件事,坐看各大門派消亡,屆時冰原以拯救世人的姿态出現豈不是更好。”
秦宗主:“這就是你讓我屏退他人的緣故?”
“自然,我又不是你們宗門的人,我怎知誰可信誰不可信。”說着擡眸看着九劍宗宗主笑了,“當然了,如若你是那方勢力中的一人,隻能說你們九劍宗劫數如此。”
“我沒記錯的話,氤皇的修為僅在金丹大圓滿,她竟能越過你們揪出你們都沒發現的潛伏者,這不奇怪嗎?”
“我知道你懷疑氤皇是拿那些人換功勞,首先她已經是冰原之主,沒有那個必要,其次冰原的皇隻認血脈,血脈不夠自己就會被反噬而死,所以旁支當中如有奪位之人必死無疑。”眼看秦宗主又要說什麼,九長老直接說道,“剝奪别人血脈融于自身,會被冰焰焚身而死,沒有一個人是例外。”
“你如何保證你沒有騙我。”秦宗主沉聲問道,到了這一步,他已經信了九長老沒有說謊,他們宗門之内潛伏着一支千年都未被發現的勢力。
“天道誓言。”九長老目露峥嵘之色。
“好,隻要消息屬實,九劍宗現有的百分之一就給你們。”沉吟片刻後,秦宗主一口應下,東西沒了可以再賺,但潛伏的勢力不拔除,焉知九劍宗還能不能存在,若是到了那個地步,死守的錢财也不過是資敵罷了。
“秦宗主,你的選擇是明智的。”九長老爽朗笑道,并展示了一下他帶來的複印本,“待我要的收到了,這些都是你的。”
便立馬收進儲物袋,就放在手上,俨然一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架勢。
但秦宗主就倒吸了一口氣,手都抖了,腦子嗡嗡響,小山一樣多的資料,這得多少人,他們九劍宗還有幾個幹淨的。
九長老猶記得出發前夕,氤皇笑眯眯的訓話:“俗話說的好‘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你們都見到各宗門宗主之後,一同發難,絕不給各宗門互相串聯的機會,抓住他們事情突發想搶占先機的心思狠咬一口,至于咬下來的那一口是大是小,端看各位長老的本領,回來後互相對比的時候,你們自己不覺得丢人就行。”
聽到秦宗主一口應下,九長老與十七長老和二十三長老微微一笑,心裡大石落地,他們比皇說的漫天要價那條線還翻了一番,應是幾隊人中收獲最多的。
同一時間,焚炎宗、菩提寺、海崖宗、魔心宗和天機谷全都遇到了和九劍宗一樣的遭遇,被冰原長老們問責以及索要賠償。
而四長老一隊站在冰原的另一個鄰居——仙鴿語總部門前,給皇發去已到目的地的信息,他們這隊人比其他六隊晚了一天出發,找六大宗門問責及索要賠償他能理解,可賣消息給仙鴿語,這還是頭一次聽說,隻聽聞别人來仙鴿語買消息的,從未聽聞還有人能把消息賣給仙鴿語,賺他們的靈石。
“主子,冰原四長老、十長老和十九長老來了,說是有天大的消息要賣于我們。”管事的一臉古怪,對那所謂的天大的消息嗤之以鼻,這焚炎界還會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鴿子們先前可有傳遞消息回來。”身着墨色織錦的慵懶美人逗着鳥兒,就是不讓鳥兒吃到蟲子。
“未曾,不過屬下已經給冰原那邊的鴿子傳消息過去了,最遲今晚消息就會傳回來。”
屈指輕彈,玉似的蟲子就進了鳥兒嘴裡,拍拍手起身:“走吧,那就聽聽小丫頭想賣什麼消息給本尊。”
小丫頭?四長老年歲怎麼看也夠不上小丫頭的級别呀!
江淵剛走進會客室,屁股還未落座,就聽冰原的四長老說:“虎衛軍和天幕掌管個分部的幕主的消息價值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