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剛剛方黎的線索和已知的線索,大緻可以判斷河的對岸是第一案發現場,但至今還沒找到兇器。”段啟清把白闆推到衆人的面前,上面貼滿了照片,每張照片下都有他的字迹。
此時項燕帶着她的屍檢報告打開了會議室的玻璃門,坐在了慕珂的旁邊。
“死者名為唐琪,26歲,無業遊民,住在襄市杉區秋彰商城的四單元204的住戶。”項燕把從系統裡打印出來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中間。
照片裡的人一頭淡棕色大波浪,一雙勾人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小巧的鼻子下是塗着大紅色口紅的嘴唇,雙手抱胸,手上的指甲也塗上紅色。
“她待的地方是一個‘鴨店’,四天前突擊剛抓了一批人,她當時剛好不在家。她有個女兒唐一丢給了鄉下母親那養着。”慕珂把電腦的屏幕轉到了衆人面前,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寫滿了唐琪的生平。
“這個唐琪竟然一直沒被抓,每次都幸運的躲了過去。不過她和前男友李豐真不是東西,在旗市詐騙獨居老人的錢多達20多萬,事情暴露,兩人攜款逃到。李豐中途抛棄了懷孕的唐琪,至今沒有抓到,唐琪躲在麗市隐姓埋名。”方黎看到這個生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騙人錢财,那可能是老人的救命錢。
“這唐琪也是傻,還相信李豐會回來找他,把這個孩子生了下來。生而不養,最是可惡。”項燕的眉頭緊鎖,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坐在最上方的段啟清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整個會議室隻剩下着富有節奏的聲響,他面無表情地注視着那屏幕上的字。
“我們揭開了死者臉上的假皮,發現死者口鼻處有蕈樣泡沫,上呼吸道也無泡沫狀液體,肺部也無腫大。可以得出結論死者是死後抛屍入水。胃裡還存有少量的安眠藥成分。”
“而死者的臉部的切痕很是完整,是一次性把整個臉皮切下,與矽膠的銜接處也完美,可以判斷兇手的心理素質很高且有一定的解剖知識。”
項燕把報告遞給了段啟清面前,“你們在岸邊帶回來的東西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她就踩着高跟離開了會議室。
“慕珂,你那邊搜尋一下唐琪的客人名單,順帶搜一下他家附近的監控。”段啟清停止了敲擊,把手上的一些證據拿在手裡,貼到了白闆上。
“死者唐琪死于四天前,當晚她跟一位男子,可能是她的客人帶到了襄河對岸,從張峰的話裡可得死者是昏迷後被殺害丢入河裡。”
孔安仔細盯着手裡那牆上的證物,“她跟客人就算是再熟,也不可能把她約到外面吧?秋彰商城到襄河開車都要十幾分鐘,有必要嗎?”
“說明她跟這個男人很早就認識。會不會是李豐回來找她了?為了防止被抓,直接殺了唐琪。畢竟唐琪現在都窮到做鴨了,李豐的懸賞可是有三萬多。再加上他攜款逃跑,要是我那不得報複他。”方黎想到了唐琪的前男友,那可是交往了四年之久,這不得熟悉的很。
“我覺得還是得通知家屬,詢問一下死者的情況。”孔安嘴裡叼着棒棒糖,查看慕珂發來的唐一和唐奶奶的照片。
“找到了那天晚上駛入襄橋的小轎車,就是這輛。這輛車在一個名叫馮勇的旗下,但是這輛車很早之前就被偷了。”
慕珂放大了那天晚上的車牌号,因光線比較暗,隻能看到襄A□□873,中間兩個數字實在看不清,也幸好這樣格式的隻有一輛車。
“馮勇?這個名字和照片很耳熟。”丁騰看到這個名字,走出了會議室,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的文件夾裡不但翻找,最後拿着一份文件坐回了位置上。
“馮勇,易可公司的總經理,挪用公款被發現,董事長讓他補上缺口,他因填不上缺口,在昨天下午盜竊商潤董事長洪肅的保險櫃被發現,剛進牢裡不久。”丁騰辦文件放在桌子中間,供大家查看。
“你們還真别說,這唐琪的客人裡剛好就有馮勇和洪肅,監控拍到洪肅四天前還去過唐琪的家。剛到她家門口就聽到警笛聲,慌不擇帶地跑了。”
監控裡清清楚楚拍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唐琪的房間門口敲了好久的門,聽到什麼聲音,立馬貓着腰。熟練地躲開警察們的視線,快速的離開了秋彰商城。
“看洪肅這個樣子,他沒少私會唐琪,看到警察後的反應能力太淡定了吧。剛好他來找唐琪,而當天馮勇就被發現挪用公款的事。”方黎看到洪肅和馮勇兩人犯案的時間,感覺這也太巧了,就像是......
“就像是有人在背後操控,且在昨天馮勇就去洪肅那的時候,洪肅剛好臨時有事回家了,就發現馮勇打開保險櫃的模樣。”段啟清手裡拿着那份盜竊案的資料,又對比了那個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