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頻頻點頭,“我了解了,理論知識就交給我吧!十代目。”
他看向三七,迅速拉過被人拿來當墊腳蹬的闆凳,把她擺正了示意她看白闆。
三七非常配合,對銀發青年變戲法般亮出來的教學用具展示出了難得的好奇。
“在武力懸殊的情況下,如果有機會接近别人,用你的拇指指腹插進對方的眼睛,逆時針用力旋轉一圈,能短暫剝奪對方視力,借此迅速隐匿自己行蹤。”
獄寺隼人在白闆上畫出了過程,以及相應步驟需要的力度和達成目标預計消耗的體力。
三七哦地拖長了音,表示自己記住了。
這個人……果然好可怕啊!
沢田綱吉設想了一下獄寺隼人所說的行為,被腦内聯想刺得迅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是大規模的圍困戰,你要想辦法制造别的剝奪視線的機會,往往這時候成功隻在瞬間,一旦失敗,面對的就是死亡。”
獄寺隼人再接再厲地做着下一步假設。
“這時候選對武器也非常重要,話說回來,三七小姐,你有想好屬于自己的武器了嗎?”
三七頭頂的呆毛緩緩變成了一個問号。
她歪了歪頭,原地思考了一下,誠實地搖頭。
“啊啊啊獄寺君,這個part跳過跳過,不要給三七灌輸奇怪的思想,我沒打算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和三七扯上關系!”
沢田綱吉眼見事态發展逐漸脫離掌控,當即跳出來阻止岚守繼續往下說。
明明隻是傳授自保的技巧,怎麼突然帶出來的話題啊!
“綱吉,我想聽——”三七拽住監護人的袖管。
“就算你這麼說,這點堅決不行。”
雖然貓貓很可愛,但能肆意丢給貓貓玩耍的東西隻可能是毛線球。
……
那天的後續,在沢田綱吉最終的妥協之下,三人分别說明了遇到危險該怎麼應對的經驗。
“大人的世界很殘酷,一旦你被卷入了其中,就不是單靠口才便能脫困的場景了。”
獄寺隼人以這樣的話結束了理論教學。
隻是,三七看了一圈周圍,這些人保持着和她剛醒來時一樣的姿勢。
綱吉他們沒說過,敵人不動時,她要怎麼辦。
要主動出擊嗎?
這裡面會有沉不住氣把她提起來的人嗎?這樣也許可以試試獄寺先生說的方法。
“想拿我做籌碼是無效的,”三七在一片寂靜中開口,“像我這樣的小孩滿大街都有。”
“喂喂……”
邊上持槍的人對她擅自出聲的行為不滿。
有反應!三七頓時來了精神。
“你說的這個前提在于一般小孩子啊。”
有道聲音懶洋洋地響起了,屋内真槍實彈武裝着的人為之肅然,氣氛驟然壓抑起來。
鞋跟哒哒地跺過地面,話聲的主人站在了門口,閑散地靠着門框。
那是個相當年輕的人。
卷曲的長發被考究地束在了腦後,金燦的雙眼中攏着不加掩飾的惡意。
這人像是沒發現房間内因他而起的變化,說話間額角垂落的一縷發絲輕晃。
他補充了後半句,“尋常小孩子對着滿屋子兇惡的壞人,可是會哭鬧不止的。”
三七抿了抿嘴,繩索紮得很緊,血液流通受到了阻礙,她現在一條腿麻痹得沒有知覺。
“電視上說過,在絕對懸殊的力量面前,哭鬧除了加速不幸的降臨,沒有任何作用。”
加布裡埃勒哈哈大笑,似乎因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話,被很好地取悅到了。
“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
青年這麼建議,豎起了一根手指,“現在是傍晚七點,再過一小時,看看沢田綱吉會不會突破裡外三層的包圍圈,把你從這個房間救出去。”
三七盯着他沒有說話。
加布裡埃勒敲擊掌心,一副想到好點子的模樣。
“既然是遊戲,當然設置有輸赢的獎懲規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