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燈光亮起,純黑的背景前壘放有三疊方形盒子,披着黑色外套的熟悉身影站在高處。
被繃帶遮去小半邊的臉上露着笑意。
太宰張開了手臂,他看着台下的兩人,率先開口了。
“聽部下提起有人單槍匹馬地攔住了百人的猛烈攻勢,當時我就在想,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非織田作莫屬了,事實也确實如此嘛。”
他毫無緊張感地聊着天,完全不像被綁架着失去自由的人士。
旁邊的青年沒有立刻接話,似乎在觀察着舞台的情況,再次開口時說了一句抱歉。
太宰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向港口Mafia下手這件事。
一般說來,若是有誰和組織起了沖突,之後等待着他的隻有無盡的報複,直至挑釁一方生命終結了。
“呀,真要說的話多虧了織田作才對。”
太宰擡手敲了下掌心,興緻高昂地說道。
“是真的哦,要是沒有織田作介入,我們的損失隻怕會更多。”
他笑嘻嘻的,始終沒有正面說明這件事。
“啊。”
織田想通了個中關系,明白是自己無意間攪亂了别人的計劃。
他目光落向了座位上的人,此次綁架案的策劃人安靜地聽着他和太宰的對話,并沒有出聲打擾。
然而,不對勁的地方從踏入這裡就存在着。
織田按壓了一下肩膀,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沉聲說出了他的結論。
“太宰……不在這裡吧。”
舞台上的人诶了一聲,臉上的笑痕還沒完全散去,就這麼僵在那裡。
空氣似乎有瞬間的凝滞。
三七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看向了舞台上的太宰。
先前從别人那裡聽說了一些情報,但凡有栖川出現的地方,身邊都跟着伊佐遊川。
這次也不會例外,後者雖然沒有在場,可她的異能是拷貝。
結合作之助的判斷,面前這個和太宰一模一樣的人,恐怕就是伊佐遊川異能作用後的複制體。
但是為什麼……太宰的能力會失效。
舞台上的人注意到了三七,彎起雙眸,倏然露出一個稱得上惡劣的笑容。
“呀,是說呢。”
複制版太宰用着和原版相似度極高的欠揍語氣,站在高台上笑說道,“明明擁有着讓所有異能在接觸到身體的瞬間無效化的能力,為什麼還是讓‘我’誕生了。”
他從方形箱子上幾步躍下,掠過大幕,走到了舞台的邊緣。
“原因很簡單,”複制體打了個響指,笑眯眯地看着走道中的兩人,“你們嘗試着用一下異能就知曉了。”
正如複制體太宰說得那樣。
織田很小弧地皺了下眉,他在踏入這裡後就感知到的不尋常,天衣無縫失效了——他的異能分為主動和被動觸發兩種,無論哪類都被徹底得封鎖了。
在靠近劇院時,織田便發現了這點。
恐怕他們正處于一個無法使用任何異能力的空間。
“沒錯,以這個劇院為核心,周圍一個街區的範疇吧,所有進入這片區域的異能者都會失去能力,”複制體太宰摸了摸下巴,“至于持續的時間,真要說的話,目前還在測試中。”
“目的是什麼?”
三七問他,以及真正的太宰在哪裡。
雖然她這個監護人總是一副很不靠譜的模樣,但在工作上不會這麼吊兒郎當。
三七直到現在仍然無法想象,對方究竟是在什麼情況下被綁架的,論起手段,誰能算計得過太宰。
除非……
“人人都該擁有選擇的自由,讓自己成為想成為的人。”
從他們進來到現在,坐着的有栖川說出了第二句話。
三七并不贊同這個觀點,但凡滿口為了衆生的人,不是中二病就是腦子有問題。
“說到底,這隻是你們單方面傲慢的希望,你怎麼知道别的異能者讨厭自己的異能。”
有栖川咳嗽着,從座位上站起來,以他的動作為信号,站在門邊的幾個人整齊一緻地拿出了武器。
舞台的燈光驟然變化,背景音樂跟着急促起來。
“我的意願不能代表所有人,你說得沒錯。但從來都是異能者強壓一頭的局面,便無可改變嗎?”
有栖川從第二排座位踱步到了過道處,已經完全進入了赤發青年的攻擊範圍。
而他本人好似渾不在意這樣的事實。
“無論在什麼時候,手中握有籌碼的人,才是擁有着最終決定權的人。”
這是打定了主意要捂住所有反對者的嘴了。
但三七不想坐以待斃,她感覺作之助也是同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