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矮個兩人聽到這話,猶豫幾秒還是繼續攻擊,為了速戰速決,招式也比剛才迅猛了許多。
林紹勇趁對方猶豫的幾秒抽出藏在腰間的匕首,不再被動防禦,開始主動進攻,雙方幹戈相見,拳拳到肉。
而白知這邊,兩人各站一邊,裴君止用竹子和矮個正面對抗時,白知就逮着機會暗戳戳狂抽對方屁股,邊抽邊嘴賤道:“我這按摩spa怎麼樣啊?屁屁是不是酥酥麻麻的。”武力不足戰術來湊,主打一個搞人心态。
就這麼被襲擊十幾下後,矮個男終于暴怒,也不管裴君止了,直奔白知而來。
白知麻溜地轉身就跑,裴君止沒忍住扯了扯嘴角,這張嘴還真是不管何時何地都要刺人一下,随後又折了竹子追了上去。
矮個一路追着白知到了一處草棚,把人逼到角落後,獰笑道:“臭小子!我看你往哪跑!”話音未落就沖了上去。
白知歪頭露出一個笑,随後拿起插在木桶裡的棍子朝着對方搗過去,角度精準地直直插進矮個還沒閉上的嘴裡。
矮個一瞬間臉都綠了,懵在了原地,白知還貼心地攪動兩下,“新鮮的豬糞好吃嗎?桶裡還有,量大管飽。”
青年語氣調笑,眼神卻冷冽,矮個對上白知的視線後恍若收到了某種暗示,神情一下恍惚起來。
裴君止趁機一竹子打落矮個手裡的刀子,刀子脫手飛出去掉在地上發出咣當聲,矮個立馬回神,表情猙獰地退後幾步,終于沒忍住發出陣陣幹嘔。
看了看白知彎腰提桶的動作,裴君止眉頭微皺,默默撿起刀子拉開了距離。
強忍着嘴裡的臭味,矮個男已氣到紅溫,捏緊拳頭怒吼道:“我要殺了你!”
“嘩啦”
剛擡起頭,兜頭兜臉就是一桶豬糞,這下好了,整個人裡裡外外臭氣熏天,剛剛還渾身火氣,一下給澆個透心涼。
白知捏着鼻子,還不忘來一句,“準備留着澆地的,便宜你了。”
四周一片寂靜,隻草棚裡偶爾傳來小豬的哼哼聲,仿佛是對自己渾身狼狽的嘲笑,矮個抹了把臉,氣瘋了,也氣笑了,發出咯咯的笑聲。
白知悄悄繞到裴君止身邊,疑惑道:“他這是咋了?瘋了?”
随後和009吐槽道:“還别說,他這一動不動的就擱那笑,像個屎人手辦似的,那個成語怎麼說來着?屎到臨頭?”
009活學活用,立馬開始造句,“惹誰不好惹宿主你,這下屎到臨頭了吧。”
裴君止不着痕迹地後撤幾步,對此人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并不想靠近。
遠處幾道光束打來,白知眯眼觀察,發現是兩名治安員,連忙迎了上去,可憐兮兮道:“高叔,救命啊,那個人要殺我們!”表情變化之快,讓裴君止忍不住抽動一下嘴角。
高天林兩人順着白知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人狀若癫狂,滿身贓污看不清面容,湊近時還散發着陣陣惡臭,熏得人不敢靠近。
但高天林還是秉持着職責厲聲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對方毫無反應,站在原地動也不動,高天林緊皺眉頭和搭檔交換了一個眼神,随後兩人包抄着前進,剛靠近幾步,矮個男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抽動兩下就不動了。
高天林上前查看後,說道:“暈過去了。”保險起見還是将其雙手拷上了。
白知主動端了清水來,“高叔,來洗個手。”
高天林也給家裡做過農活,手髒了倒是不在意,一邊洗手一邊詢問經過,在聽到白知的壯舉後,也是沒忍住笑出聲,随即輕咳兩聲,“你這也不失為一個權宜之計。”
白知腼腆一笑,隻當在誇自己,“高叔,另一個人呢?”
“我們和聯防隊的人趕到時,另一個人還想跑,被我們一擁而上逮住了。”高天林哼了一聲,拍拍白知肩膀安撫道,“現在已經沒事了。”
白知一臉感動道:“幸好叔叔們來得及時。”
裴君止瞥了白知一眼,确實來得及時,不然人都讓你玩死了。
這樣想着,裴君止輕輕攬過白知,下颌搭在白知肩上,微閡雙眼,感受着身前人溫熱的體溫,臉頰蹭了蹭柔軟的發絲。
白知伸手扶住對方的腰,卻摸到滿手的濕潤,頓時語氣急切道:“君子?你怎麼樣?”
“沒事,有點低血糖,借我靠一會兒。”裴君止語氣淡然道。
“你就别逞強了。”白知毫不留情地拆穿,和高天林打過招呼後扶着人回去。
......
周思學整理完明天要用的材料,準備收拾一下就回去,卻接到了林紹勇的電話,正奇怪為什麼這個點給自己打電話,接通後,神色立馬緊張起來,“什麼?我現在就回去。”
随後聽到人已抓住後,才松了口氣,挂斷電話後,周思學也顧不上收拾,鎖上辦公室,朝着溫老家跑去。
遠遠就看到門前圍了一大幫人,手電筒的光照得這一片亮如白晝,包圍圈裡蹲着一人,捆着繩子,雙手被拷在身後,表情看不出喜怒。
周思學尋了一圈找到了人,連忙詢問道“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