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紹勇回道:“他們兩都受了點皮外傷,正在處理。”
周思學又問道:“不是說兩個人嗎?還有一個人呢?”
林紹勇表情古怪一瞬,随後答道:“身上都是糞,正在清理。”
周思學沒太聽懂,也沒糾結這個問題,“我先看看兩人的傷勢。”
兩人一塊進了院子,西側屋裡,溫世青披着外衣,心疼地給外孫檢查傷口。
“外公,隻是看着吓人,其實口子不深。”裴君止寬慰道。
脫下外套後,襯衣上血迹斑斑,小心剪開後确實都是皮外傷,林紹勇主動上前幫着着處理傷口。
确認無事後,溫世青松了口氣,看向旁邊懶洋洋的白知,“小錦,你也把外衣脫了”
“我?”白知指指自己,“我就不用了,我沒事。”
林紹勇上着藥還不忘拆台,“你不是被勒了脖子嗎?”
受不了幾人連番掃來的眼神,白知妥協道:“我脫還不行嗎。”
脫下外套後,青年白皙修長的脖子上突兀地橫着一道青紫的於痕,根本不像沒事的樣子。
周思學不贊同道:“你都被勒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我這也是看着吓人,其實不疼...”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君止無情地戳了一下,頓時龇牙咧嘴地疼出聲“嘶!”
白知這下老實了,乖乖坐着給溫世青處理傷口。
處理的間隙,高天林和搭檔推開門進來,先關心了一下兩人的傷勢,随後開始詢問事情的經過。
聽完幾人的描述,高天林做了簡要記錄,點點頭,接着問道:“那兩人你們之前見過嗎?”
白知答道:“高叔,前天我不是報告說在山上偶遇了兩個人嗎,就是他們倆,但這兩日都沒在村裡見過他們。”
裴君止擡眼看了林紹勇一眼,後者收到暗示随即補充道:“我懷疑那兩人是裴文瑞,也就是少爺同父異母的弟弟派來的。”
高天林:“為什麼這麼懷疑?”
林紹勇一本正經道:“誰讓我們少爺這麼優秀,頂級高富帥,裴家指定繼承人,才貌雙全能力出衆,他就是嫉妒。”
表情認真得讓衆人一時也不确定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這麼認為。
高天林輕咳一聲,暫時跳過這個問題,“他們能在你們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偷襲,要麼是尾随你們回來的,要麼早就埋伏在那了。”
“他們沒來踩過點,是怎麼知道路的?”周思學疑惑道。
白知狀似無意地說了句:“審審不就知道了。”
高天林合上記錄本,說道:“我們會連夜審問,務必問出事情的全貌。”随後看了林紹勇兩眼,詢問道:“這位林先生,你是溫家什麼人。”
高天林投來的眼神有一些不解還有幾分懷疑,林紹勇隻好坦白,“我其實是老太爺家的遠房親戚,按輩分我該叫少爺叔叔。”
溫世青一語不發地處理着白知的傷口,聞言才解釋道:“确實是這樣,小林是我母親那邊的親戚,絕對沒有問題。”
三十好幾的絡腮胡壯漢喊一個二十出頭的帥小夥叔叔,想到這個畫面,衆人忍不住渾身一抖。
白知:就知道你當時在忽悠我。
回到所裡,高天林立即開始審問。
矮個男已經神志不清,疑似精神出了問題,但也斷斷續續地交代了所有的情況,高個男一開始還回答得含糊其辭,在多輪高壓審訊下才老實交代。
兩人确實是受人指使,但對方隻告訴了大概位置,具體在哪個村還是兩人多日探查才知曉的。
“這兩日我們躲在山裡觀察村子的情況,今早确定溫世青家就在這裡後,我們原計劃今晚先在村裡打探一番,沒想到大晚上還有一幫人在村裡走動,然後我們就看到三個人站在路燈下面說話,其中就有裴君止。”
高天林:“所以你們兩就一路尾随着他們回到了溫家,然後伺機動手?”
“我們本來隻是想踩點,沒想今晚就動手。”
高天林面無表情道:“目擊證人已經說了,你們根本沒打算放過他們兩個,說吧,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
高個男立馬閉口不談。
見此,高天林拍了下桌子,語氣嚴厲,“我勸你還是老實說出指使人的信息,還能争取寬大處理。”